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的大祕他也認識,以前一個學校的。
做人做事挺有底線的一個人。
不然恂初也不會把人留在身邊。
瞿恂初嘴角挑起飽滿的微笑。
很好!
玩兒鷹的,卻叫鷹啄了眼!
看來她是對身邊人太溫和的,竟叫人以爲她瞿恂初真是屬兔子的,沒脾氣了!
“她掩飾得非常好,甚至時候都看不出她有任何心虛之處,就是直覺!”
孫憬樂摟着她坐起來:“陪你一起去。”
瞿恂初沒反對。
沒有特意選了隱蔽的地方審問,而是讓人直接把大祕進公司之後扣下!
大祕以爲自己掩飾得很好,完全沒有防備,被人一腳踹在膝彎當衆跪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你們幹什麼!”
特助冷冰冰睇着她:“自己幹了什麼,心裏沒數麼!”
大祕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瞬間刷白:“不……不是……不可能……”
特助擺手:“拖去第一會議室!”
員工們滿臉驚詫和愣怔,看着大祕被拖走,才緩緩回過神來:
“什麼情況?怎麼瞧着事情還挺嚴重的?”
“該不會是出賣了公司吧?”
“瘋了吧她!瞿總那麼重用她,把她當心腹培養,我無意中還聽到徐總身邊的特助說,瞿總有讓她轉管理崗的打算,以後肯定是年薪百萬,福利加倍啊!何況瞿總是那種被人出賣了還能留她榮華富貴的人嗎?腦子不好乾出賣公司?”
“要麼有人給了更多,要麼戀愛腦上頭,被野男人迷了心竅!”
……
進了會議室,孫憬樂給她拉開首座的椅子。
瞿恂初理所當然地坐下了,優雅地交疊着雙腿,睇着大祕的眼神不忿不怒,彷彿只是在處理一件不大不小、和自身無關的事:“說吧!”
大祕五臟六腑都在巨顫。
因爲她見識過瞿恂初的手段。
當初她剛接手公司,有姓徐的高層欺負她年紀輕,想打壓算計她,好讓身爲掌權人的徐宴覺得自己女兒沒有能力管理好公司,能把繼承公司的大任交給旁支侄子的自己,結果繼承權沒沾到手,一家子老小被徐氏除名,趕出了雲國還把自己折騰進了監獄,這會兒在裏面還不知道經歷着什麼樣的折磨……
她以爲自己足夠了解瞿恂初,以爲自己心裏足夠穩定,可以把自己僞裝得很好,不讓瞿恂初有任何察覺!
可沒想到,自己還是暴露了!
這一次,瞿恂初甚至有可能會死掉,對付自己的手段必然會更加陰狠毒辣……
事到臨頭,大祕心底的恐懼加劇,渾身抖個不停,終於還是吐口說了實話:“是茶水!是我在瞿總口腔潰瘍的時候,在茶水裏下了毒。”
“我不知道是什麼毒!岑小姐沒有告訴我,只說靜脈注射效果最佳,實在找不到機會,就在瞿總破皮的地方抹上去,就算效用沒有靜脈注射的厲害,也一樣能讓瞿總中毒!”
果然是岑纓!
一個大家閨秀,爲了不愛自己的男人,竟然變得如此陰狠可怕!
孫憬樂目光冷厲:“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大祕不敢看瞿恂初,顫着聲音道:“一千萬。”
那是她十幾年的工資總和,如果光是攢足一千萬,或許是三十年,甚至更久!
實在太佑惑了!
最終她沒有抵禦得住!
瞿恂初淡淡看着大祕那張精明能幹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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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
自以爲自己看人還挺準的,沒想到一千萬,就能輕輕鬆鬆就把她給收買了!
“你就沒想過,把這些事告訴我,同樣可以從我這裏得到一千萬?”
祕書似乎恍惚了一下,最後伏地痛哭起來。
瞿恂初嘴角輕勾,笑容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十分妖異。
其實,祕書不是沒想過。
只不過她怕提醒換來的好處,不值一千萬而已!
而她這麼一說,也不過是對失敗者的誅心。
瞿恂初前傾的身子緩緩後靠,屬於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疑:“進來。”
她一聲令下,特助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雲盛數得上的管理層都站在門口,烏泱泱的一羣人,看到地上哭得狼狽的祕書都微微一愣,然後靜悄悄依次進了會議室,等待她發話。
瞿恂初坐在偌大會議桌的主位上,擡手,輕輕撣了撣纖長手指。
保鏢上前按住了祕書,當着所有人的面,一根、一根,硬生生掰斷她的手指。
淒厲的叫聲、求饒聲,慢慢嘶啞、虛弱,最後暈厥,再次痛醒,週而復始,直至她十根手指掰斷,手腳砸斷!
瞿恂初悠閒支着額,食指順着自己的眉輕描,看着氣息奄奄的祕書:“別怕,我不殺人,也不叫你坐牢,那一千萬,一定一分一釐全都花在你身上。你的家裏,我也會一一關照,你越在意什麼,我便毀你什麼。”微微一笑,“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在場的,無一不是精英,手中擁有極大的權利。
隨便哪個人動動歪腦筋,都有可能給雲盛帶來極大的麻煩。
這招殺雞儆猴,能在一段時間內讓這些心眼十八彎的精英們安安分分的!
祕書精緻的妝容被汗水和淚水浸溼,糊成一片,狼狽又悽慘。
“不……”她想求饒,劇痛和極度的驚恐衝擊着腦仁兒,張了張嘴,暈死了過去。
高官們一個個臉色精彩,膽子小一點的,做了虧心事的,更是全都冷汗涔涔、脣無血色!
瞿恂初緩緩起身,看了衆人一眼,踩着祕書紅腫變形的手指,離開了會議室。
“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