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爲了證明自己是光明磊落的,於是直接用面巾遮住了自己的眼。
江菀棠見他如此有誠意,自然便不也再矯情了。
而且她相信他是真心幫自己看病,並不是所謂的想佔便宜。
江菀棠見他把眼睛遮住後,這才把手伸向了腰帶。
過了好一會兒,邵伯卿見還沒好,便忍不住催促道。
“你倒是快點兒啊!”
江菀棠紅着臉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躺在了牀上。
“好了。”
邵伯卿摘下面巾,然後先是拿出了微型儀器。
緊接着,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看向了江菀棠。
只可惜預想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只見牀上的江菀棠,緊緊地蓋着被子,連一絲縫隙也沒留下。
邵伯卿蹙眉:“你讓我隔着被子檢查?”
江菀棠:“你先閉眼!”
邵伯卿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趕忙閉上了眼睛。
江菀棠掀開一角,然後用右手支起了被子。
“好了!”
邵伯卿再睜眼,便看到了龍鳳呈祥的被子。
“你這樣遮着,我也沒有辦法檢查。”
江菀棠氣結:“哎呀,你就這樣檢查好了。”
邵伯卿見她都不耐煩了,於是連忙哄道:“好好,就這樣行了吧?我如果碰到什麼不該碰的,你可別跟我翻臉。”
江菀棠怒道:“不行!”
邵伯卿抿了一下嘴角:“好好,我儘量不沾你。”
說着他便拿着儀器,越過了被子。
正式開始後,他的整個注意力,便都放在了顯示屏上了。
“你看看你這個心臟,已經到了可以做手術的標準了。”
江菀棠心思都在他的手上,所以他說什麼,她根本就沒有聽進耳朵裏。
過了好一會兒,邵伯卿才終於收起儀器了。
“你啊,你還是趕緊考慮手術吧,早治療對你有好處。”
他說完習慣性地看向了她,殊不知現在江菀棠已經鬆開了被子,正準備整理衣物了。
邵伯卿看向江菀棠時,正好看到了大片的········。
“你·····”江菀棠說着趕忙手忙腳亂的扯着衣服裹住了自己。
邵伯卿也是忍不住呆住了,等他反應過來時,江菀棠的腳已經踹過來了。
邵伯卿毫無防備下,直接摔了一下大屁股墩。
“啊!”
江菀棠裹上衣服,直接對着他又是一腳:“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邵伯卿被踹蒙了,他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確實是看了。
行吧,他也確實是該踹。
江菀棠見他坐在地上不起來,忍不住喊道:“你坐地上幹什麼?你還委屈了你?”
邵伯卿眨了眨眼睛:“我······我不委屈,但是我確實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會突然·····鬆開被子。”
江菀棠紅着臉瞪着他:“那你也沒有立馬躲開視線啊?”
邵伯卿聞言,耳根刷一下紅了:“好吧,我錯了。”
江菀棠:“你本來就是錯了,你趕緊出去,我要換寢衣了。”
邵伯卿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這一晚上,江菀棠自然是不搭理邵伯卿,邵伯卿便變着花樣逗她。
直到看到江菀棠氣消了,他才放心的背過身去了。
第二天一早,曹氏招供的消息就傳來了。
順天府那邊來人說,曹氏沒用多少刑就都招了。
她確實一直在偷偷給江母下藥,尤其是在懷江菀棠的時候。
江菀棠已經猜出來了,所以她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按着大晏律例,她蓄意傷害他人,自然是要被砍頭的。
江菀棠聽到這個判決,心裏方纔算是解了一口氣。
另一邊江豔茹聽到自己曹氏,即將被判處斬首時,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爲她昨天晚上突然想到,她娘如果沒了,那她孃的那些家業,就都是她的了。
曹氏在獄中託人捎信,讓江豔茹去看她時,她便提着食盒去了監獄了。
然而,當江豔茹跟曹氏要地契,曹氏頓時急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太自私,如果她把東西都給她,她肯定不會給她弟弟一分的。
所以即便是江豔茹在監獄大發雷霆,曹氏也沒有告訴她地契在哪裏。
下午時分,江菀棠剛喫完飯,順天府的衙役便來了。
“小的參見世子妃!”
江菀棠蹙眉:“官爺突然造訪有何貴幹。”
“國公府的三夫人非說要見您。”
江菀棠蹙眉,曹氏爲什麼要見自己?
就這樣江菀棠懷着疑慮去了順天府。
曹氏在看到江菀棠後,激動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噹噹噹對着江菀棠磕了三個響頭。
“菀菀,嬸母錯了。”
江菀棠:“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觸犯了律法,死罪是免不了了。”
曹氏哽咽道:“我知道,我罪該萬死,但是有一件事,需得拜託國公府。”
江菀棠:“你有任何事情,都應該去拜託你的女兒,而不是拜託國公府。”
曹氏:“不行,豔茹如果把家業拿到手,那我兒就真的什麼也落不下了。”
江菀棠面無表情道:“那是你們的家事。”
曹氏:“菀菀,嬸母也不是麻煩你,嬸母只是想讓你跟國公爺知會一聲,求他護住我的那些家業,將來等我兒大了,好讓他能有錢娶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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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棠:“國公府如果做這個事情,你的女兒勢必會跟國公府大鬧,你這是想給國公府找麻煩。”
曹氏聞言,頓時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你堂弟到底是江家的根,除了江家沒有人能護着他了。
豔茹什麼性子,我再瞭解不過了。她這些年,沒少跟我要銀子。
那些東西如果給了她,那就什麼也留不下了。”
江菀棠蹙眉,她自然知道,江豔茹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只是曹氏本就罪有應得,她實在是找不到幫她的理由。
曹氏見江菀棠不答應,便開始不停地給江菀茹磕頭。
江菀茹眼看着她的頭都破了,終究是沒硬下這個心。
“好了!”
曹氏見她這個答應了,眼淚就更是忍不住了。
“菀菀,嬸母對不住你娘,更對不住你,下輩子,嬸母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江菀棠:“你不用報答我,我頂多是爲了祖母,爲了那年幼的堂弟。
這件事你放心,你的家業我會都交給祖母,以後堂弟若是知恩圖報,父親也定會給他指個好前程。”
曹氏聞言,自是感動不已:“菀菀,嬸母替孩子謝謝你了。”
江菀棠:“你需要出示一封信,我即便是幫你,也不能空口白牙去跟她爭東西。”
曹氏:“這個你放心,我都會準備好,還有地契放的地方,我也都會告訴你。”
曹氏知道,江菀棠從小就心善,也不是一個貪財的人,所以這件事交給她,她才能死得瞑目。
曹氏被斬首後,江豔茹便帶着人去曹氏的宅院裏翻地契了。
然而她把整個宅子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翻到一張地契。
曹氏有兩個客棧,幾十個商鋪,不可能一張地契也翻不到。
江豔茹慌了,她開始懷疑曹氏的家業,是不是被那些管事的吞了。
於是,她帶着人又去了曹氏的客棧,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江菀棠竟然也在。
“你怎麼在這裏?”
江菀棠此刻正在看賬本,她在看到江豔茹後,便把賬本直接合上了。
“這個客棧已經是祖母的了,我今天得空就來幫她查查賬。”
江豔茹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