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浩負手，走出房間，看着遠方的風景，嘴角揚起笑意。
“你娘剛遇見我時，我就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那時候我是一個藥人。
整個人髒兮兮的，像野獸般嘶吼，若是誰被我的手碰到，就會中毒……”
姜羽凡聽得目瞪口呆，“我娘那麼厲害！”
賈浩笑容溫柔點頭，“那是當然，不過你娘喫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她能用今天都不容易。
在你之前，她失去過一個孩子，若是還在的話，比你大幾歲，是個女孩兒。
在你之後也失去一個孩子，不過不清楚是男孩兒還是說女孩兒，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
賈浩：“……”
原來，還有這些事情發生在孃的身上。
“我娘從不說太久以前的事情，我是該擔起大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賈浩聞言，點頭淡笑，“我相信你可以。”
接下來的日子裏面，姜羽凡每日都會上朝，跟着去御書房處理政務，與大臣議事都會跟着穆芸晚出現。
處理奏摺後，穆芸晚都會再看一遍處理的情況，若是有什麼問題，會提出來。
漸漸他處理國事上更加熟練。
一日，姜羽凡放下奏摺對穆芸晚說道：“娘，若師父現在是丞相就好了，他可以……”
話雖沒有說完，穆芸晚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穆芸晚放下手裏的書，擡頭看向他。
“羽凡，他若做了丞相，就不適合做你的岳父，這其中的原因不用我多說吧？”
姜羽凡成爲王上之後，賈知意長大肯定是要做王后的。
若是賈浩再做丞相，那權利就太大了。
雖然相信賈浩不會有什麼其他心思，但不保證他兒子長大後的想法。
“娘，孩兒明白了。”姜羽凡淡笑迴應，隨後認真處理奏摺。
在不久後，穆芸晚便在朝堂上，頒發了賜婚聖旨。
當聖旨一下時，整個大殿都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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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大臣都十分驚訝，沒有想到定下的會是那麼小的女娃娃。
在宣讀聖旨時，衆人還是期待會不會是自家女兒，或者說孫女。
當聖旨宣讀完後，還是有大臣提出來意見。
覺着這不太合適，也有人說現在還可以選嬪妃。
姜羽凡當着所有人都面表態，此生只會有一妻，不會有其他嬪妃。
這讓那些相當皇親國戚的官員希望破滅。
一年後，姜羽凡繼承王位。
穆芸晚褪下了王袍王冠，感覺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她穿着輕便的衣裳，坐在鏡子面前看着滿頭白髮。
“年輕時並不在意這白髮，現在上了年紀，看着這白髮就有些彆扭了。”
陌連晟走到她身後，輕柔的撫摸髮絲，“我爲你染髮。”
她用中草藥做了染髮劑。
陌連晟十分細緻的爲她染好每一縷髮絲。
兩個時辰後，她坐在鏡子面前，看着一頭黑髮。
整個人看上去是年輕了不少，只是眼角的細紋時刻告訴她，現在年紀不小了。
“我們去找無相吧，之前答應過的事情，現在是該兌現了。”
“好，我陪你去。”
她來到了御書房，將要去找無相的事情跟姜羽凡說了。
雖然姜羽凡很是不捨，但還是讓他們注意安全。
“羽凡，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帶着姜羽凡來到後宮一個無人居住的院子，這後宮空着的院落很多。
但這院子不一樣，外面有人把守。
姜羽凡有些疑惑，“娘，這裏面也什麼東西？”
穆芸晚：“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都是留給你的好東西。”
進去後，她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一間房門。
裏面全是木箱子，層層疊疊，十分的多。
姜羽凡好奇的打開一個箱子，裏面是幹桔梗覆蓋着。
他將桔梗撥開，露出了火器。
“火器！這麼多全是火器！”
穆芸點頭，“對，其他房間還有其他的東西，我會將製作火器的相關書籍留給你。
即使沒有我在，到時候也能製作出來，不過這技術也可不能泄露出去。”
姜羽凡：“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不能泄露。”
穆芸晚現在就是一個操心的老媽子，突然又擔心起他若生病該怎麼辦？
畢竟之前身體有什麼不適，都是她再看。
“對了，你要是身體不適，就讓太醫院的金太醫看，他醫術不錯，我教了不少醫術給他，還給了他許多醫術”。
姜羽凡點頭，“好，這件事我知道，我已經長大了，能夠照顧好自己。”
交代完後，穆芸晚請了喜兒與賈浩一家子，大家一起圍坐喫火鍋。
也跟他們說了要離開的事情。
喜兒很想一起，可她還有女兒要照顧，沒有辦法。
只有冷離無牽無掛，還能跟着。
……
幾個月後，他們來到了無相的藩地。
意外的是，無相竟然成親了，女子長相跟水霖蓉有五分相似。
不過，她溫婉賢淑，性子沒有水霖蓉活潑。
無相說，她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不過是無意間從劫匪手中救下的女子。
她是商賈之女，父母家人都被劫匪所殺，只有她活着。
無相淡笑道：“她看過我的樣子，沒有嫌棄，有些女子聽聞我醜陋嚇人，都不敢靠近。
但她還是會身份問題，她有些自卑，不過現在好多了，她知書達禮，處理能力也不錯，別人挑不出什麼錯誤。”
陌連晟手指一彈，將他的面具直接彈掉。
突然地方舉動，讓無相猝不及防。
那張佈滿疤痕的臉暴露在眼前。
無相：“你……”
“看看又怎麼了？你我都是一張臉，沒有什麼不能看的。”陌連晟淡然說着，“我們此次來就是爲了你的臉。”
無相聞言，詫異了一瞬。
他知道治好有多難，本來就沒有將穆芸晚曾經的承諾當真。
“芸晚，你的意思是，真的能治好？”
穆芸晚淡笑，“你們離開後，我可沒有閒着，此次來找你，自然是有把握的。”
無相有些感動，眸光微潤的望着她。
“我信你，不過……我不想跟他有一模一樣的臉。”
陌連晟聞言，冷冷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免哪天突然情況，又有人冒充我。”
他還記着當年無相冒充他身份，想要跟着穆芸晚離開的事情。
穆芸晚白了他一眼，“都半百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決定好後，穆芸晚便花時間準備東西。
雖然可以改變一點容貌，但只能是改變一點，不可能完全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