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吐真劑的作用下人幾乎沒有表達情緒的能力,可蕭駱嫣不甘心的卻還是異常強烈。
宴楚歌卻驚道:“你是自己主動穿越過來的?”
蕭駱嫣的口供很不對勁,她好像能挑選自己穿越的身份一般。
宴楚歌對這一點驚駭不已。
隨即她想到了個極爲關鍵的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
如果她生下鳳玄冥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穿越了,那無論她再不堪,都是鳳玄冥的母親。
可若是這個所謂的蕭駱嫣是在鳳玄冥出生後才穿越過來的,那她就跟鳳玄冥沒有任何關係了。
“四年前,我在天朝遇到了一個道士,他說可以爲我改命。
他手裏有很多可以選擇的命盤,其中就有蕭駱嫣。
我知道她的丈夫和兒子都是皇帝,子孫都是王侯將相,所以我就選擇了她。”
哪怕自己就是穿越者,可宴楚歌也從未想過居然有人可以像是買東西一樣隨意的篡改和偷竊別人的人生。
她有些難以接受的確認道:“所以,你穿過來的時候蕭駱嫣還活着?”
對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理直氣壯道:“沒錯。”
感情對方根本不是穿越,而是明目張膽的奪舍。
宴楚歌放在膝頭的手一再緊握,問出了那個她甚至都不敢聽到答案的問題,“那現在呢,蕭駱嫣還活着嗎?”
“活着,也無異於死了。”
對方還有些得意的樣子,“只要我還在這這裏,這具身體的掌控
權就屬於我。
遲早有一天,我能將她從這具身體裏擠出去。”
搶別人的身體,竊取別人的人生,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可她用的是蕭駱嫣的身體,宴楚歌甚至想暴揍一頓出氣都做不到。
只能強自冷靜,繼續審問,“你原來是什麼人?
那個道士不會平白無故助你穿越,還給你挑了這麼好的一個命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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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他幫你的條件是什麼?”
宴楚歌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蕭駱嫣。
一邊握着自己的拳頭一再提醒自己,這是蕭駱嫣的身體,別衝動,別衝動。
朱顏看着她瀕臨暴揍的邊緣,手中筆未停,左手卻按住了她的胳膊。
“娘娘息怒,她用的是蕭夫人的身體,萬一蕭夫人還能回來呢?”
身爲鳳玄冥和宴楚歌身邊最爲親近的人,朱顏又怎麼會不知道宴楚歌在憤怒什麼?
宴楚歌雖然震怒不已,但也只能強迫自己控制情緒。
而那個頂着蕭駱嫣的女人則一臉隨意道:“我叫羅燕,四年前從學校畢業找不到工作,就去東方山上香。
那個倒是是主動找上我的,他說我命格坎坷,難有大業。
可要是能幫他進入到遊戲裏打敗兩個叫宴楚歌和鳳玄冥的角色。讓他們給一無所有,再無重生之可能,他就可以幫我改命格,助我榮華富貴,榮耀滿身。
我想着不過是個遊戲,就答應了。”
蕭駱嫣、哦不,是羅燕說到此處有些激動。
哪怕在被吐真劑的影
響下也滲出濃郁的怨氣來。
“可那個老道騙了我!
你們根本不將蕭駱嫣當回事,而且他也沒告訴我你們帶了那麼多熱武器過來……”
在羅燕憤怒的辯解和怒罵中宴楚歌理清了頭緒。
許久,她才問了一句,“那個道士,怎麼會知道我和鳳玄冥的在這裏做什麼的?”
她幾乎可以肯定,羅燕口中所謂的道士應該就是她之前的死對頭。
一羣食古不化,想將所有的古文化捏在自己手中牟取暴利的前朝遺老。
可她想不通的是,就算對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對付他,可這裏和五洲大地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時空和位面。
對方怎麼可能知道鳳玄冥和蕭駱嫣的存在,還專門送一個人過來對付他們呢?
羅燕眼神迷茫的與她對視,“他手裏有一個像是遊戲顯示器的東西。
那上面,好像能看到你在這邊經歷的事情。”
宴楚歌后續又問了許多問題,直到將心中疑惑全部解開,才最後確認道:“是什麼人送你到這邊來的?
外面盯梢的那些人跟你什麼關係?”
無論是蕭駱嫣本人,還是這個冒牌貨羅燕都不曾習武。
可她卻能躲過各方眼線摸到軒轅城來,宴楚歌可不覺得這是僅憑她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何況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虎視眈眈呢!
羅燕回答的也很爽快,“那些是中央帝國蕭家的死士。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蕭家家主在幫我。”
若不是確信羅燕一個普通人根
本不可能扛得住吐真劑的藥物作用,宴楚歌都要懷疑她在撒謊了。
“蕭家主爲何會幫你做這些事情?
四年前他可還是幫鳳玄冥和中央帝國皇帝的,是不是你在挑撥離間?”
四年前他們去中央帝國的時候蕭家主可是親自處理了蕭駱薇的。
要不是蕭家主和蕭漢卿父子幫忙,他們還真沒辦法那麼順利的能扳倒裴皇后黨和蕭駱薇。
纔過去四年而已,羅燕就說蕭家主助她針對鳳玄冥,掀起了戰事,這讓宴楚歌怎麼敢相信?
羅燕卻是理直氣壯道:“誰讓鳳玄冥不肯當中央帝國皇帝的?
當初蕭家主幫你們是因爲鳳玄冥是他的外孫,只要順勢而爲,他蕭氏外孫就能成爲中央帝國的皇帝。
可鳳玄冥卻將已經到手的太子之位丟了出去,他當然要另想辦法了。
蕭家是中央帝國世家之首,他怎麼可能允許陳家和翟家那些人爬到他頭上去?”
這個解釋很荒謬,可有那麼的真實。
宴楚歌一時間也拿捏不準真假,想了想,緩緩起身,“讓他們動手吧,不許放走任何一個活口。
把人帶回去,軟禁寧壽宮中,着特衛全天候監視,不得任何人接觸。”
朱顏沒出門,從袖子裏掏出一面鏡子,對着外面晃了晃,門外迅速有腳步聲響起。
是侍衛們開始行動了。
朱顏隨即起身一個手刀砍在了羅燕後頸,將人安置在椅子上後才柔聲道:“外面可能還得等一會兒,屬下去
給您把晚膳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