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明明他前兩天去看,親衛還說墨辭夜有要事去處理,已經離開京城了。
而且葉遲晚也說墨辭夜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回不來,可是現在纔剛剛三天,這煞神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呢?
![]() |
![]() |
“哈,哈哈哈。”忻方平悄悄的把手裏的信件和番薯藤藏在身後,“你,你事情都處理好了?”
葉遲晚啊葉遲晚,你可害死老子了!
忻方平現在只祈求墨辭夜還沒有察覺到葉遲晚已經離開了軍營,給他一些時間,他馬上就把葉遲晚那個不老實的給揪回來。
“葉遲晚呢?”
這話就像是個晴天霹靂,將忻方平劈的是外焦裏嫩。
他已經去看過葉遲晚了?
完了完了,這下子全玩完了。
他現在是裝不知道呢,還是裝不知道呢?
“哈哈,哈哈哈,”忻方平尬笑着,“葉遲晚不是在主帳嗎?你還讓人把主帳給圍了,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你自己下的命令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墨辭夜眼神微涼,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葉遲晚不在主帳。”他一步步的逼近忻方平,“送飯的婢子也從沒有進去過,期間只有你這個神醫去過,還告訴衆人,葉遲晚病情加重,所有人不要輕易進去,以防疫病傳染。”
“本王想問你,你進去的時候,葉遲晚真的還在主帳?”
忻方平不敢直視墨辭夜的眼睛,他的眼神飄忽不定,面色甚至都有些蒼白,但還是嘴硬道:“在,在啊,我當時進去的時候,葉遲晚已經神志不清了,我給她施了針,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的命給吊住,要是吊不住的話,你現在就可以給她準備棺材了。”
墨辭夜的視線落到了忻方平的手上,眼神古井無波,問:“手上拿的什麼?”
“沒,沒什麼。”忻方平又朝後退了兩步,把手裏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什麼都沒有。”
墨辭夜又朝他走了兩步,直直的將其逼的退無可退,手握住藤條的另一端,用力拽過來。
忻方平本想着再抗爭一下,但是瞄到墨辭夜冷的能擰出冰渣子的眼神,頓時歇了力,任憑墨辭夜將東西都拿了過去。
墨辭夜仔細觀察了一下番薯藤,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這就是一根普通的枯木藤子,沒什麼用處,還是給我吧!”
忻方平想着將番薯藤重新拿回來,但是卻被墨辭夜的眼神逼退,怔怔的站在一旁不敢再上前一步。
墨辭夜將番薯藤放到桌子上,自己則是翻看信件。
這字跡…怎麼那麼像他寫的?
甚至連筆鋒,落點這些小細節都和他本人所寫一模一樣。
但是墨辭夜確定他沒有寫過這封信,那這是誰寫的?
那人爲什麼會和他的字跡一模一樣?
他的筆跡便代表了他本人,若是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懷着疑慮繼續往下看去。
改良的疫病方子,找病患試驗,隔離藥的解藥,賭場,借錢……
他想他知道這封信出自誰的手了。
“那個……”因爲墨辭夜臉色不好,忻方平有心爲自己辯解兩句。
“閉嘴!”等他把信看完了,再找你算賬,他倒要看看他的王妃和他的醫師揹着他都幹了些什麼。
忻方平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然後閉上了嘴。
墨辭夜又拆開了另一封信,面色逐漸有些緩和。
他合上信件,拿起番薯藤細細的查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魎影。”
“在,主子。”一道黑影從賬外躥了進來,半跪在墨辭夜身前。
“查。”墨辭夜將番薯藤丟給了魎影。
“是。”魎影接過番薯藤便消失不見,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帳內又只剩下了墨辭夜和忻方平。
“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本王讓影衛來問?”
忻方平往前走了兩步,問道:“我要是自己交代,那算是將功贖罪不?”
墨辭夜嘴角微微勾起,緩緩吐出兩個字:“魎影。”
“別別別!”忻方平手足無措,連連阻攔,“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開什麼玩笑,把魎影叫過來他還能好?
嚴刑逼供的話,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受不了,到時候還是什麼都說,白受一頓皮肉之苦。
葉遲晚啊葉遲晚,他忻方平要是再相信你嘴裏的任何一句話,他的名字就倒着寫!
真是害死他了!
“我一開始和你一樣,我也不知道葉遲晚是裝的,我還以爲她染上疫病要死了呢!”
“當天晚上她過來找我,還把我給嚇了一跳,我差點就把她給趕出去了。”
“說重點。”墨辭夜的臉上有些許的煩躁,深夜來其他男子的帳內,他還真是低估了他這個王妃的膽量啊!
“噢。”忻方平坐在墨辭夜旁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潤潤喉嚨,“她告訴我她沒染病,她早就看穿你的計謀了,只是將計就計配合你演了一場戲。”
墨辭夜眼眸中有些許複雜,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懂過他的小王妃。
“剩下的事情應該也不用我說了吧?”忻方平嘖嘖了兩聲,他合理的懷疑,這對夫妻就是老天爺準備好來磋磨他的。
“這改良的疫病方子是否有效?”
疫病現如今已經肆虐半月有餘,京城內外百姓人心惶惶,如若再無有效手段加以干預,恐有害社稷。
“還沒試呢,但是我覺得那誰肯定能解決這個問題。”
墨辭夜皺眉,這說的什麼鬼言鬼語?
“她叫葉遲晚。”
忻方平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那誰跟這件事情有關係,要不然我就得死了,我現在還沒研究出來誓言球的解藥呢!”
說完,忻方平就後悔了,他答應了葉遲晚不提這件事情的,怎麼突然嘴一禿嚕就給說漏嘴了呢?
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但是由於沒控制好力道,疼的自己倒吸冷氣。
誓言球?
墨辭夜想他已經猜出七八了。
“好奇害死貓,你遲早死在你的好奇心上。”墨辭夜做出了他的評價,什麼毒都敢喫,他也是佩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這個世上有沒有別的追求,無非就是喜歡搗鼓些丹藥,你要是讓我把這個也給戒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忻方平給自己打抱不平。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