高文哭天搶地,武氏也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宗氏和高權則是一臉爲難,衆人都看向高宏。
高宏看着高九真,高九真自然是毫無畏懼地與之對視,她倒要看看這個高家目前輩分最高的人要怎麼處理這事。
高宏與高九真對視了一會,纔將目光轉向何氏。
“何氏,你是受害者,你怎麼看?”
高宏不問何氏,何氏本來都想說話了,此時點了自己的名,她馬上九說到。
“回父親,兒媳今日遭此大難,乃是被人陷害。”
“但兒媳覺得跟大姑娘無關。”
“大姑娘與兒媳無冤無仇,她也沒有動機要害兒媳。”
高宏:“你覺得是武氏害了你?”
老武氏聽到高宏如此問,一擊凌厲的目光看向何氏,何氏被婆母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但今日之事,她也想要弄清楚。
高九真說了,她之所以會流產,一是因爲身體本就弱,二是因爲中了咒,所以纔會一激動孩子都沒了。
一想到這,何氏九恨得咬牙切齒。
“兒媳不知道是不是表妹,但兒媳去找大姑娘的時候,確實遇到了她。”
“王氏當時也在,她可以作證。”
王氏因爲也是當事人,所以一直留下來。聽到何氏這樣說,趕緊說到。
“不過是在園子裏遇見了,武姨娘跟夫人打了一聲招呼而已。”
“妾反正不相信,武姨娘有這麼厲害,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可以下咒。”
高文也馬上說到。
“是啊,爹,怎麼可能是表妹,這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
高宏看了一眼高文,高文馬上不敢開口了。
“去讓武姨娘來一趟。”高宏沉聲吩咐。
不一會,小武氏被叫來了,看着這屋子裏一屋的人,除了高九真之外,臉色都不太好,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姑姑,姑父,不知道叫我來有什麼事。”
要說小武氏高權的小妾,本不應該叫高宏和武氏姑父姑母,可她只是個妾,沒有資格叫父親母親,又不想像其他踐妾一樣叫武氏和高宏爲高老爺,老太太。
所以,沒外人的時候,她一般沿用以前的稱呼,姑姑,姑父。
而對高文也是稱呼爲表哥。
武氏直接說道。
“何氏說她去歸明院之前遇到你,懷疑你給她下了咒,導致她孩子沒了還發狂。”
小武氏一聽臉色一下就變了。
“表嫂,你怎麼能懷疑我。”
“我…我哪裏知道什麼下咒。”
何氏被小武氏這一質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沒有小武氏害自己的證據。
小武氏:“表嫂,我知道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樣說我,一定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讓你產生誤會了。”
一旁的高文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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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別問了,高九真說是你乾的。”
小武氏一聽是高九真,很是委屈地看着高九真。
“大姑娘,你爲何要如此害我?”
說完又對着高權和宗氏。
“老爺,夫人,你們不會真認爲是妾乾的吧。”
說完小武氏又自嘲地一笑。
“你們也太看得起妾了,妾要有這本事,當年在家裏做閨女的時候,也不會被繼母繼妹欺負得連家都不能回了。”
小武氏母親早逝,父親取了續絃,繼母和繼妹對她很不好,所以她纔來投靠姑母大武氏。
說起自己的身世,果然大武氏一臉心疼。
“傻孩子,你是什麼人姑母知道,你放心,這事你姑父一定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小武氏聽到武氏這樣說,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還是姑母疼我。”
“大姑娘,我知道因爲我跟淼兒姑娘親近,讓你不高興。”
“可妾從來沒說你半句不好,我與淼兒姑娘親近,只是因爲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你怎麼能因爲這樣就冤枉我,我也是做母親的人,怎麼會害表嫂。”
小武氏幾句話,果然屋子裏其他人的臉色都變了。
高文更是咬牙切齒。
“我說怎麼要攀扯表妹,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哥,到現在你還是要維護她嗎?”
高權被高文這麼一質問,臉色很是難看,他心底也是相信小武氏說的,認爲此事就是高九真做的。
“這屋子裏就你懂這些,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向你二叔二嬸道歉,知錯能改,他們是長輩,定不會抓着你不放。”
“但你若執迷不悟,你二叔二嬸不原諒你,到最後受影響的還是你自己。”
“你與安王的婚事,也會因爲這件事受到影響。”
宗氏也有幾分失望。
“九真,你爲何要這樣做?”
高九真真是看不懂高權和宗氏夫妻,這是兩人是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自己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宗氏被高九真問住了。高九真繼續諷刺道。
“真是好笑,寧願相信一個踐妾的話,也不相信自己女兒說到話?”
“就因爲我會,所以我就要做?”
“你們不覺得自己太想當然了。”
小武氏聽到高九真說自己是踐妾,氣得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踐人敢叫我踐妾,我一定讓你不好過。
高權見高九真死不承認,自己苦口婆心的她還不領情,生氣地說道。
“這屋子裏除了你會這些,其他誰會?而且你二嬸是在你院子出的事?”
“你別以爲大家都是傻子,這麼簡單的事情想不明白。”
高九真好笑:“在我院子出的事,就是我乾的,那你怎麼不說,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所以才讓二嬸在我院子出了事?”
“大家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但有些人確實是傻子。”
“你…”高權被高九真的態度氣得青筋直冒,這時高峯走了進來。
“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孩兒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