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清白大過性命

發佈時間: 2025-09-18 14: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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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既然你們是要去查岳父的事,那我與你們一道吧。”

沐閆走上來。

他發現瑞王總離宋希很近。

心裏莫名升起不悅。

宋希瞥他,正要開口,瑞王已經幽聲說:“沐侯爺還是在府裏逗蛐蛐爲好,查案之事,人多反而不好查。”

沐閆,“……”

他喜歡逗蛐蛐的事情,豐京權貴圈很少有人知道。

瑞王怎麼會知道?

還有,瑞王這話的意思是,他去了只能添亂麼。

在說他還不如宋希一個女人!

屈辱感涌上胸腔。

他就知道,宋希一旦活着回來,他名聲就會有損。

“等等。”沐閆指向許真,“爲什麼這個小醫師可以去?”

揹着小藥包的許真翻了個白眼,“姐姐身子還很虛弱,我自然要如影隨形。”

沐閆無語凝噎。

“時間寶貴,不要浪費在無用之人身上。”

宋希冷冷收回視線。

留下的話似把冰刃,直接往沐閆肺管子裏捅,臉都氣綠。

宋希,她可是他的妻子,當以他爲天,居然當着其他男人的面,說他沒用,這是在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詆譭。

今夜,他就讓宋希想起,他是她的誰。

“宋將軍,你身子虛弱,侯府馬車太破,還是上本王的馬車吧。”

許真剛要扶宋希上馬車,邪肆的聲音就幽然響起。

破?

許真看了看侯府馬車,又看了看瑞王馬車,雖說看上去瑞王的確實更豪華些,但侯府的也不至於到用破字來說。

這都破,那他平時坐的那些,豈不是爛貨?

“那就多謝瑞王好意了。”

宋希拍了拍少年的手,“你坐這輛,我和瑞王有事相商。”

她知道瑞王那股子氣,從昨天憋到現在已經忍不住。

心中再不願,許真也只能放手,叮囑,“要是有危險就叫,我會立即下馬車救你。”

宋希脣角不禁漾起絲笑。

這一路回來,少年都把保護她二字掛在嘴邊,但遇到流民匪寇,嗯,都是她上手。

不過,人無完人,許真有這一身醫術已經很難得。

帶着絲寵溺的笑意刺到了瑞王的眼。

宋希在誰跟前都是冰冷模樣,但在這小白臉跟前,就柔和很多。

瑞王的車廂寬敞,鋪着柔軟的地毯,四面絲綢裝裹,鑲着寶石,門心上雕樑畫棟,軟榻適中不怕顛着。

確實比侯府的馬車要豪華。

腰肢倏然被只大手攬住,凌空一瞬,宋希人就坐在祁淵懷裏,但也是這瞬,祁淵脖子上也被抵住了把匕首。

馬車內氣氛頓時一片靜謐。

四目相對。

一個冰冷,一個邪魅。

男人性感的薄脣緩緩揚起一抹弧度,沒有因爲宋希危險的動作,就收斂,反而還不顧匕首的抵制,貼近宋希墨發,寸寸嗅着。

像只覬覦獵物許久的狩獵者,即便再急不可耐,也壓制着,慢慢佔有。

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於他來說,只是獵物的爪子,鋒利但不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任由那小爪子撓着。

“沐小夫人,本王可是幫了你大忙,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嗯?”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宋希耳朵一陣酥麻,脣瓣微微抿起,但蒼白的容顏依舊冰冷,抵着的匕首也分毫不動,“瑞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那件事情早說清楚,她早解脫。

“嗯?沐小夫人這話是何意思?”

言語不解,臉上卻是玩味笑意。

宋希黛眉微蹙,這男人在裝?

逗弄她。

嗯,那層窗戶紙不捅破也罷,看看究竟是誰更能裝。

“看來是我誤會了,那就請瑞王放下臣,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宋希面無表情。

淡然的樣子,讓男人玩味的樣子繃不住了,扼住宋希的手腕奪走匕首,宋希要反擊,被他壓在軟榻上。

這男人,裝不過三秒。

“宋希,誰給你的膽子奪了本王的清白後就逃走?”

而且明知道他在找她,卻視若無睹。

兩人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宋希掩藏的太好。

見他破防,宋希才啓脣,“那晚我也是無奈之舉,雖然我要了王爺的清白,但我也救了王爺一命不是嗎?”

三年前,宋希帶着沐麟上靈乾寺祈福,獨自小逛後山時,不知何時被人下藥,渾身燥熱,藥性發作,驚慌要回去卻誤闖其他房間,見到牀上躺着個相貌妖冶,身材高大的男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受傷昏睡,還中軟筋散,宋希用黑布纏住他眼,用他解藥,事間他醒過來抗拒,口罵體正,宋希上完就走人。

軟筋散很快就會完全失效,再不逃,她不是被男人弄死,就是被有心人抓間。

而很顯然,受傷卻還被下軟筋散的男人,也是有人要對他動手,睡了,解了軟筋散,他自然就可以躲過一劫。

祁淵眯眸。

的確如宋希所說,那次若不是宋希解了他的軟筋散,來取他性命的人或許已經成功。

但,“對本王而言,清白大過性命。”

宋希,“……”

“那王爺要如何?將我告上公堂?”

“還是要銀子?”

“又或者還睡?”

瑞王眸光一滯,眼前的女子實在絕美,不用有任何動作,只是眸光流轉,就能勾人魂,厚實的喉結狠狠滾了下,眸色晦暗。

腦海裏不禁浮現那夜的旖旎景色。

那個場景時常出現在他夢裏,每次被難受醒來,他發誓逮住了這個女人,就狠狠懲罰她,宣泄這麼多年來的憋屈。

可現在……

壓制着身體裏的燥意,眼眸沉沉,粗糲的手指撫過她柔軟的脣瓣,沙啞聲音吐出,“現在查案爲重,這事之後再說,你只要謹記,你欠本王的。”

大理寺。

負責宋青成案件的人,是大理寺左老。

宋希要了卷宗查看。

左老在和瑞王攀談。

“王爺這脖子上的傷?”

瑞王已經用帕子擦拭過傷口,但血痕還是明晃晃的。

許真聞言也看過來。

剛纔下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應當是姐姐做的。

姐姐有把隨身的匕首。

他也疑惑,是發生了何事,會讓姐姐動手。

是這風流王對姐姐動手動腳了?

那天姐姐讓他給瑞王的信,他不知道是什麼,但從瑞王對姐姐的態度,他看得很清楚,兩人似乎有些複雜的情感糾葛。

“逗弄了只野貓,被抓的。”

邪肆的男人倚坐着,淡淡抿了口茶。

左老,“……”

當他眼老昏花?

他可是在大理寺辦案的,這明明是被利器所傷。

桌上落下杯茶,宋希伸手拿,碰到了只手,愣了下從卷宗移開目光,是來奉茶的人。

“抱歉。”

宋希收回手。

目光瞥見了他腰間令牌,上面刻着裴明軒三字。

她目光頓凝。

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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