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浩在偏殿內。
穆芸晚:“以後你也是有家的人了,等倪嫣有了孩子,可以找個時間回神月國去看看。給你爸媽他們上上香,讓他們在天之靈能夠放心。”
陌連晟突然出聲道:“你現在挺像一個操碎心的老母親,操心完親事,又操心孩子。”
呵呵……
她忍不住笑出聲,“我本來就是當孃的人,再說了,賈浩就跟我親弟弟一樣,我能不操心嗎?”
賈浩抿了口茶水起身,“一切都聽陛下的安排,臣就不打擾了,羽凡嚷着要去看倪嫣。”
穆芸晚:“去吧,別讓羽凡在街上去瞎跑。”
賈浩:“就讓他在府邸,不會去街上。”
他說完便離開了偏殿。
剛離開不久,冷離就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陛下,不好了……!”
突然的聲音,讓穆芸晚端着茶杯的手指一頓。
還沒有喝酒立馬放下,柳眉緊鎖的看向他。
“怎麼了?慢慢說,彆着急。”
冷離喘息了一口氣,才平穩氣息道:
“我們的人查到風影被人綁走了,但沒查到被誰綁走的?現在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咣噹!
門外傳來碎裂聲。
幾人擡眸看去,發現是喜兒站在門口。
地上是碎裂的白玉茶壺,她整個人都處於震驚狀態。
穆芸晚:“喜兒,你彆着急……”
喜兒回過神,故作鎮定的蹲下身撿碎片。
“我……我沒事,陛下不用擔心。”
嘴上說着沒事,眼眶中的淚水已經在打轉,眼淚模糊得看不清地面。
手指不小心被碎片割破,冒出了血珠。
穆芸晚急忙起身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來人,將地上碎片收拾一下。”
隨後安慰道:“他肯定沒事,若對方想殺了他,不可能費力綁走,肯定是當場就要他的命。
對方只是將他綁走,說明肯定誰有其他目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帶着她進屋,將手指包紮了一下。
手指無意間放自愛脈搏上,突然驚訝。
“你懷孕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喜兒聞言,又是一陣驚訝。
擡起霧濛濛的眸子,“真的嗎?”
她自己並不知道懷孕之事,最近只覺得胃口不太好。
穆芸晚:“原來你自己不知道,以後你就別做事了,安心養胎,風影那裏我們會想辦法。”
隨後看向外面,“劉公公,你將喜兒送回去一下,宮外的宅子,順便安排一個宮女去照顧。”
劉公公聞言,恭敬應下。
她對喜兒如此好,劉公公並不覺得奇怪。
這麼多年來,多少還是龍康街過他們曾經的事情。
也知道喜兒現在不是一個簡單的婢女,還管理着穆芸晚許多產業。
喜兒被送走後,陌連晟皺眉嘆息道:
“究竟是什麼人,會對風影下手?定然也是衝着我們來的。”
陌連晟神情凝重道:“他之前是跟蹤國師的任務,結果國師回來後,他卻未歸,會不會跟國師有關?”
冷離開口道:“在下也是在想,會不會是前任國師他們發現了他,隨後讓人綁架。”
穆芸晚搖頭,“先不要盲目猜測,讓暗衛暗中跟着我師父,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冷離點頭,“是,此事也怪我,若換成是我跟着國師,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武功在這裏算是頂尖的,能對付他的人很少。
風影在這裏也算武功不錯,可始終還是有許多更強的,人多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對付。
陌連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自責,這件事誰也不會料到,去吧。”
……
一處暗黑的地下室裏面。
一個男子被關在鐵籠裏面,頭髮披散,破爛的衣衫上有血跡。
鐵籠外面,白衣女子勾脣看着他。
“來人,給他包紮傷口,再拿點兒好喫的好喝的。”
風影擡起頭,看向女人。
“你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麼?”
被抓來後,第一天被鞭打了幾鞭子,之後便被不管不問的關在籠子裏面。
這個女人又不說要幹什麼,現在還讓人包紮傷口,給好喫好喝的。
他實在看不懂這女人要做什麼?
女人輕笑,“那麼着急做什麼?你只要知道我不會要你命就好,至於我是誰?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林初語。”
她看上去不是少女模樣,而是韻味十足的婦人,近五十的年紀,四十歲的容顏。
笑起來時,眼尾有細小的眼紋。
轉身出了地牢。
風影怔在原地,任由進來的人給他包紮傷口。
他沒辦法掙扎,因爲手腳都被鐵鏈鎖着。
“林初語……”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過了許久他終於想起。
穆芸晚回來後的一段時間裏,就經常談論到這個名字。
“不是死了嗎?爲何出現在此處?”
沒有人給他答案。
下人給他包紮好後就離開了,鐵籠被鎖上。
有人將食物從一個洞遞進去。
京城賈府外面。
賈浩從馬車上下來,伸手將姜羽凡報下馬車。
“哈哈哈……太開心了,感覺許久未出宮了。”姜羽凡開心的跑上臺階,“太傅,今日我是不是可以不做功課?”
賈浩笑容親和,“今日你就休息吧,想喫什麼都可以說,我讓廚房做。”
姜羽凡:“那我要喫烤羊排,宮裏都喫得太清淡了。”
賈浩摸了摸他的頭,“好,我讓人去買來做。”
這時,倪嫣的身影走了出來。
此刻已經梳起婦人髮髻,臉上是明妹的笑容。
她有禮的福身行禮,“大王子,老爺。”
姜羽凡仰頭望着她,笑呵呵道:
“師孃好,師孃真美,跟仙女一樣。”
倪嫣笑道:“大王子嘴真甜,快裏面請。”
她擡眸笑盈盈的看了賈浩一眼,眼裏滿是柔情,“夫君請。”
暗處,林初語看着賈浩,一臉震驚。
怎麼會是賈浩?
分明已經成爲藥人,被扔進了試煉之地。
作爲藥人,怎麼可能恢復如常!?
賈浩這張臉她記憶深刻,不可能認錯。
“到底誰讓他恢復的?難道是穆芸晚……”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穆芸晚。
林初語深吸一口氣,眸色微微眯起。
“哼,不管怎麼恢復如初的,一定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她轉身離開,住進了一家客棧內。
這時,她手下推門進入?
“主子,風影還有一個妻子,曾經是穆芸晚出生入死的貼身婢女。”
林初語:“出生入死的婢女,那穆芸晚應該很重視她,想辦法讓她與自己夫君團聚。”
手下:“是。”
接到指令就離開了房間。
她坐在桌前,拿出鏡子打量自己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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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上的皺眉,讓她很是不喜。
她氣憤的將鏡子“啪”在桌上,“都怪穆芸晚,不然豈會走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