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聞言,醉醺醺的點頭。
“對,以……以後他有了侍妾,就更……更不會煩小姐了。”
穆芸晚聞言,杵着腦袋笑了。
“呵呵……對啊,他是王爺,會……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侍妾也好,側妃也好,都給找特別貌美的。
到那時候就不會揪着她不放了。
主僕兩人搖晃着倒在了牀上,抱着一起睡覺。
快三更之際,房門被人用匕首撬開。
一道高大威嚴的身影慢慢走進屋內,他看了一眼凌亂的桌上。
還聞到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酒香。
走到牀前時,就看見緊緊抱着的兩人。
眉頭一皺,吩咐道:“風影,把喜兒抱出去。”
門外的風影有些懵:可以直接讓她自己出來,爲何還要抱?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是有些彆扭。
但主子的吩咐,他也只能順從。
進屋後才發現,喜兒醉得不輕,這種情況不抱都不行。
風影抱着就往外走,喜兒嘴裏嘟囔,“好……好喝,再來,別……別給王爺留……”
風影,陌連晟:“……”
以免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風影加快了腳步,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陌連晟脫下衣裳,躺在了穆芸晚的身邊。
剛躺下,就被她手腳並用的抱住。
腦袋還在懷裏蹭了蹭,嘴裏含糊不清嘟囔道:“陌連晟,你……你個狗男人,討厭你……”
陌連晟:“……”滿頭黑線。
這是有多恨他?
連做夢都在罵!
說討厭還抱那麼緊,真想一腳踢飛出去!
他伸手準備推開,穆芸晚卻不悅的皺眉,“嗯~,別推。”
他垂眸看着懷裏的女人,有些無奈。
飄着紅暈的臉頰有些發燙,微揚的帶着甜甜的淺笑。
他看得出神,伸手溫柔的描繪着她的眉眼。
喉結上下滾動,氣息也變得有些凌亂。
俯身便含住了嫣紅的朱脣,淡淡的酒香讓他沉醉其中。
這一夜,穆芸晚如同柔軟的柳枝,他則是如風。
時而帶着柳枝溫柔飄搖,時而吹得猛烈,如同要將柳枝折斷……
翌日清晨。
穆芸晚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皺眉睜開眸子。
突然,她想到了風雨飄搖的夜晚。
“一定是夢,最好是夢……”
肯定是夢,她記得喜兒說過,陌連晟在蘭香陪柳慧兒。
而且,昨晚是和喜兒睡的。
感受到旁邊還有人,於是偏過頭,“喜……”
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人都僵住了。
陌連晟側着身子,俊眸微擡,嘴角略微上揚道:“怎麼?看見是本王很失望?”
說着挑起她的下顎,湊近臉龐,幾乎是快要嘴碰嘴了。
“昨夜你真像個小妖精,本王很滿意……”
說着,薄脣就印在了上去,大掌在柔軟處停下。
穆芸晚震驚的瞪大眸子,半晌沒反應過來。
直到對方要撬開脣齒時,她迅速推開裹緊被子。
漲紅着臉,有些生氣道:“小人,你趁人之危!”
“明明喜兒栓了門的,你是怎麼進來?”
陌連晟擡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
勾脣輕笑了一聲,“是你酒後亂性,可不是本王趁人之危。”
“至於怎麼進的屋,也很簡單,匕首撬開就是了。”
說完後,旁若無人的起身,身上未曾有一縷遮擋。
邊穿衣裳邊繼續說道:“你昨夜縱欲過度,好好休息便可。”
穆芸晚:“!!”
好抓狂,竟然被倒打一耙!
下次直接用鐵鏈把門栓上,看他還怎麼撬開。
陌連晟穿戴好便離開了房間。
喜兒早已在外面等着,見他離開後才急忙跑進了房裏。
“小姐,奴婢都不知道昨夜怎麼就跑到隔壁睡了。”
“就記得我們喝酒,後面的事怎麼也想不起來。”
穆芸晚生無可唸的望着帳頂。
唉……
長嘆了一聲,道:“不重要了,某人是喫飽喝足,得意得很。”
……
蘭香院裏。
賢太妃清晨得知柳慧兒昨夜暈倒後,就急急忙忙的來到了蘭香院看望。
剛到屋內,就看見菊紅在收拾東西。
柳慧兒則是一臉憔悴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整理着首飾盒子。
她見狀不對,這沒詢問:“收拾東西做甚?快放回原位去。”
“姨母……”柳慧兒起身行了一禮,隨後淚眼汪汪道:“對不起,以後不能常伴姨母身側了。”
賢太妃拉着她的手坐下,一臉慈祥的爲她擦拭眼淚。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有什麼事都別憋在心裏,姨母可以爲你做主。”
柳慧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故作爲難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菊紅忍不住了。
上前開口道:“太妃娘娘,是王爺爲了穆……王妃,讓小姐今日就離開晟王府。”
“這件事王爺不讓告訴太妃,所以小姐也沒跟你說。”
這話讓賢太妃瞬間沉了臉。
氣憤的“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哼!
“他就是怕哀家又以死相逼!”
話音剛落下,門口就出現了陌連晟清冷的身影。
走進屋內,一臉冷然道:“還望母妃不要再阻攔,她三番五次的陷害穆芸晚,留不得。”
賢太妃聞言,氣憤道:“她陷害也是爲了晟王府着想,也是爲了你!”
“真正留不得的人是她穆芸晚,而不是與你青梅竹馬的慧兒!”
說着又故技重施,拔下簪子對着脖子。
眼眶微紅,淚眼花花的哽咽道:“你要是趕她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陌連晟見狀,眉宇緊鎖,握緊了拳頭。
看着她那堅定的眸子半晌,深吸一口氣移開了視線。
“母妃,別逼孩兒,別忘了二皇姐是怎麼死的……”
![]() |
![]() |
賢太妃:“……”愣住了。
“二皇姐是你逼死的,你想死可以,孩兒陪你。”
當初的二公主,是他的親姐姐。
那時候二公主有心儀之人,賢太妃偏偏要她嫁給鄰國皇子。
出嫁頭一日,二公主就在房中自縊而亡。
柳慧兒急忙跪在地上,抽泣道:“你們別這樣,我不想成爲罪人。”
“晟哥哥,就讓我留在府邸陪姨母,以後我也不提嫁給你的事了,也不會再針對王妃。”
“我在這裏長大,姨母就像我的生生母親,我也離不開她。”
邊說邊磕頭,磕得額頭泛了紅。
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下人看得都心疼,柳姑娘這麼好的人,爲何王爺就忍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