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言重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徐某可萬萬不敢如此理所當然的輕視於聖主。
只是有些遺憾自己實力不濟,怕是無夫再領教陛下的高招了!
若是能親自領教蒼山門和鳳鳴臺最具天賦的兩大傳人的高招,徐某此生無憾啊!”
言語之間,竟是還想與鳳玄冥過過招。
後者大方開口,“這有何難,邱道長不是還沒出手嗎?
朕在鳳鳴臺習武之時就曾聽師尊說過,元真派雖行事低調,門中弟子不多,可每一個卻都是藏龍臥虎之輩。
習武多年,朕想領教元真派的七星劍法時日已久。
卻不知邱道長可否給一個機會,讓朕討教元真派的高招?”
鳳玄冥和徐大俠說話的功夫手已經摸上了宴楚歌的手腕。
確認她沒什麼大礙,才大大方方的向元真派大長老邱玄機發出了邀請。
擂臺下方的衆人有些驚訝。
說起來,元真派並非是一個太出名的武林幫派。
而且如鳳玄冥所說,元真派門下弟子不多,每一代弟子也只有六七人。
哪怕是鼎盛時期,元真派的人加起來也不過百。
這樣的人,在純正的武林中人之間可能有些分量。
可一旦到了拼名利、拼背景的場合,就顯得過於微不足道了。
如果不是鳳玄冥開口,甚至許多人都不曾留意到元真派也應邀參加了此次天下英雄會。
而鳳玄冥挑戰的,正是元真派的大長老,也是元真派武功最高的人。
聽得鳳玄冥的邀
請,對方毫不猶豫道:“能與鳳鳴臺少主一戰,老夫亦配感榮幸。
老夫來也!”
一身玄色陰陽魚道袍,頭髮亂糟糟的高個子老頭兒吆喝着就跳上了擂臺。
宴楚歌見狀樂了,“得,大家又得熬個一兩天了!
快去吧,早點打完大家好回去睡覺!”
她之前和徐大俠交手的時候也不是所有人都沒休息的。
能熬得住,且願意熬上一天兩夜觀戰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人,否則那麼久也熬不住。
大部分都是晚上回去喫飯睡覺,白天再來看熱鬧的。
所以當宴楚歌說着那句話後,衆人還笑着打趣道:“別啊聖主!
看高手過招,多久我們都熬得住!
哪怕等他們打完,您和鳳鳴臺少主再打一架我們也是熬得住的!”
那些故意搗亂的人被清理出去後,留下的衆人無論是出於對宴楚歌和鳳玄冥二人實力的畏懼,還是出於對他們人格魅力的敬佩,都沒有人再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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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擂臺周圍的氣氛還有些過分和諧。
被一羣人隔空打趣,宴楚歌也不惱,只笑道:“美的你們,想看熱鬧,去參加武舉啊!
不然參軍也行!
往後每年的閱兵儀式上本座和陛下還有朝中武力高強的將軍們都會切磋演練,到時候讓你們看個夠!”
見宴楚歌這種時候都不忘爲朝廷挖牆腳,那些宗門衆人都無語了。
“聖主,這可不行!
來參加天下英雄會,各大門派都是衝着招人來的,您把我們的人
招攬到軍中算怎麼回事?”
宴楚歌抱臂坐在看臺上滿臉囂張,“這可不能怪本座!
招人麼,自然是各憑本事了!
忘了說了,如果大家踊躍參軍,參加武舉,勤於練功,於大乾有功的話,本座可以推薦入蒼山門和鳳鳴臺哦!
機會難得,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這廣告打出去,擂臺周圍的人都瘋了。
甚至都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擂臺上,笑鬧起鬨聲比擂臺上高手過招的動靜還要大。
“聖主,您說的是真的嗎?
參軍就能進蒼山門和鳳鳴臺?”
要知道蒼山門和鳳鳴臺可是五洲大地的宗門之首啊!
即便中央帝國對外開放了,也沒有哪個宗門能越過這兩大宗門去。
無論是什麼人,只要進蒼山門待上個三年五載,就算是成功躍了龍門了。
更遑論正式成爲這兩大門派的弟子了,那可是一步登天啊!
宴楚歌呲牙一樂,“大白天的,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
參軍、入武舉,只是有機會入蒼山門和鳳鳴臺。
本座和陛下會給幾個入選名額,但能不能進入這兩大宗門,還得各憑本事的。
否則,蒼山門和鳳鳴臺中那許多人豈不成大冤種了?”
雖然不能直接走捷徑入蒼山門和鳳玄冥讓人有些失望,不過那些人也能理解。
畢竟蒼山門和鳳鳴臺的地位擺在那裏。
若是有一天真的憑宴楚歌和鳳玄冥一句話就能把什麼人都塞進去,蒼山門和鳳鳴臺也就失去
它們原有的意義了。
插科打諢良久,衆人的注意力也逐漸被擂臺上的精彩給吸引。
宴楚歌默默捂着心口低聲叮囑朱顏,“替我護法,我要調理一下真氣。”
朱顏沒說話,只是和青山一起站在了宴楚歌身邊。
疾風和老八也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宴楚歌天賦再高,修煉再勤奮,年紀擺在那裏。
而徐大俠再怎麼着也是武林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兩人交手一天兩夜,徐大俠都真氣紊亂了,宴楚歌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只是宴楚歌畢竟不是單純的武林中人,她的安危關係着各國朝廷乃至朝中大臣們對大乾朝廷的態度,不能將傷勢外泄而已。
此前那般插科打諢,爲的就是掩人耳目。
如今衆人的注意力已然被擂臺吸引,她也就可以安心運氣,調理身子了。
而一直在觀戰的沈寂默默遞上了一顆藥丸,“陛下讓您把這個吃了。”
宴楚歌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又是師尊給的祕藥?”
宴楚歌雖然是大夫,但在調理真氣這方面,她始終比不上鳳鳴臺主和蒼山門老聖主這些高手。
她甚至用異瞳空間裏的設備複製過兩位前輩留下的丹藥,效果雖有,但還是沒有二老親手所制的丹藥有效。
這中間究竟有什麼祕訣,她到現在也沒參透。
沈寂笑呵呵點頭,“臺主來過了,看到您和徐大俠過招,留了一些東西,就又走了。”
宴楚歌一驚,“師尊來過了,
爲何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