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聞點頭。
見他點頭,陸餘的下一個想法已經閃現在腦海裏,看他的眼神也變得不敢置信。
“老公,那你……不就成了繼承人?”
百分之八十的財產都到了他名下,這根本就不用猜。
霍硯聞放下筷子,伸手拉她手在手心裏,拇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手背,緩緩道:“我們做過隔代親子鑑定。”
陸餘還疑惑為什麼一定要是他做繼承人,紀家又不是沒有人了。
原來,紀老董事長一直沒有立家族繼承人,一直在找紀辰棟,找不到才死心,找到又是另一種打算,因為紀辰棟是他與原配唯一的兒子,紀辰棟小時候走丟之後,原配抑鬱而終。
找了幾十年終於找到霍硯聞,並且也調查清楚了紀辰棟夫妻的死因,在知道霍硯聞能力非凡後,果斷將繼承人的位子給了霍硯聞。
“那你怎麼這麼輕易接受了?”陸餘問他。
霍硯聞沉了沉銀:“有一部分是因為親緣,我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爺爺挺有好感的,而且本來我們就有血緣關係,他想給我,我有能力接,我當然願意接受。”
“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老婆。我想給老婆全世界最好的,雖然我現在到哪都不差,但我……”
他頓住,微微沉口氣後坦誠地看着她:“野心和私心我都有,我覺得我自己也能達到我想要的高度,但還需要很多年,眼前就有梯子,而且是原本就會屬於我的……很多話不需要說太多,我想老婆都明白,是嗎?”
陸餘當然懂,怎麼着也混過名利場,做站在顛峯上的男人的妻子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心境也會變。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他會變心。
明天怎麼樣,誰會知道呢?
“老公,我當然懂。”陸餘說完微微垂下眼眸,心裏也在跟自己對話,如果有天他變心了,她會走得乾脆。
霍硯聞不知道她在低眼這幾秒在想什麼,但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先吃飯,吃完了上書房,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她納悶地看着他。
他笑笑,只是示意她吃飯。
吃完飯,霍硯聞牽着陸餘手上二樓書房,將她按坐在書桌的椅子內,伸手從書桌抽屜內拿出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老婆,簽字吧。”
陸餘還沒看文件,聽見他說簽字兩人感覺就跟簽字離婚一樣,緊張得心臟怦怦狂跳不止。
“籤什麼字?”她都不敢看那文件。
霍硯聞翻到簽字處,手掌壓着文字部分,見她神情緊繃,笑寬慰道:“放心,絕對不是離婚協議。好不容易復婚,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快籤,乖。”
陸餘當然知道不是離婚協議,但就是緊張。
“你不說我就不籤。”
“你簽了再看內容。”
見他神祕兮兮的,她抿抿脣角,皺着眉簽下名字:“這樣可以了嗎?”
“按手印。”
陸餘照做。
霍硯聞這才讓她看內容。
“……如果離婚,霍硯聞自願放棄本人及與陸餘的共同財產,都歸陸餘所有。”陸餘吃驚的擡頭看他,“你弄這個幹嘛?”
見她想撕,霍硯聞先一步搶回來放得遠遠的,伸手將她拉起來抱在懷裏。
“這樣你就不用不安。不管我站在什麼樣的高度,枕邊人一定只能是你。”
聽見他的話,陸餘忽然就紅了雙眼,因為從來沒有被如此重視過,沒想到卻在他這裏得到這樣的重視。
“老公……”
聽見她的哭腔,霍硯聞憐愛地撫摸她頭,親吻着她眼角眉梢,無聲勝有聲地抱着她。
躺到牀上準備午休時,陸餘驀然說:“老公,我見過你爺爺,我還跟他說過話呢。”
嗯?
霍硯聞訝異的低頭看懷裏人:“什麼時候?”
“就上次我回尚城時,在尚城下飛機,我外公安排了車接我,那天你爺爺也從京城回去,車還是你爺爺的,我上車看見他還懵了下,後面我們就聊了下,他跟我外公認識,我外公那時說他到京城尋親,沒想到尋的是老公你。”
陸餘說完看着他笑,被他欺負性吻下來,耳鬢廝磨間聽見他說:“那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再想拆散我們了。”
就算想拆,他也不允許。
“那可說不定……啊!”陸餘被掐了下腰,疼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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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午休,霍硯聞狠狠折騰了她一番。
起牀時,他神清氣爽,她咬牙切齒踹了腳他屁股,但並沒多少力道,還被他抓住腳踝打了一下腳心。
“再動,晚上回來收拾你。”
陸餘看着他轉身進洗手間的挺拔背影,“哼”了聲。
霍硯聞穿好衣服,來到牀邊坐下,彎身親了下睜着眼看他的陸餘,“睡覺吧。”
說完,離開時順手將牀單拿去洗。
“下次再這樣,我讓你手洗牀單。”陸餘氣呼呼地說。
“那就扔了買新的。”出門間,他回了句給她,人便消失在門口。
司機已經在門外等着,宋御坐在副駕上。
霍硯聞上車後,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傅勁昇來電。
“今日稀奇,打電話給我。”他腿上的電腦已經打開。
傅勁昇道:“有段時間不見老顧了,你有沒有他消息?”
他一說,霍硯聞才想起已經挺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顧君騰的消息了。
“你不會打電話給他?”
“誰說不會?你得打得通啊!”傅勁昇說,“他家裏說出差,也不知道出哪門子的差,都大半個月了也沒回來。”
“那就等他自個回來。我最近也沒空。”霍硯聞說,“不說了,我到公司了。”
掛了電話,霍硯聞合上電腦,徑自下車。
宋御下車後順手拿電腦,跟在後面大步朝霍氏大樓門口走。
上了辦公室不久到會議室開會。
四點過,民警直接找上董事長辦公室,請霍康禮去喝茶。
與此同時的,在家裏的葉昕瀾也被上門的民警請去喝茶。
霍硯聞不久接到霍老爺子的電話,要他弄清楚怎麼回事。
霍硯聞站在另一間沒有使用的會議室,冷淡道:“說不定是他們犯了什麼法呢?”
霍老爺子心下猛沉,控制不住的往陳年舊事去想。
不可能。
肯定不是。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也結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