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等人提議去找喫的。
進來後就沒有喫過東西。
三人同行,在各處尋找。
可這山裏,彷彿沒有獵物一般,尋了許久都沒有看見。
陳昀肚子咕咕叫,“難不成我們得餓死在這裏面?這個地方也太不詭異了。”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看見過什麼動物。
除了藥人屍體,還是藥人屍體。
空氣也沒有新鮮過,一直都是讓人作嘔的氣味兒。
蘇行:“別灰心,我們可以往上走走看,我感覺越到上面,空氣越好聞一點,或許上面有獵物。”
聽他這麼一說,冷離與陳昀也嗅了嗅,的確聞着要好很多。
幾人往上方走,走了一段距離後,就聽見前方有動靜。
他們立馬潛伏原地,悄悄看過去。
只見,是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一人提着一只肥碩的兔子,往更高處走。
陳昀驚訝,“竟然有人!”
冷離眸色微眯,“我跟過去看看。”
說着就要上去,突然被陳昀拉住。
“先跟少尊主稟報,後面我們一起上去看,不能莽撞。”
冷離想了一會兒,還是聽了他的意見。
目前還不知道穆芸晚尋找的情況,等醒來後一起商量更好。
到了傍晚。
穆芸晚睜開眸子,正好對上陌連晟的眸子。
她愣了幾息。
陌連晟見狀,笑意溫柔,“醒了?可以再睡兒。”
“連晟?”穆芸晚沙啞的叫出聲,“你是我的連晟嗎?”
此話讓陌連晟噎了噎。
他喉結滾動,淡笑點頭,“我……我是你的連晟……”
穆芸晚眸光四處打量,當看見陳昀他們時,猛然清醒過來。
迅速從他懷裏起身,臉色也變得冰冷,“你不是我的連晟,你是假的。”
她看向冷離,“你也來了?跟我走吧,一起繼續找人,老妖婆說他被關在鐵籠裏。”
冷離聞言,立馬走了過來,“好,我們往上面走吧,上方有其他人,可能就在上面。”
兩人往上方走。
穆芸晚的手突然被人從身後拉住。
她回頭看去,是陌連晟。
“芸晚,我也幫你找,還是先商量一下好嗎?上方可能是我孃的人。”
穆芸晚心裏揪疼。
她回過頭,輕笑道:“我能信你嗎?”
陌連晟:“能。”
兩人對望了許久,情緒複雜。
外人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
沉默良久後,穆芸晚開口,“好。”
經過商議,先由陳昀三人一起,趁着夜色上去查探。
天色暗下,安靜的林子中,有蟲鳴鳥叫。
穆芸晚坐在地上,看着夜空不言不語。
陌連晟走到她身邊坐下,“芸晚,我昨日夜裏做了一個夢……”
“你的夢都是編的,不必說的。”穆芸晚不等他說完就打斷。
那段時間,他也常說做的夢。
那時候她信,現在不信了。
陌連晟沉默了幾息,有些委屈道:“這夢是真的,以前的一些夢也是真的。
我……我夢見我抱着一個小男孩兒,將他拋得高高的,他笑得很開心,你也在笑……”
穆芸晚:“……”喉嚨發緊。
她仍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夜空。
半空中彷彿出現曾經的畫面。
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
許久後,她深吸一口氣,冷漠道:
“你用着我夫君的名,用着我夫君的臉,但不管怎麼像,你都取代不了他。
你與你娘就像個小偷,你娘偷走了林初語的身份,你偷走了我夫君的身份。”
陌連晟:“……”
小偷?
真的是小偷嗎?
他神情很痛苦,“芸晚,怎麼可能有人做得到,讓自己長得像誰?容貌不都是從孃胎裏決定地嗎?”
穆芸晚看了他一眼,心裏微微刺疼,“這得問你那神通廣大的娘了,或許她會什麼妖法,比如……叫克隆的妖法。”
克隆?
陌連晟皺眉,用拳頭捶打頭,很想能讓自己突然想起什麼。
穆芸晚見狀,心裏痠疼不已,伸手握住他手腕。
“別捶了,不怪你,你能違抗你孃的命令來此幫我,我很感激,其實……”多希望你纔是我要尋的人。
後面的話始終噎在了喉嚨,無法說出口。
陌連晟眸光灼熱地望着她,“其實什麼?”
這時,蘇行匆匆而來。
“少尊主,上面有不少人,而且都是正常人,武功都不低,外面有人巡邏把守,不太好進去。”
穆芸晚聞言,瞬間來了精神,立馬起身跟着上去。
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目的地。
他們潛伏在草叢中,看過去。
上方有鐵圍欄圍着,裏面是土牆房屋,周圍有人在四處巡邏。
在這個朝代,很少有人用鐵來做圍欄,基本上都是用來做武器的。
冷離皺眉小聲道:“這裏竟然是鐵圍欄,裏面定然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穆芸晚冷笑,“在如此隱祕的地方建造了這麼一個基地,或許是在進行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視線看向陌連晟,“你作爲他的兒子,卻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悲哀呀。”
一片落葉在他頭頂,她伸手將其摘下。
陌連晟溫柔地看着她,心裏柔軟又酸楚:你心裏還是有我吧?
他自己也覺得很悲哀。
面對這一切的一切,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子。
什麼都不知道……
穆芸晚爬上了樹,從空間拿出一只死了的斑鳩。
這是以前打的獵物,好在放入空間不會腐爛,一直跟剛打時一樣。
陌連晟也爬了上去。
就見穆芸晚將斑鳩往圍欄外面扔去。
突然的動靜,讓裏面的人警覺起來。
“是什麼從樹上掉了下來?”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許是好東西。”
鐵圍欄頂端是鋒利的刀尖,他們打開鐵門走出來。
當扒開草叢時,就看見是一直斑鳩躺在裏面。
“哈哈哈……竟然是一只斑鳩,就是只有一只,不夠喫啊。”
話音剛落下,腦袋上被什麼東西砸到。
待東西掉落在地時,他撿起一看,竟然是野雞。
嘿!
“奇了怪了,這棵樹竟然會掉獵物。”
“傻子,你沒看見這獵物都有箭傷嗎?肯定是誰打了後私藏的。”
“會不會還有?”
兩人仰頭仔細打量。
穆芸晚手裏射出銀針,兩人瞬間瞪大眸子栽倒在地,無法動彈。
“快,換上他們的衣服。”
換好後,立馬走進圍欄裏面。
有巡邏的突然走了過來,“你們出去幹嘛?不怕危險嗎?”
穆芸晚含着變聲丸,迴應道:“下面的藥人死了差不多了,怕什麼?”
說着舉起野雞,“外面撿到的。”
話音剛落下,又有什麼東西從書上掉下,其他幾人見狀也跑了出去。
這裏基本沒有外人來,他們唯一防的就是那些藥人。
當幾人也在草叢裏翻找時,暗處竄出了陳昀等人的身影。
快狠準的一刀一個,直接抹了他們脖子。
很快換上他們的衣裳進入裏面。
穆芸晚手鐲突然發燙,她皺眉一看,又有血鑽進鐲子裏面。
這一幕讓幾人都驚呆了。
冷離驚訝,“這是……”
穆芸晚小聲提醒,“儘量別見血,這玉鐲彷彿是吸血鬼附身了,周圍有血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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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碰到血纔會吸收,現在是只要周圍有血,就會有吸力一般,自動吸進去。
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試着扔掉過,到它吸完血又會自動回到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