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的孩子?

發佈時間: 2025-09-06 08: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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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頭皮穿過竹林,到了須伯家,門虛掩着。

林蘇曼推門就進去了。“須伯伯,在家嗎?”

家裏沒人。

奇怪,這麼晚須伯去哪兒了?要不去田地裏看看。

這時,大門吱呀一聲闔上了。

林蘇曼以爲須伯伯回來了,轉身朝外走:“須伯,你回來……”

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眼前。

是面相削瘦,表情陰鷙,留着板寸短髮的陌生男子,手裏拖着一根尼龍繩子。

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你,你是誰?”

兩人對峙幾秒鐘後,林蘇曼突然想起來那則新聞:“啊!你是……”

阿圈不待她說完,便一個劍步衝過去用繩子勒住她的脖子。

林蘇曼脖子上的項鍊斷了,掉在地上。

她喘不過氣,很快失去知覺。

阿圈從腰部抽出匕首,寒光閃動。

陰狠的目光,瞄準她的喉部。

只要手起刀落,這只漂亮的脖頸就會染滿鮮血。

他猛然注意到身上的新衣服,腳上的新鞋子。

他手上的繩子倏地鬆動了。

手上的匕首哐噹一聲從手中掉落。

他緩緩坐在地上,抱住頭。

大門被推開了。

須伯伯出現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他怔了怔,快步走過來。

阿圈目光呆滯,喃喃辯解:“她認出我了。”

須伯伯探了探林蘇曼鼻息,“搭把手,一起把她扶到牀上去。”

兩人將林蘇曼擡至牀上,走出臥室。

須伯伯沉沉嘆息:“懸崖勒馬猶可救。去自首吧。”

“阿圈,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

“出來後重新做人,在陽光底下重新活一次。”

阿圈默默坐下,雙手掩面,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約半小時後,阿圈恢復平靜。

站起來給須伯鞠了一躬,出門了。

須伯一個人坐在客廳,往一張小方紙裏填上菸絲,慢慢捲起來。

厲錦宇下車後一路奔跑,帶着一陣風旋進須伯伯家,“須伯,林蘇曼來過嗎?”

須伯伯失神望着他,緩緩道:“蘇曼在房裏休息。”

厲錦宇心驚:“發生什麼事了?”

須伯伯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回來看她躺在屋裏地板上。”

“阿圈就坐在她旁邊,現在應該去自首了。”

厲錦宇只覺自己抑制不住的抖,呼吸都要停滯了。

快步走向房間,走到一半,感覺腳下有異物。

俯身撿來一看,正是他送給林蘇曼的項鍊。

林蘇曼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厲錦宇顫聲道:“小曼,小曼……”

林蘇曼沒有反應,厲錦宇抱起她就往外走。

一路緊踩油門,將人事不醒的林蘇曼送去急救室。

一番緊急處理,身體檢查,輸液。

林蘇曼在第二日終於幽幽醒來。

厲錦宇失神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盯着她,緊握她的手。

她一動,厲錦宇傾過身子:“小曼,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林蘇曼皺眉,艱難說話,“脖子,痛。”

厲錦宇捉住她的手:“別用手去碰,上過藥了。”

她眼裏涌出淚,伸手讓他抱。

厲錦宇將她小心翼翼摟進懷裏,替她擦眼淚,低聲道:“別怕,現在沒事了。”

她心有餘悸,斷斷續續講自己的經歷:“我昨天在須伯伯家看到入室殺人的通緝犯了。”

“剛認出他,就被他用繩子勒住脖子。沒想到我還能活着。”

厲錦宇輕聲告訴她:“我知道,昨晚我去報警,警察說那人已經自首了。”

“那人逃竄到黃島村,白天躲在竹林,晚上在祠堂躲着。”

“須伯伯見他可憐,就讓他回自己家住,像對親兒子一樣待他。”

“是須伯伯的善良感召,讓他動了善念放過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厲錦宇撫摸她的頭,“我叫人給你準備喫的。”

林蘇曼抱着他不願意撒手。

難得看到她這樣依戀,厲錦宇只好騰出一只手來打電話。

林蘇曼耳畔傳來他低沉有力的聲音:“少夫人醒了,準備喫的送過來。”

住了三天院,厲錦宇就在醫院陪護了三天。

他的工作都是在病房裏處理的。

一會兒在走廊接電話,一會在角落開電話會議,一會專注回覆郵件。

林蘇曼受了巨大驚嚇,睡覺常常驚醒。

厲錦宇跟醫生反映情況。

醫生給她的輸液加了鎮靜劑,這才睡得安穩些。

一日三餐都是新來的廚師做好送過來的。

知道林蘇曼天天在外面喫快餐,厲錦宇讓總部給辦事處招一個廚師,給她解決喫飯問題。

廚師剛上任,就遇上林蘇曼住院。

厲錦宇索性讓他這幾天,先照顧林蘇曼的飲食。

出院後,在厲錦宇的堅持下,林蘇曼去公寓住了兩天。

她仍然住在原來那間房裏,厲錦宇早上去上班,會先來看看她。

晚上下了班,早早回來陪着她。

不過,這種幸福在林蘇曼上班第一天,即被打破了。

這天林蘇曼堅持要上班,厲錦宇拗不過她,放她去上班了。

中午休息,林蘇曼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哪位?”

電話那端是音色嫵妹的聲音,林蘇曼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我,楊薇。現在方便見面嗎?我有話對你說。”

她冷冷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楊薇故作驚訝道,“是嗎?你就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嗎?”

林蘇曼霍然站起身。

她顫聲問:“我的孩子?”

林蘇曼到底是應約來到咖啡館。

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漂亮的女人朝她招手,正是楊薇。

林蘇曼走過來。

楊薇今日特意化了妝,舉手投足風流妍態。

也許是保養得當,從身形到氣質,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林蘇曼站在她身邊,“你電話裏提到我的孩子,是什麼意思?”

楊薇故弄玄虛:“坐吧,給你點了杯拿鐵,一份聖多諾黑蛋糕。”

見她不動,楊薇露出招牌笑容,找補了一句:“不用怕欠我人情,我花的都是厲錦宇給我的錢。”

林蘇曼對她這副嘴臉,心裏一陣厭惡。

她繼續逼問:“你怎麼知道我有過孩子?”

楊薇漫不經心的笑,“你的底細都在我手裏,我不僅知道你有過孩子。”

“我還知道你大二那年睡的人就是厲錦宇。”

她那雙狐妹眼睛掃向林蘇曼,蘇曼臉色煞白。

她得意笑了笑:“如果厲錦宇知道,你是當年勾飲他上牀的女人。”

“不知道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寵着你。”

“他最厭惡主動撲倒他的女人,你這些年處心積慮放長線釣大魚。”

“耐心設計一切,等魚上鉤,他若是知道了,在他眼裏你和我還有什麼區別?”

“你胡說八道!”林蘇曼聽她這席話,嘴脣抖了抖,半天憋不出話來。

這件事是她不可示人的痛。

是她未曾癒合的傷口。

是她抹不去的自卑、恥辱。

“誰能證明我是胡說八道,但我有證據,可以證明那晚你確實上了他的牀。”

楊薇故意流露同情:“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至少我有他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來找他。你呢,算個什麼東西?”

林蘇曼扶着桌咖啡桌,無力的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誰都能利用這件事來擊潰她,看她無法掙扎、奄奄一息的樣子。

她越是在意,這羣惡魔越是興奮。

林蘇曼抑制住心中的恐懼不安,闔住眼睛試圖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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