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宮宴

發佈時間: 2025-08-09 19: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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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禛得了她這句話,心下大定,點頭。

“如此,本王便先行離開。侍女皆不得入宮,你若不知如何應處,可在宮門外等到姑母鑾駕到了一同進去。”

白清漓對這裏的宮規確實一無所知,何況那個甄貴妃一直厭惡她至極,入宮於她處處皆是陷阱。

“多謝王爺提醒。”

離宮門前還有五里,阡陌禛下車而去,白清漓聽他的勸,坐在馬車內等到長公中的車駕到,陪伴在側一同入宮。

阡陌綺月的身份尊貴,入宮的時間自然要晚衆人許多,因爲宮宴尚未開始,她直接去了曾經的宮殿漱芳齋,白清漓先行替她診治了雙眼,直到保和殿有絲竹聲奏起,她摸了摸清涼的眼眶。

“這宮中歌舞我也是幾年未好好欣賞了,難得今年視力恢復,侄媳婦,咱們也到前廳樂呵樂呵。”

白清漓恭順地攙扶在側,一同來到保和殿。

高位上的人還沒到,下邊的朝臣已經到齊,阡陌寒的座位在下首第一排位置,看到她出來,舍下身邊朝臣走過來。

“侄兒給姑母請安。”

平陽長公主淡淡應了,“你忙你的,不必在我這獻殷勤。”

這態度,不喜的意思很明顯。

阡陌寒給白清漓使眼色,白清漓淡笑,“王爺剛和左相在聊大事吧,這裏由我陪着姑母欣賞歌舞便好。”

阡陌寒怒,這個沒眼色的女人,竟是幫着姑母趕他。

這時,景王看到阡陌寒在皇姑母身前轉悠,給身邊的女人使眼色,景王妃立即會意走了過來。

景王妃給長公主請安過後,就圍着白清漓上上下下地瞧。

“唉呦,剛遠遠地就看到姑母身邊伺候着一位美人,還想着是哪個皇妹,你是?”

長公主沒理孔雁翎,竟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阡陌寒,“這種宮宴不帶着自己的正妃一同參加,領一個妾氏招搖,害得你皇嫂連你的正妃都不識得?”

一句話,鬧得阡陌寒和孔雁翎皆沒臉。

孔雁翎是個長袖善舞的,立即道:“原來是五弟妹,一直聽聞你身子不好,這是能出府了?”

白清漓不識她,但她不會傻到去問對方身份,只道:“謝皇嫂關心,如今身子大安,剛好趕上宮宴,便讓姑母帶我入宮長長見識,這歌舞還真是好看。”

阡陌寒被冷待,一臉寒霜,“白清漓,下次你想入宮,可以一接跟本王說,也好將你介紹給衆人。”

白清漓裝出乖順模樣,不經意問他:“真的可以嗎?半個月前我就請示過王爺了,還以爲你根本不想帶我來,這才央求的姑母。”

孔雁翎撲哧一聲笑,“半個月前就問過了,結果還是帶的側妃入宮,一直聽聞五皇弟寵妾到可以犧牲所有的地步,今日看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不余余力地貶損,“不過人家柳側妃是左相愛女,被區別對待咱們也能理解。”

阡陌綺月見他堂堂一個皇子被人如此擠兌,卻不能辯解,也是失望。

“行了,你去忙你的,我們女眷說些體己話。”

長公主活了半輩子,對於阿諛奉承之人看得太多了,對鉤心鬥角更是厭煩。

景王妃還不知自己在姑母那留了壞印象,緊隨着白清漓坐在長公主身側。

“前不久妹妹一出手就將城南的疫情控制住了,如今又治好了姑母的眼疾,不知妹妹醫術承襲何人,這麼厲害?”

長公主也在看她。

白清漓卻只是輕輕淡淡道:“師父是世外高人,並不許我向外透露他的身份。”

她在花名冊裏瞭解過這位景王妃,出身淮安侯府,因膝下只得二女,怕妾氏搶了她的風頭,將後院的小妾全部灌了絕子湯,是個狠毒之人。

孔雁翎失望道:“這樣啊,還真可惜了,原想着二弟妹醫術如此了得,師父的醫術怕是更加逆天呢。”

白清漓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便用心看歌舞,並不與她攀談。

長公主見她如此,斥責孔雁翎:“這世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事情多了,你曉得她醫術了得就夠了,沒必要攀附旁人。”

孔雁翎被點,應是不敢再問。

但她見不得白清漓得長公主喜愛,心下正不滿時,看到了機會,忽然道,“弟妹,你看宮門口進來的那三位,可是永安伯?”

永安伯?

白清漓一時沒想到是誰,直到那三人走近了,纔對上號,不是她那個便宜老爹一家嗎。

“唉,要說弟妹還真是個福星,白院判能承襲伯位,還不是你上次替百姓造福,聽聞在閨閣之時,弟妹並不受母親所喜,如今她們該高看你一眼了吧?”

這話說的,明着是褒獎她有本事,暗中把她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太醫庶出之女身份揭露的淋漓。

稍自卑一點性子的人,怕是在這滿是權貴的宮宴之上,頭都不敢擡了。

白清漓只是輕輕一笑,“父母待我如何,我不敢妄言,至於出手治人,也只是見不得百姓悽苦,盡力一搏,能得皇上賞賜,福祉父母也是我當沒有預料到的。”

她纔不會在此給人留下詬病,她心中對白艽遠有怨,可不會當面說出來。

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個好的,之前他們虧欠了你,想來已經在後悔。”

她這樣說,是因爲白艽遠帶着妻女已經來到這邊,竟是腆着臉來和白清漓套近乎來了。

孔雁翎幾次懟白清漓都沒有落得上風,見到白艽遠一家人湊近,不想降低身份,找了藉口離開。

白艽遠一家人還未走近,便九十度作揖,謙卑的樣子與宮中內侍如出一轍。

“下官給長公主請安,給宥王妃請安。”

長公主淡淡道:“你往側邊站,這裏不必你伺候。”

白艽遠立即狗腿地側身向後退了一步,連連應喏,被當成狗一樣對待絲毫不覺羞恥。

白氏出自小吏,也是被長公主的身份震懾,不敢擡頭。

只有白若初,她自幼被捧着長大,見父母被這般呼來喝去,臉上掛不住。

“三妹,父母都來了,你怎麼也不向他們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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