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滿臉的不信,“怎麼可能。”
這又不是隨便可以進出的地方。
陸知遇笑了笑。
狗的叫聲驚動了飼養的人,他拿着電筒急急忙忙趕到後山,看到陸知遇的時候明顯地愣了一下,“大少……”
陸知遇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那人急忙點頭,“當然可以!”
邊說邊邀請兩人往前走。
這狗舍是大少爺的寶貝,大少爺和大少奶奶要看當然行。
許相思走進狗舍的時候還一臉難以置信。
竟然真的進來了。
這可是人家的私人地方呢。
陸知遇回頭打發了飼養的人,拉着許相思的手,“喜歡的話可以抱一只回家養。”
許相思歪頭看着他,“你認識狗舍的主人嗎?”
不然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這裏這麼多狗,隨便抱走一只應該不會被發現的。”陸知遇說得一本正經。
這些都是他的狗子,也是許相思的,許相思喜歡當然可以帶走。
許相思搖了搖頭,“我爸說過,不經過別人允許拿走別人的東西就是偷。”
更何況小時候她撿到錢交給蘇然還被冤枉是偷來的。
所以她最討厭和偷沾上邊的事了。
“那我們找主人討要一只好了。”陸知遇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沒忍住又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許相思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潔癖嗎?養狗的話家裏會比較亂的哦,你受得了?”
不會只是隨口說說吧。
“可以買個籠子關起來。”陸知遇想了想,說,“算了,暫時別養了,可樂在家裏呢。”
孩子太小了,養寵物對孩子來說不太好。
“呀,你不說可樂我都忘記了!我給陸嬸打個電話!”許相思都沒心思看狗了,趕緊掏手機打電話。
陸知遇彎腰打開狗籠,哈士奇跑出來在他腳邊開心地打滾兒。
主人來了呢。
好久不見呀。
陸知遇看着狗的眼神變得柔和了幾分。
最近忙,他都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也沒有來看這些狗子們。
許相思打完電話就看到燈光下的一人一狗。
莫名的感覺很溫馨。
這個男人看起來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心底很善良的。
心念一動,拿着手機快速抓拍了幾張照片。
男人這張臉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怎麼拍都好看。
此時,醫院裏。
春花剛收拾完兩人的東西就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太太表姐的轉院手續已經辦好,明天一大早就過去。
到時就不怕她婆家那一羣奇葩找上來了。
然而,春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洗完澡回到病房就看到病牀上的人不見了。
“你們看到沈小姐去哪兒了嗎?”春花收起心頭的慌亂,急忙問隔壁病牀的人。
“被她的奇葩老公帶走了。”
“她現在腿都動不了,回去不知道被虐待成什麼樣子。”
“哎,女人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嫁錯人!一旦嫁錯,這後半輩子就毀了!”
春花沒有心思聽這羣人的議論,知道沈唯一是被她老公帶走之後就立馬給陸知遇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就焦急地開了口,“大少爺,太太的表姐被她老公一家人帶走了,我找不到人。”
“你彆着急,我找人過去幫你。”陸知遇掛斷春花的電話立馬給南時打電話,“現在去幫忙找一下我太太的表姐,動作要快!”
南時正在相親,接到電話之後立馬站起來,一臉抱歉地說:“我現在急着去找人,這頓飯我請,抱歉我得先走了。”
女人冷着臉問他,“你去找誰?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太太的表姐肯定是女人。
話音剛落女人就抓起茶杯朝他砸過來,“渣男!”
有女人了還來和她相親,不是渣男是什麼!
南時皺眉,閃身躲過砸過來的茶杯,“不可理喻!”
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萬一太太的表姐出點什麼事,他可沒辦法向陸總交代。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該死的渣男!
千萬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打死你!
許相思看陸知遇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問他,“我表姐出什麼事了?”
“你表姐被她老公帶走了,護工找不到人給我打電話了。”陸知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別急,我剛才已經拜託朋友去找人了。”
“不行,我要去他們家找人!”許相思氣得渾身顫抖。
該死的段子恆。
表姐的腿都斷了,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以後會留下殘疾的。
要是表姐離婚的話,腿殘疾又帶着孩子,日子怎麼過呀。
“我陪你。”陸知遇的聲音顯得很低沉,卻莫名地讓人心安。
許相思吸了吸氣,很快調整好情緒,“好。”
景苑,段家。
腿上打着石膏的沈唯一被段子恆踩在地上,滿臉是血,頭髮凌亂,病服的衣袖被扯破,露出一片淤青的手臂。
“沈唯一,快點給媽道歉,不然我就弄死你!”段子恆嘴裏叼着一支菸,說話的時候菸灰不斷往下掉,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猙獰,看起來有些可怕。
“沈唯一,媽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那樣罵我呢。”段母元香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聲音尖銳,“你別以為有許相思做靠山我們就不敢動你,事實證明,只要我們想動你,隨時都行!你該好好想清楚,你和子恆才是要共度餘生的人,乖乖聽我們的話,你的日子才會好過。”
自從沈唯一倒貼嫁到段家,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可以任意打罵。
因為她愛她的兒子。
一個女人只要愛自己的丈夫,就會毫無原則和底線地妥協。
這些年來,無論他們母子怎麼對她,她都像條狗一樣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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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沈唯一,現在沈唯一突然長出一身反骨和她對抗,這怎麼行呢。
所以,她要狠狠地收拾她一番,讓她屈服。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和她對着幹。
沈唯一緩緩地擡起頭,眼裏滿滿的恨意,“身為婆婆,我女兒從小到大你沒有帶過她一天,從我嫁到你們家你沒有買過一次菜,燒過一頓飯,哪怕我生病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你也逼着我起來給你做飯!你哪來的臉說對我好!”
“還有你,段子恆,我嫁給你之前賺的錢比你多,職位比你高,還有這家裏的裝修,傢俱家電,哪樣不是我出的錢?”
“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我本來不打算辭職,是你說願意養我和孩子,結果呢?自從我生完孩子,你一個月給我三千塊的生活費,孩子身上的各種花銷一個月至少一千以上,要是孩子生病,一個月三千塊根本不夠,找你要錢就各種不耐煩,給我臉色。”
“想生兒子,每天回家折騰我,一旦不配合就對我拳腳相加,你哪裏是人分明就是畜生!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職場精英,我呸!”她乖乖聽話,委曲求全,最後換來的不是真心對待,而是變本加厲。
她不忍了,也不會聽他們母子的話了!
她要反抗,要離婚!
段子恆在她面前蹲下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眼神陰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