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感受到了他的反常,她微喘着問:“陸乘淵,你怎麼了?”
陸乘淵盯着宋曦希那雙好看的眸子看了許久,還好他手握大權,還好他能護着她。
不然,若是她落到了覬覦她的人手裏,日子會過的有多麼的痛苦?
“閉眼……”
宋曦希:“蠟燭……”
陸乘淵吹滅了蠟燭,黑暗之中,急促又粗重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觸感被無限的放大。
宋曦希很快就無法再想其他的事情,沉淪在了陸乘淵的溫柔之中。
……
司禮監府上一片祥和安寧,臥房裏是一片鶯歌燕舞。
而宮裏的光景卻是不同。
宮宴結束後,在後門處罰跪的宋昔年也被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而折返回來的春杏扶起。
宋昔年的膝蓋因爲跪的太久而疼的厲害,將身上全部的重量全都壓在了春杏的身上才勉強能慢慢地走回去。
宋昔年冷哼了一聲:“如今位分低了,連轎攆都沒有了……啊,好疼!”
她膝蓋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語氣埋怨地說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纔回來?”
春杏說:“奴婢一直跟着碧桃,見她走到了御花園假山處停了下來,奴婢以爲她是要和宮裏的人密謀意圖不軌,奴婢也就跟着停了下來。”
“想着這次一定能抓到這踐人的把柄。”
“可等了很久,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奴婢過去瞧,哪裏還能看到碧桃的身影?!這對狡詐的主僕!”
“倒是我們小瞧他們了。”
說話間,總算是走到了瑞年宮,宋昔年累的不行,簡單洗漱後換上了寢衣就睡下了。
宋昔年快要睡着的時候,忽而聽到宮門口守門的太監高聲通傳:“皇上駕到!”
宋昔年心中一驚,俞明帝是從來都不喜歡來他這裏的,今日怎麼會過來,而且還沒有提前通知她?
她已經拆掉了釵環,換上了寢衣,素面朝天的,再加上最近沒有休息好,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很差,黑眼圈很是明顯。
她對着鏡子一照,神情還很是哀怨,就像是剛從閻王殿裏逃出來的女鬼!
她忙吩咐春杏:“快把口脂找出來,給我塗一些!”
俞明帝走進來的時候,宋昔年剛來得及在嘴脣上塗抹上紅色的口脂,許是塗的太過着急,春杏下手有些重,這嘴巴塗的過於紅了。
俞明帝看着她這大大的紅脣,有些不適,再聯想到宋昔年曾經做過的那些壞事,只感覺她是剛吃了死人孩子。
他皺着眉頭,方纔她額頭上畫着花鈿,雖有不妥不符合身份但起碼好看,怎麼……這女人妝前妝後差距這麼大?!
“皇上,臣妾……”
話還沒說完,宋昔年就被俞明帝抱了起來,粗暴地丟在了牀上。
俞明帝想起宮宴上的宋曦希,女子雖然穿着淡色的衣裳,卻是美的不可方物,巧笑盼兮,動人心絃。
可是,她的笑容是給陸乘淵的,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他這個北冥之主,她竟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想要她,尤其是那雙粉嫩的嘴脣,他想嘗一嘗是什麼味道。
睡不到宋曦希,只能來睡她的姐姐宋昔年了,她們二人的嘴脣、鼻子都很相似,但整體看起來,宋曦希就是要比宋昔年好看上一百倍。
一想到,宋曦希此刻可能正在被陸乘淵那個什麼都辦不了的男人抱着,他心中就來氣,覺得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煩躁地扯開宋昔年的衣裳,狠命地啃了上去。
宋昔年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以爲話本子裏寫的琴瑟和鳴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原以爲俞明帝不是第一次了,能讓她體會到那人間極樂。
可是沒有,她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皇上,疼……”
俞明帝正在氣頭上,滿腦子都是陸乘淵和宋曦希,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痛苦乞求,只顧自己發泄。
他原本還寄希望於宋昔年,可這麼久了半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陸乘淵依舊是只手遮天,他還是一個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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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今日西曜三公主都主動找陸乘淵搭話,這男人究竟有什麼魅力?!
心裏生氣,手上的力道更是大了幾分。
宋昔年難受的哭了出來,她從來沒有被這樣粗暴的對待過,從來都是她用各種粗暴的手段對付別人。
她緊緊地抓着被子,拼命地躲,此刻她忽而覺得嫁給一個太監也並非是壞事,至少,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
俞明帝陰沉着一張臉問:“爲何要畫花鈿?在宮宴上故意讓朕出醜是不是?!”
“宋昔年,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你既然做了朕的妃子,就該和朕是一條心!”
宋昔年強忍着疼痛:“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在這之前並沒有畫過這花鈿,旁人不可能提前學了畫去。”
“肯定是宋曦希看到了臣妾額頭上的花鈿,她才故意給那些舞姬畫上去的,就是想要讓臣妾丟臉!讓皇上丟臉!”
本以爲俞明帝會勃然大怒,重罰宋曦希,不成想,他惡狠狠地說:“你怎麼這樣笨,會被你那個庶妹算計?!”
宋昔年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
片刻後,俞明帝起身要了熱水,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雖然男人已經出去了,可宋昔年身上的疼痛並沒有減少,春杏進來服侍宋昔年換衣裳的時候,見她這樣子嚇了一跳。
朱俞明草草洗了個澡就出去了,今晚這次他並不滿意。
宋昔年半點都不解風情,想起在宴席上,宋曦希還喂着陸乘淵吃了一顆葡萄,他還記得當時她喂完葡萄之後,那手指勾着陸乘淵的下巴,滑過他的喉結……
嫵妹妖嬈,風情萬種,撩撥勾人。
她這個當姐姐的怎麼就不知道和她那個好妹妹學一學?
長的不如她妹妹,手段也沒有她妹妹厲害,白佔了一個嫡女的名頭。
剛剛做完了恨,門口傳來太監慌慌張張的聲音:“皇上,皇上不好了,淑妃娘娘肚子疼!”
“說龍胎可能有危險!”
俞明帝心下焦急,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還很有可能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