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一走,裴延敖一陣失魂落魄,劉阿姨自來熟,把他當成了自家人,一陣寒暄。
“裴先生,我們彤彤年紀小,還有很多不懂的,需要你多多指教,以後你若是離開了,可別忘了我們家彤彤。”
劉阿姨一臉諂妹的笑,裴延敖看的厭惡。
見他不搭理,劉阿姨拿出手裏的表,“裴先生,你和曲小姐還沒結婚,按理說有自由戀愛的權利,我看曲小姐和海叔走的那麼近,海叔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兩人在一起也說不定。”
裴延敖聲音霎時冷了下來,森寒的語氣透着警告,“你說什麼?”
劉阿姨忙道,“這可不是我亂說,是海叔,爲了維護曲小姐,把他的表送給我,認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他這麼熱心。”
“曲小姐又對海叔這麼尊重,兩人發生什麼很難說。”
長舌婦嚼起舌根來絲毫不留情,裴延敖眼神暗下來。
曲半夏是他的人,別人不能動。
想到這,他立馬去找曲半夏。
經過昨晚一事,曲半夏受到打擊,昏睡不醒。
海叔照顧了一晚上,不住嘆氣,“你說你一個女孩家何必爲難自己,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
他端起藥碗,正要給她喂藥,看到她修長的脖頸,突然想到什麼,眼神一閃。
一種說不出的期待和激動涌上心頭,如果那個胎記是真的,他也算了了自己的心願。
他深呼吸一口氣,暗道一聲得罪了,慢慢解開她衣領上的鈕釦。
慢慢解開釦子,他用衣袖包住雙手,儘量不讓自己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
他心跳加速,正要看清他身後的胎記。
突然,一道低沉陰冷的嗓音響起。
“你在幹什麼?”
男人面色壓抑,黑眸危險地眯起,凌厲的刺向他,薄脣微抿,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海叔立馬收回手,“抱歉,我只是看半夏渾身發熱,想讓她降降溫。”
裴延敖眼神落在他臉上,神情陰戾而戒備,目光冰冷如薄刃。
“她是我的人,不準碰她。”
他一字一句警告,海叔額上落下一滴冷汗,急忙站遠了些。
剛纔是他無禮在先,裴延敖再怎麼對他擺臉色,他也無話可說。
![]() |
![]() |
裴延敖壓着怒火,一把推開他,他坐在曲半夏身邊,拉着她的手,宣示主權。
海叔有點看不懂了,昨晚還和劉彤彤睡在一起,一眨眼就這麼在乎曲半夏,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都這麼複雜嗎?
裴延敖警惕地隔開一道距離,男人的直覺,這個海叔,對曲半夏有着別的心思。
“好熱……”
正想着,躺在牀上的女人不斷髮出呢喃,她面色灼熱,看起來很痛苦。
裴延敖心驀地一軟,“她怎麼了?”
“裴先生,半夏本就懷孕身體不好,昨晚受了刺激,發燒了。”
裴延敖抿脣不語,他眸中帶着些自責,如果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故意惹她生氣了。
曲半夏身體一陣發燙,渾身不舒服,她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來烤去,灼的她格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