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瑾一聽,立馬保證道:“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懷瑜的,那嫂子怎麼辦呢?嫂子不是要去很多廠去翻譯嗎?要不等嫂子下班的時候我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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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錚神情微頓,陷入沉思,寧昭的安危確實是一個問題。
他也做不到天天去接送寧昭。
寧昭聽到陳懷瑾的話,有感動,但不多,陳懷瑾去接她,要是有什麼事情不就是買一送一嗎?
跟那天的情況一樣,她還需要顧及陳懷瑾。
寧昭轉頭看向沉思的陳懷錚,輕笑道:“我不用管,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陳懷錚:“不行,這段時間我先送你上下班,辦法我再想想。”
寧昭歪着頭看着他,“不順路。”
陳懷錚:“安全最重要,順不順路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兩人對視一會,最終還是寧昭妥協了,“行吧。”
寧昭回到房間,洗完澡之後就開始畫圖紙,她更傾向於陳懷錚發現的異樣是針對她的。
寧美珍在醫院碰到過她,自己不敢動手,但寧家寧陽應該回來了。
按照原主記憶中的寧陽來分析,寧陽遲早有一天會找上門。
寧家兩夫妻的錢被她嚯嚯了一大半,寧陽那個把寧家當作自己私有物的白癡能甘心纔怪。
她早早就開始期待寧陽來到的熱鬧了。
寧昭快速畫好設計圖後,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思索着該怎麼樣開口比較合適一點。
寧昭拿着一張材料清單對摺拿在手裏,往陳懷錚的房間走去。
寧昭輕輕敲了一下門,站在門口靜靜等待着。
陳懷錚打開門看到是寧昭,擦頭髮的手停頓了一下。
寧昭視線落在穿着老頭汗衫的男人身上,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格外惹眼,一只手拿着毛巾隨意地擦着頭髮,頭髮還時不時在滴着水。
不愧是從部隊裏面出來的,穿着老頭汗衫都很帥,要不是人設立在那裏,她多多少少都會流露出幾分對好身材的垂涎。
陳懷錚快速擦了一下頭髮,毛巾拿在手中,“找我有事?”
他還以爲是陳懷瑾,在家裏也就陳懷瑾會敲他的房門。
寧昭把亂七八糟的垂涎放到了一旁,開門見山道:“機械廠的材料會售賣給個人嗎?”
陳懷錚懷疑自己出現幻聽,機械廠的材料售賣給個人?
他看向寧昭,“你需要機械廠的材料做什麼?機械廠的材料不會售賣給個人。”
寧昭猜到結果了,語氣隨意道:“最近想學習一點新東西,有想法,需要一點材料試試。”
陳懷錚心情複雜地看着她,寧昭的語氣太過於隨意,讓他一下子沒有辦法猜透寧昭的想法。
“你不是學外語的?難道你老師還教了你別的東西?”
寧昭搖搖頭,“那倒沒有。”
陳懷錚剛想說話,寧昭便接着說道:“在老師家把她的藏書都看完了,自學而已,想着學習嘛,最好還是動動手比較好。”
陳懷錚:“……”
他跟小姑娘有代溝還是跟天才有代溝?
聽起來怎麼就有點不太對味呢?
“你想研究什麼?老劉不是可以給你一個工作崗位嗎?你可以成爲廠裏的職工,想用材料會方便一點。”
寧昭搖頭,“還有別的途徑嗎?”
一個機械廠的材料還沒有辦法滿足她,她總不能同時入職好幾個廠子。
陳懷錚睨了她一眼,瞥見她手裏的紙張,“給我看看。”
寧昭乾脆利落地把紙張遞了出去,“喏。”
目前靠陳懷錚是最快的辦法,在她還沒能靠自己的實力在這個時代完全立足的時候,男人便是一種資源,不用白不用。
要不然等她湊齊材料的時候,屍體都涼半截了。
陳懷錚節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張薄薄的清單,卻寫滿了一整頁紙,雖然他不是搞技術的,但也能看得出來,裏面有很多材料都不是機械廠有的。
比如高壓電機主體結構要找電機廠,而臨州沒有電機廠。
他輕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看向寧昭,“特意來找我的?”
寧昭見意圖被戳穿,一點都不慌,揚眉笑道:“這不是想着陳廠長見多識廣,或許能幫上忙嘛。”
陳懷錚盯着她笑顏如花的臉,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得告訴我,你要研究什麼?”
他這是被利用了?奇怪的是,他並不討厭這種利用。
寧昭想了想說道:“保命的小玩意,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這材料我會託朋友給你弄來,前提是做出來的東西,你得讓我過目。”陳懷錚淡淡道,寧昭嘴上說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總覺得寧昭一定能成功。
寧昭爽快答應,“可以,那就拜託你以及你的朋友了,有空請你們喫飯。”
陳懷錚望着寧昭目的達成,歡快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捏着寧昭給他的那張紙下樓。
在客廳給北城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黑子,幫我弄點東西送到臨州來。”
陳懷錚一一把清單上的材料唸了出來。
電話另一端的黑子握着筆,看着滿滿的一頁紙,扯了扯嘴角,“錚哥,你也開始搞技術了?”
錚哥去臨州當副廠長不是搞管理去的嗎?
陳懷錚沒有解釋,反而問道:“你能看得出來這些材料可以製作什麼東西嗎?”
黑子看了兩三遍後,“看不出來,這不像是做一樣東西要的材料,材料穿插在一起,很難分辨。”
陳懷錚聞言,望了一眼樓上寧昭的房間,防備心很重的小騙子,他剛剛就覺得不太對勁,有些材料之間一點關聯性都沒有。
“錚哥,你這材料是幫誰弄的?”
“一個小朋友,齊全後,儘快讓人送到臨州給我。”
黑子想了想,說道:“後天吧,我一個同事去臨州出差,我順便讓他帶過去給你,這些材料都比較基礎,挺好湊齊的。”
陳懷錚:“謝謝,等回北城,請你喫飯。”
他掛斷電話後,腦海中帶着一絲絲疑惑往樓上走去,在路過寧昭房間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敲門。
同在一個屋檐下,他沒有越來越瞭解她,反倒是疑惑越來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