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盼盼欣喜的指着監控,“來了來了,樊醫生來了。”
周淮還沒忘記他二哥的叮囑,瞟了一眼,就說,“你們先看着,我盯着其他監控,保證不出任何紕漏。”
薄靳舟滿意地勾脣,“改天去我酒窖,給周爺爺挑兩壇酒。”
“謝謝二哥,老爺子要是知道,不得高興死。”
“那你還是別挑了。”
“呸,我嘴誤,嘴誤。”
陸盼盼和林語聲從樊筱寧的車一出現,就目不轉睛的盯着監控畫面。
崔雲洲從椅子上站起身,問從車上下來的樊筱寧,“這麼快,不會開超速了吧?”
樊筱寧細眉輕挑,笑着回答,“路上不堵車就快……你是專程在這兒等我的?”
崔雲洲,“裏面太吵,我出來清靜清靜。”
“我哥好裝啊。”林語聲隔着屏幕吐槽。
分明就是專程出去等人的,還不承認。
陸盼盼笑道:“看來你哥哥屬於做多說少的男人啊,回頭我們告訴樊醫生,他就是專程去等她的就行了。”
林語聲對她豎起大拇指,“盼盼,你真聰明。”
周淮在旁邊接話,“我也是說少做多的男人,真羨慕二哥,口才一級好。”
薄靳舟不跟他計較,漫不經心地說:“自誇沒用,要盼盼說你好,你纔是真的好,盼盼,阿淮雖然跟我情同手足,但你和聲聲關係那麼好,阿淮要是對你不好,我也不會幫他的。”
“二哥,我是誇你,真心實意的。”
周淮爲了自己的嘴踐後悔。
薄靳舟睨他一眼,“看好監控。”
“我還是給嘴巴上個拉鍊吧。”
周淮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薄靳舟勾脣道,“行,沒人給你拉開,你可不許說話啊。”
林語聲對陸盼盼說,“盼盼,你也別給他拉開拉鍊,我們看看周淮這張嘴能多久不說話。”
“喝水喫東西可以嗎?”
陸盼盼還是心疼周淮的。
薄靳舟:“可以,但不能說話。”
陸盼盼,“餓不死就行。”
周淮眼神哀怨。
度假村外。
樊筱寧問崔雲洲,“裏面那麼吵嗎?那我們再在這外面坐會兒,等到了飯點再進去,我也要清靜一下。”
崔雲洲走到一旁的冰箱前,拉開蓋子,問樊筱寧,“要不要喫個冰淇淋?”
“我喝水就行了。”
崔雲洲坐下後,樊筱寧又問他,“家拾來了嗎?”
“來了,家拾今天可受寵了,那羣孩子搶着抱他,我都近不了他的身。”
樊筱寧喝了一口水,擡眼看着崔雲洲,“你跟他們一樣,要在這裏住一晚嗎?”
“不一定。”崔雲洲沉銀道。
……
“聲聲,你覺得他們之間璦昧嗎?”
陸盼盼看了幾分鐘,聽了幾分鐘,覺得崔雲洲和樊筱寧之間,沒有什麼璦昧,像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朋友。
林語聲搖頭,“不璦昧,我哥可能是把筱寧姐當哥們了。”
她話音落,就聽見樊筱寧問,“我聽說,上次我二哥敲詐了周淮500萬,他沒有敲詐你吧?”
被提名的薄靳舟眉峯輕挑了下。
周淮:“……”
你們談你們的戀愛,提我做什麼?
崔雲洲笑得散漫又自信,“他不敢敲詐我,頂多……”
他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來。
樊筱寧好奇地問,“頂多什麼?”
崔雲洲指指不遠處的監控,“也許,這會兒他正帶着聲聲在監控室裏,偷看我們。”
“咳咳……”
“聲聲,是瓜子仁卡到了嗎?”
薄靳舟伸手給林語聲拍背。
林語聲搖頭,她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她哥哥竟然能猜到他們在監控室。
“我哥哥都猜到這一點了,看來他和樊筱寧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的故事給我們看了。”
“哈哈,雲洲這傢伙還真是精啊,這都能猜到,二哥,這說明一點,雲洲一直防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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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就防唄,我們又沒偷看。”
薄靳舟抓起一把瓜子繼續剝殼。
他們是光明正大的看。
–
樊筱寧也是帶了兩套衣服來的,準備在度假村住一晚。
中午就喝了一點酒。
結果到下午四點多,家裏就打電話,說她外婆暈倒了。
她自己不能開車。
送她的任務,自然是落到了崔雲洲身上。
他們剛走,薄靳舟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他眉峯微蹙。
一旁的林語聲關心地問,“老公,是醫生給你打電話嗎?”
“不是。”
薄靳舟勾脣笑笑,“是程副S長。”
林語聲,“這外面吵,你去裏面接吧。”
“不用。”
薄靳舟,“吵纔好。”
少說兩句,聽不清就掛斷。
應付政府官員,不是他的喜好。
林語聲嘴角微抽了下。
心想,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喜歡虛僞啊。
薄靳舟按下接聽鍵,薄脣輕啓,“喂”了一聲。
連一句“程副S長”都沒叫。
好像他沒備註對方的號碼似的。
手機那頭,程副S長也不介意,還自我介紹了一句。
然後說,“薄醫生,我聽說你和林老師帶着整個班的孩子去度假村玩了,我家寒寒能不能去跟他們一起玩,讓他受一下薰陶,也能奮發圖強。”
“當然可以,需要我安排車去接他嗎?”
薄靳舟說得輕描淡寫的,並沒有刻意的討好。
程副S長在手機那頭感激不盡,“真是太謝謝你了薄醫生,不用你安排車來接,我一會兒送他過去。”
薄靳舟眸光微動。
看來,這位程副S長不只是想讓兒子來,他自己也想來。
他之前聽他堂哥薄行舟說,這位程副S長是個好官。
竟然敢主動的提出要來度假村,不知有何用意。
通話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
收起手機,薄靳舟告訴林語聲,“程寒要來跟他們一起玩。”
“來就來吧,寶貝和家肆都說,他這段時間改了不少壞毛病。”
薄靳舟看着林語聲的笑容,忽然想起,之前她學校的校長強行請她回去上課,還給他發消息的行爲。
會不會,是因爲有人讓他那麼做的。
若非如此,陳松代班代得好好的,爲何非要讓他去三班當班主任。
還有之前,程副S長先是託薄行舟,說請他和聲聲喫飯。
後來碰見,他又再次提起。
那天晚上喫飯,程副S長只是一句感謝的話,就帶過了她拿到證據那麼重要的事。
“老公,你盯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林語聲的聲音打斷了薄靳舟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