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翻來覆去一夜沒睡,以至於早上上值時,眼底下全是烏青。
江菀棠正好出來,倆人四目相對,江菀棠率先轉過身回屋了。
邵伯卿抿了一下嘴角,然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江菀棠知道這次是江豔茹給自己設了套,她不能平白被人這麼算計。
於是她準備去一趟監牢,然後好好膈應江豔茹一頓。
此番她特地帶了一食盒的美味佳餚,她的堂妹餓了一天一夜了,肯定是餓壞了。
果然江菀棠進入監獄時,江豔茹正在啃窩頭。
監牢的窩頭都是酸的,她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自然是喫不慣的。
所以剛吃了一口,她就被噁心吐了。
江菀棠提着食盒,走過來時,監獄裏的犯人,紛紛聞着香味兒就站起來了。
江豔茹聞到香味兒時,也急忙湊上前了。
然而,當她看到是江菀棠時,她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了。
“你來幹什麼?”
江菀棠:“自然是來看看妹妹了。”
江豔茹咬着牙瞪着她道:“你和陸墨淵聯合一起給我下套,是不是?”
江菀棠:“到底是誰跟誰下套,我想你比我清楚。”
江豔茹:“就算是我給你下套,那爲什麼最後會變成永安王世子?”
江菀棠嘆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我也以爲我完了,誰知道還有扭轉乾坤的時候。”
江豔茹聞言,頓時急得把伸出雙手想要抓江菀棠,只可惜她無論怎麼用力,也撐不住開這牢籠。
“江菀棠,你個踐人,你惦記我的男人,你簡直是恬不知恥。”
江菀棠:“你爲了設計我,就連自己的男人也設計,你纔是真的恬不知恥。”
江豔茹:“若不是你們心裏有鬼,我又怎麼會設計得了你們?”
江菀棠:“你自己心臟,就感覺所有人都是髒的,怪不得陸墨淵看不上你。”
江豔茹聞言,突然回想起,自己當初想方設法賴上陸墨淵,本以爲這輩子不用守寡了。
誰知他竟然不碰她,不但如此,他還依然心心念念着江菀棠。
她前世不得好姻緣,如今重來一次,卻還是不得善果。
“都怪你,就是因爲有你,他纔會這般的。”
江菀棠:“就算是沒有我,就憑你這般,你也不能抓住他的心。
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江豔茹聞言,頓時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她現在什麼也沒有,只有陸墨淵了。
“無論如何,我是他的髮妻,他不能不管我。”
江菀棠:“好啊,那就拭目以待了,反正你得罪了世子,只怕一會半會是出不去了。”
江豔茹聞言,頓時忍不住慌了:“堂姐,你·····你幫我跟世子爺求求情,放堂妹出去吧!”
江菀棠聞言,頓時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剛剛還恨不得殺了我,如今倒是轉彎轉得快!”
江豔茹:“堂姐,我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了,這裏又臭又髒,晚上還有老鼠,我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江菀棠眯了一下眼睛:“剛剛是誰罵我是踐人來着?”
江豔茹:“我······我是踐人,我不該陷害堂姐,堂姐我求求你,求世子爺放我出去吧!”
江菀棠:“不着急,先喫飯!”
江豔茹聞言,立馬激動地看着食盒:“好好好,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江菀棠把食盒打開,那飯菜的香味兒,瞬間便引來了無數犯人的叫喊聲。
“小姐行行好吧!”
江菀棠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對着江豔茹說道:“堂妹不介意我分給他們一些吧!”
江豔茹:“我·····”
江菀棠不等江豔茹說話,便提着食盒去分菜了。
江豔茹眼睜睜看着那美食,一盤一盤的送了出去。
直到看着江菀棠把所有的喫食,全部都給送了出去。
“江菀棠,你這·····”
“噓!想出去就閉嘴,否則我讓你在這待上一輩子。”
江豔茹聞言頓時臉色變得煞白了:“不行,我沒殺人放火,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江菀棠:“你之前囤積草藥,趁着瘟疫擡高藥價,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你把牢底坐穿了。”說完她便冷笑着離開了。
江豔茹瞪大了眼睛跌坐在了地上,一想到她可能被關一輩子,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江菀棠之後去看了幾個宅院,最終她大手一揮,買下了一套最大的宅院。
江菀棠喜歡賞花,只要院子夠大,她就能足不出戶,欣賞着別樣的花田。
左右她也不會成親了,更加也不會有孩子了,所以她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傾盡所有享受最奢華的生活。
邵伯卿下了值去看王妃,正好看到江菀棠竟然也在。
她在看到他後,臉上原本洋溢的笑臉,瞬間收住了。
“母妃和世子說話吧,兒媳去看看晚膳準備怎麼樣了?”
王妃見她要起來,頓時伸手按住了她。
“彆着急走,母妃有話要跟你們說。”
王妃看了一眼二人,然後表情不自然道:“你們也成婚幾個月了,到底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要孩子?”
江菀棠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母妃······”
“母妃,我們會努力的。”邵伯卿突然打斷她說道。
王妃:“好好好,今日霍良娣不舒服叫了府醫,府醫稟報說,霍良娣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你父王很高興,說終於能看到孫子輩了。
你們兩個也抓抓緊,伯卿是世子,一定要有香火。”
江菀棠蹙眉:“母妃,我的身體您也是知道的,我恐怕不能生育。”
王妃:“那就讓伯卿找幾個通房,到時候生得孩子,也給你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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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棠看着王妃欲言又止,邵伯卿不想江菀棠現在說出來。
如果王妃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他。
“咱們回去吧,別打擾母妃了。”
江菀棠沒有看邵伯卿,便直接跟王妃告了別,然後便離開了。
邵伯卿見狀,也趕忙知會了一聲便離開了。
倆人回到院子裏,邵伯卿隨着江菀棠進入了內室。
江菀棠知道他有話要說,所以也並沒有阻止。
倆人坐定後,江菀棠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和母妃坦誠這件事。”
邵伯卿看着她去意已決,心裏自然是難受極了。
“你真的想好了?”
江菀棠:“從來可能沒這麼堅定,但是現在,我無比堅定。”
邵伯卿:“因爲生孩子?”
江菀棠:“對啊,永安王世子不可能沒有香火,”
邵伯卿抿脣:“你不是說·····要讓我跟通房生一個嗎?”
江菀棠:“那說到底也不是我生的,以後那孩子也是個名不正言不順。”
邵伯卿蹙眉看着她,一想到她要離開,他這心裏就好似是被針紮了一般。
“那如果我說,我反悔了呢?”
江菀棠挑眉看向了他:“你說可以反悔,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決定。”
江菀棠也是個要臉的人,她的人生不能被他這般隨意踐踏。
邵伯卿蹙眉看着她,他真的覺得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蕭側妃院內。
霍良娣緊張地看着蕭側妃,蕭側妃則是低聲對着她說道。
“你一定要表現的很噁心,要讓別人感覺你就是真懷了。”
霍良娣緊張道:“可是以後若是到了該肚子大的時候······”
蕭側妃:“等不了那麼久,半個月後是王爺生辰,到那時候,你再見機行事。”
霍良娣:“可是萬一露餡了!”
蕭側妃聞言,臉色瞬間沉下來:“露什麼餡?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你就給我滾回霍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