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他是老狐狸
沈卿卿東張西望,直到看見一位亞洲女性站了起來,匆忙的往三號候機室走去。
原來,秦太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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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嘛。
廣播裏唸的秦太太怎麼會是她沈卿卿呢。
她的那位秦先生,此刻怕是陪在美人身邊,好不浪漫。
想到這,沈卿卿的心裏像是火燒起來一樣難受,悶得慌。
她想喫點冰的,壓壓火。
沈卿卿起身去了附近的甜品店,買了一只甜筒,付款時,店員把甜筒遞給她,她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就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甜筒。
熟悉的氣息落在耳邊,那股如冬日清晨霜雪的冷潔感包圍上來,出現在身後側。
頭頂也傳來秦斯年的聲音,“這麼晚了還喫這些?”
沈卿卿錯愕。
擡眸看他時,眼睛都沒眨一下,彷彿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可他的眉眼那麼真切的出現在她眼前。
秦斯年今天沒穿西裝外套,身上是一件淺灰色的襯衣,許是跑了很多路,胸口有些起伏,氣息有點不穩。
冷色調的領帶也被他拽的歪歪的掛在脖子上,彰顯出主人前一刻的着急和慌亂。
沈卿卿聽見自己心跳都快了幾分。
她一臉呆愣着,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還是他捏了下她的鼻子,她纔回過神,再看他,見他噙着一些笑意問,“來了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
那句想給你一個驚喜,到了嘴邊,卻成了一句抱怨的話,“打電話給你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
秦斯年挑眉,沒有聽得清楚,“什麼?”
“什麼好事?”
沈卿卿搖了搖頭,“我說,怕壞了你的事。”
“所以又一聲不響的走了?”
“嗯,我還算識趣吧?”她笑着,但眼底一片黯然。
秦斯年許是也有所察覺,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他的大手落在她後頸,揉了揉,就將她往身前一帶,輕輕將她擁入懷裏,“傻瓜。”
他說着,在她耳邊落了一個吻,“不是來陪我過生日的?”
沈卿卿驚訝,“你怎麼……”
見他眼底藏着笑意,她很快明白過來,“奶奶跟你說的?”
“是啊,我讓奶奶把你騙過來的。”
沈卿卿:……
她倒是沒想到這些。
這個老狐狸!
她說呢,奶奶怎麼突然跟她說那麼多。
還說秦斯年小時候就沒人給他過生日,他父母也不記得,可憐的很。
要不是奶奶說的那麼慘,沈卿卿也不會這麼衝動。
她拍了下他的手臂,來氣,“你簡直就是老狐狸!”
她還以爲,自己突然出現能給他一個驚喜,嚇他一跳呢。
誰知道啊,一切都是他的圈套。
秦斯年的眼底也染上一些笑意,“但我真沒把握,你會來。”
“不對,你讓奶奶把我騙來,那你還……”
還讓陸璃也來?
想左擁右抱啊?
她有點費解看他,秦斯年不明所以,“還什麼?”
“陸小姐,也是你叫來的?”沈卿卿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雖然這個想法,和她心裏的秦斯年,完全不符合。
這種廣撒網,看誰上鉤的事,也只有秦越做的出來。
她的秦總啊,應該不會這麼做。
秦斯年意外,“你看見她了?”
“嗯。”
“她不是我叫來的。”秦斯年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似乎也沒有想再多解釋,揉了下她的頭髮,“走吧,回酒店。”
他拉着她的手,將她往外帶。
沈卿卿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的大手牢牢的把她的手抓住,捏着她的手指,掌心的溫度一點點過渡到她的身體裏。
她不知道當不當講,下午聽見的一切。
明明陸璃說的是,他讓她來的。
如果陸璃撒謊了。
那她爲何要這麼做?
難道,陸璃一早就認出了她?
沈卿卿帶着一肚子疑惑上了車,上車後,就見他不停的打電話,似乎是出了一點狀況,他的臉色都變得很嚴厲。
直到,抵達酒店門口,他們一下車,就看見從旋轉門出來的陸榮。
陸榮的手裏拿着車鑰匙,行色匆匆要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沈卿卿身上,盡是嘲諷和不屑,還勾起了嘴角。
“你先進去。”秦斯年把房卡給她,推了她一下,讓她先進酒店。
可她剛走兩步,就聽見陸榮說,“沈卿卿,他爲了去追你,把這次來海牙的事情都搞砸了,你說你能爲他做什麼,除了會帶來麻煩。”
沈卿卿杵着,腳步像是被定在了地上。
“什麼意思?”她不解。
“陸榮!”秦斯年蹙眉,警告他別多嘴。
可陸榮依舊說道,“你使性子,來了又走,他爲了去機場追你,錯過了今晚的拍賣,你不會不知道吧,拍賣會持續了三天,今晚纔是重頭戲。”
陸榮笑着,“不過也沒事,你們想要的東西,被我拍走了,要不我們做個交易,你跟他離婚,我把東西讓給他?”
“還是說,你寧願讓他爲了你,完不成他爺爺的遺願?心安理得的霸佔着這一張長期飯票?”
沈卿卿:……
這話,無疑有點道德綁架的成分在了。
好似她不願放手退步,就是自私自利的表現。
秦斯年的下頜繃着,面上線條逐漸冷硬。
他上前一步,推着她往裏走。“先回去。”
沈卿卿沒有再逗留,幾步就走去了電梯方向。
待她進了電梯,秦斯年才沉下臉,走回陸榮的面前,他的黑眸複雜,裹挾着一些無奈和生氣,“你專程來這,就是爲了跟我作對,是嗎?”
陸榮冷笑,“是啊,姐夫覺得我剛纔的提議如何,有沒有讓你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
你爲了她,把事情搞砸了,可你看她,不願做出半點讓步和犧牲,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你對她而言,就是往上爬的高枝,就是一張保障她富太太的長期飯票,她根本就不愛你啊。”
“要是換做是我姐,她不會這麼做的,她纔是這世上最愛你的女人,甚至在你拋下她的時候,她還想着讓我幫你拍下那件瓷器。”
“姐夫,你該醒醒了!”
“說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就算是你,也一樣!”秦斯年的眼底掠過警告。
他咬了咬後槽牙,這才推開陸榮,往裏走。
陸榮不甘心的看着他,甚至有些生氣的把鑰匙砸在地上也不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