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玉鐲,“以前我以爲,它是有利無害的寶貝,現在看來卻是弊大於利。”
這玉鐲吸了多少血,她的親眼多所見。
數不清的人命,都是爲它而死。
想着想着,有些恐懼這鐲子。
穆芸晚取下手鐲,扔在了地上。
不到兩息時間,手鐲又回到了手腕上。
可惡……
爲何甩不掉?
到底怎麼樣才能毀掉?
穆芸晚還想對手鐲做什麼時,突然想到這裏不安全。
若是將外面包裹的樹脂給弄沒了,他們暴露行蹤是分分鐘的事情。
冷離走了進來,“主子醒來嗎?我買了粥。”
穆芸晚搖頭,“還沒,先放在桌上吧。”
冷離將粥放下後,小聲道:
“剛剛在樓下看見白衍恆了,他一個人騎着馬,像是要離開此處。”
“應該是林初語同意了他的請求。”穆芸晚想起昨日偷聽到的,白衍恆是想避嫌。
她起身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往下方看去。
好巧不巧,正好看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白衍恆。
或許白衍恆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仰頭對上了她的眸子。
“好一位美嬌娘。”白衍恆朝着她眨了眨眼,還吹了吹口哨,“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策馬奔騰?”
穆芸晚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將窗戶關上。
還是死性不改,如此風流。
白衍恆十分詫異,“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女人,你成功引起了委屈的注意。”
或許這就是欲擒故縱。
他掏出彈弓,射到了窗戶上。
冷離聽見聽音,立馬打開看去。
“我去!”白衍恆看見那張醜臉,震驚出聲,“你是那姑娘什麼人?”
冷離就知道,他是風流病犯了。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穆芸晚就探出頭道:
“公子,你若再無禮,我讓我夫君揍你!”
白衍恆:“……”嘴角抽抽。
什麼眼光?竟然有這麼醜的夫君。
他無奈搖頭嘆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姑娘也是眼瞎。”
說完便一拍馬背,騎着馬揚長而去。
冷離臉黑,“他這人,怎麼能說主子是牛糞?”
穆芸晚:“他以爲你是我夫君,說的牛糞也是你。”
冷離:“……”
直到晌午時,陌連晟才幽幽轉醒。
他睜開眸子,就看見穆芸晚趴在牀邊熟睡。
一夜沒有睡覺,守在這兒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他靜靜的看着,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冷離走來,“醒了……”
他立馬做了噓聲動作,緩緩撐着身子起身。
心裏猜測,穆芸晚爲了他定然是一夜未睡。
冷離端來早已冷掉的粥,喂他喝下。
“等她醒來,我們就離開。”
“最好是夜裏,白天四處都有人在巡邏,太過明顯。”
突然,凡哥美女被敲響。
兩人瞬間警覺起來,就連睡熟的穆芸晚也驚醒。
“誰?”
“我們是官府的,要查房。”
穆芸晚急忙找出面具,給陌連晟套上。
讓他躺在牀上,閉眸休息。
“等一下。”
見沒有什麼破綻後,她將房門打開。
五個身穿統一服飾的人走進屋內,嚴肅的四處打量。
走到牀前,還掀開輩子看了一眼陌連晟。
穆芸晚開口道:“這是我夫君,從小體弱多病。”
他們的服飾並不是普通官兵的,而是親影衛。
爲首之人將杯子重新蓋上,回頭看了一眼手下,“有沒有變化?”
手下手裏端着一杯血,“沒有。”
五個人一臉失落的離開。
走出房間後,還開始抱怨起來。
“這麼久了還是毫無頭緒,他們是長了翅膀不成?”
“或許不是躲在這岐山鎮,我們就按照吩咐辦事就好,找不到能有什麼辦法?”
傍晚時,他們三人走出了岐山鎮。
周圍都有林初語的人,十分森嚴。
穆芸晚從空間拿出黑紅色的水晶手鐲,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他們利用地形圖,選擇比較難走的一條路,這裏應該說沒有路。
一路上穆芸晚與冷離,一人換着背一會兒陌連晟。
到達結界附近時,已經快天亮。
他們決定天亮前就離開。
穆芸晚警惕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
“這裏樹木茂密,我們還可以利用晨霧的遮擋。”
她從空間拿出了乾冰,“你帶着連晟快到結界處。”
冷裏沒有耽擱,揹着他就輕手輕腳的王結界處走去。
穆芸晚弄了許多幹冰在地上,然後倒上水,形成一堵霧牆。
能見度很低,即使有人再周圍,也不會輕易發現。
“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樹梢上,隱隱有聲音響起。
“這位裏是山林,動物覓食出來走動都會有聲音,今日的霧真大。”
“霧大好,沒有人敢往裏面走,迷了路就是要人命的事,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穆芸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霧大的確好。
她學着虎嘯聲,朝着結界走去。
樹上的人聽見後,都打了個寒顫。
“我就說是動物,還好沒有下去。”
穆芸晚到了陌連晟身邊,十分小聲的問:“行不行?”
陌連晟未說話,而是點頭。
他將鑰匙拋向半空,咬破手指彈出一滴血。
手指不停變換手勢,嘴裏唸唸有詞。
很快結界處就出現了漩渦。
幾人驚訝不已,“真的可以,我們可以回去了。”
“誰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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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聽見了動靜。
穆芸晚立馬將陌連晟推進了漩渦,“冷離,快進去。”
她從空間拿出死老虎,砸破虎腦袋,有用石頭用力撞了一下結界,嘴裏發出虎嘯聲,痛苦悲鳴。
隨即拿下鑰匙,縱身躍進快要閉合的漩渦。
當漩渦完全閉合時,兩個親影衛的身影,小心翼翼出現在迷霧中。
當隱約看見老虎時,兩人緊張後退了一步。
“好像死了,一動不動。”
用內力轟了過去,果然還是沒有動。
走近一看,笑道:“撞死了,時不時有動物奔跑撞死,老虎倒是第一次見。”
穆芸晚到了另一邊,如釋重負。
“終於回來了。”
陌連晟胸前的傷口裂開,血打溼了衣襟。
天色已經矇矇亮,他們找了一處小山洞,準備讓陌連晟的傷口癒合再趕路。
林初語此時心情煩躁。
在客棧房間來回踱步。
這時,親影衛統領走了進來,將一個手鐲奉上。
“聖尊,您說被穆芸晚偷走了手鐲,這顏色跟你說的一模一樣,看是不是您的?”
林初語看見手鐲,欣喜不已。
迅速拿過,舉着射進的光線上。
透過光看裏面,是血紅色,不透過光,像是黑色。
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穆芸晚手裏的那一只。
“你這何事在哪兒撿到?”
統領:“在往皇城方向的官道上,屬下也是去方便時,無意間看見的。”
林初語眸色微微眯起。
皇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