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夫人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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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胃裏又一波翻江倒海,臉色煞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搖了搖頭。

容止會意,低頭,指尖點了一下。

“晚晚……”

他正要把手機放回去,裏面傳來親暱的一聲。

容止一怔。垂眸。通話時間在拉長。

許是他剛才不小心觸到了接聽。

桑榆晚睜大眼睛看向他,神情驚愕。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

瞳眸裏,兩簇怒火在跳躍。

容止見電話通了,索性拿起來接聽,也沒有徵詢她的意見。

“明二少爺,晚晚她身體不舒服,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桑榆晚雙眸瞪得溜圓,下頜弧度漸漸冷銳。咬牙,低聲怒斥,“把手機給我。”

容止站着沒動,因為電話那頭的人更加震驚。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晚晚不方便接電話。”

“你到底是誰?”對面的人語氣急促,拔高了音量。

容止眉頭微挑,切斷了電話。

“誰讓你接聽的。”桑榆晚嚥了咽嗓子,怒道。

容止把手機放回她的大衣口袋,彎腰,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伴隨着一聲低笑。

“你害怕他誤會?”

桑榆晚頓時如芒在背,心顫了顫,“胡說八道。”

容止坐下,勾脣,“那是覺得不應該叫你晚晚。”

桑榆晚太陽穴突突直跳,臉色徹底沉下來,眼中慍色漸濃,“容止,你一定要這樣沒規矩嗎?”

容止回道,“那叫你夫人。”

桑榆晚氣到無語,臉上覆了一層寒霜。陰沉沉得盯着他,起身,脫掉了身上的大衣。

重重朝他身上一扔。

容止急忙站起,垂眸,“生氣了?”

桑榆晚氣得胃都有些痙攣,秀眉緊蹙,沒有搭理他。

她準備拿了大衣離開。

容止彎着脣,拉住了她的胳膊,“別急着走。”

桑榆晚眼中冰與火交織,染了怒意的嗓音微微暗啞,“還有事?”

客廳裏的溫度,莫名又升高起來。

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溫熱又沉悶的氣息,彷彿突然間被一股無形的熱浪包裹。

容止額上浮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心裏漸漸生潮。

情難自控,勾住了桑榆晚的腰身。

“容止,放手。”

桑榆晚心臟瑟縮,臉色緋紅,似喝醉了酒。

容止低眸,眼中翻涌着莫名的情愫,引人沉淪。

桑榆晚不想與他身體接觸,本能得向後仰。修身衣裙,曲線玲瓏。這一仰,胸口更是有如山巒。

容止抿脣,喉結滾了滾。手腕用力,把她拉入懷裏,“剛懷孕,小心閃着腰。”

桑榆晚氣得俏臉又白了。忍無可忍,準備揚手給他一耳光。

容止預判精準,雙手禁箍住她的腰身,微微低頭,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

溫熱的氣息,洶涌而來。

桑榆晚半邊臉貼在他的胸口。

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如同洪鐘,令人振聾發聵。

“容止,快放開我。”

桑榆晚掙扎。

容止眉眼含情,低低說了一句,“等你懷了孩子,我就放手。”

桑榆晚心頭一緊。

容止附耳又道,“檢查報告我已經看過了。”

桑榆晚身體有一瞬間的顫抖,下意識抓了一下他的襯衣。

輕輕的一聲,容止領口往下的兩粒鈕釦,齊齊拽脫。

襯衣大敞,結實的胸膛半露。

桑榆晚心下大亂,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容止挑眉,微悌,“夫人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無恥。”桑榆晚起伏着胸口,怒罵,“寧婉珍說的果然沒錯,你不是好東西。”

容止眼底聚起笑意,襯得五官棱角柔和了許多。

他任由她罵,也不生氣。

桑榆晚心臟收縮,血氣上涌,俏臉緋紅如火,“我看你和薄行止,壓根就不是養兄養弟。你們根本就是一母同胞。”

容止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攬在她腰上的手稍稍鬆了鬆。

桑榆晚接着罵,“薄行止沒有什麼好下場,你……”

心頭倏然一驚,後面的話猛地嚥了回去。

咒人不得好死,實在有失她的身份。

容止瞳仁縮了縮,眼底起了暗影,“你知道薄遠山為什麼要收養我嗎?”

桑榆晚一僵。

從意亂情迷那晚開始到現在,不過十幾日。

她不覺得兩人關係已經親密到可以無話不談。

容止拉着她坐下,給她披上他的大衣。

桑榆晚猛然回神,作勢就要起身。

容止摁住她,偏頭,淡聲道,“我只說這一次。”

桑榆晚眉心蹙起來,臉色緊繃,“我並不想知道。”

有關他的一切,她查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如今他主動說起來,她倒不想聽了。

或許,是因為他肆無忌憚地逾矩。

一而再,再而三。

又或者,是他對她的一切掌控於心。

現在的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她很怕今晚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不可控制。

容止再開口,嗓音微微有些啞,“薄遠山收養我,只因為我這張臉與薄行止長得有幾分相像。”

這是桑榆晚今晚第二次遭遇“雷擊”。

偏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視線微微有些朦朧。

男人的臉與薄行止,竟有八分像了。

桑榆晚呼吸一沉,說了一句,“這世上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陌生人?”

容止挑挑眉角,沒有說話。

嗡——

兩人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

桑榆晚心頭一跳,下意識把手伸進大衣口袋。

拿出來的手機,卻不是她的。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披着的,是容止的大衣。

手機扔過去,起身去拿自己的。

劉長青來電。

“董事長,江韓波的妻子去世了。”

桑榆晚眸光一沉,眼底迅速凝結了一層寒霜,“死亡原因?”

江韓波的妻子搶救過來之後,情況已有好轉,再過幾天都能出院了。

而且,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她還特意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時守在病房外。

劉長青戰戰兢兢,“醫生說與她自身的基礎病有關。”

桑榆晚一邊穿大衣,一邊往外走,“立刻報警,說服家屬進行屍檢。”

事發突然,她不得不多一個心眼。

容止也得到了消息,抓起大衣,快步跟上她。

桑榆晚聽到凌厲的步伐聲,猛然一頓。

容止來不及收腳,直直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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