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聽着這些話，直接改變了方向，說道：“那就先找個地方喫飯吧。”
她和姜靜姝一直忙着做檢查的事情，飯也是隨便在醫院裏買了些速食喫的。
這會去好好喫個飯也正巧合適。
“好。”姜靜姝也正有此意，直接挑選起了餐廳。
坐在後座上的凌晏難得配合，沒有說任何話。
到達餐廳，姜靜姝直接將菜單推到他面前。
“你來點吧，你想喫什麼？”
凌晏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我，這個……”
下一秒，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凌晏立刻移開目光，瞳孔間多了幾分尷尬。
“再這樣餓下去別憋出胃病來。”顧以寧輕笑出聲，話語間帶着幾分調侃。
什麼時候開始，凌晏竟然這樣扭捏了？
他在自己面前可沒有這樣的包袱，就因爲想在姜靜姝面前表現好點嗎？
“好，那我先點。”
點完後，凌晏便要將菜單送到姜靜姝那，直接被打斷。
“給寧寧吧，我不是很餓。”
“……”
凌晏有一瞬間的慌亂帶着些許不滿足，姜靜姝這樣自然就說出了顧以寧的名字，聽上去關係是那樣的好。
他覺得失落，是因爲自己十分珍惜的關心，顧以寧好像輕易就能擁有。
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那我來點吧。”顧以寧察覺到了凌晏的情緒，嘴角止不住勾了起來，說道：“讓我來點些靜姝喜歡喫的東西。”
她十分自信的寵着服務員報出了幾道菜，脣角勾着笑。
如果凌晏有心的話，他應該會將她報出來的菜名記住。
她說這話就是故意給他聽的，畢竟嘴上說着喜歡，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吧？
用餘光觀察着凌晏的反應，期間他認真聽着，顧以寧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凌晏比顧以寧想象中的要主動一些，主動開口：“原來姜小姐喜歡喫這些東西。”
“嗯？”姜靜姝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有些遲疑說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噗！”顧以寧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直接引來了兩個人的目光。
顧以寧輕咳一聲，連忙解釋道：“沒事，我就是，”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才補全話語：“被水嗆到了。”
“……”
裝都不裝的藉口才讓姜靜姝驟然明白些什麼，“是我問的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凌晏有些急了，連忙說道：“是我說的有問題讓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想說……能知道你喜歡喫什麼實在是太好了。”
說着說着，凌晏的頭肉眼可見的低沉下去，臉上也詭異的紅了一片。
這番突然起來的表白讓兩個人都跟着愣住，喫驚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程度。
偏偏在這個時候，菜開始上了。
凌晏頭根本擡不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緊張。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詭異的寂靜。
等到服務生都離開，凌晏才終於有勇氣擡起頭一樣的看過來。
“姜小姐，你能明白我說了些什麼嗎？”
“這個……”姜靜姝肉眼可見的慌亂幾分，看向他的瞳孔帶着幾分躲閃。
她不傻當然能聽明白，只是覺得驚訝，對方竟然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
知道她喜歡喫的菜很高興？
今天還因爲擔心她一直守在外面？
這樣的付出她不得不注意到。
只不過……
她緩緩看向旁邊憋笑的顧以寧，輕咳一聲，回答道：“剛剛的菜你不用記，以寧說着玩的，我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也沒什麼特別討厭的。”
“啊？”短短几句話將凌晏的節奏全都打斷，他擡頭看了過去，終於從顧以寧的臉上看出了忍耐着的笑意。
感覺到他的視線，顧以寧撐着胳膊扭頭看了過來，瞳孔間的笑意不再隱藏。
“凌晏，沒想到你對靜姝這樣在意啊，光是知道喜歡的菜就緊張成這樣嗎？”
凌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纔好。
他確實很緊張也很在意姜靜姝喜歡的一切，只不過……從沒想過會這樣容易被利用。
輕易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凌晏有些惱火的同時更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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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有姜靜姝在身邊，這氣是肯定撒不出來的。
他有些緊張的看向姜靜姝，再次真誠開口：“我只是更想了解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真心。”
都已經到了剛剛那種比較尷尬的地步，凌晏竟然還好意思接着說？
這下換顧以寧覺得喫驚了，臉上的笑也逐漸收斂。
看樣子，凌晏是真的。
姜靜姝拿起筷子，巧妙的躲閃話題，“快先喫飯吧，等下冷掉了。”
沒得到回答，凌晏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