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啪嗒一聲,曲半夏心顫了顫,她忙察看他的強勢。
“我剛纔一時衝動……我沒想下這麼重的手。”
她一陣後悔,男人陰着臉問責,“今天你敢對我動手,明天是不是要殺了我?”
“沒有!”她急忙否認,“我只是不想讓你碰我……”
她後怕地看着他,裴延敖隨意擦了擦額頭的血跡,還好只是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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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拿過旁邊的繃帶,“給我上藥。”
曲半夏先動了手,此時也沒辦法討價還價,只好噢了一聲。
裴延敖沉着臉,雙手抱臂,一臉不高興,曲半夏莫名覺得有些滑稽。
這還是他頭一次吃了悶虧吧!
她強壓着笑意,“好了。”
裴延敖有些不滿足,她動作輕柔,像一片羽毛吹拂在心上,他不捨得她離開。
“還有點疼。”
他身體往她那邊靠了靠,冷峻的男人宛如撒嬌一般,索要她的關懷。
曲半夏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思,以爲自己真的下重了手,正要仔細察看,一陣敲門聲傳來。
“半夏,你休息了嗎?”
是林晏儲,曲半夏頓時慌張,她手忙腳亂收起東西,“沒有,晏儲哥,你有什麼事嗎?”
“嗯,我能進來嗎?”
張媛惠對外公佈了他們的婚事,外界炸開了鍋,他有必要和曲半夏說一聲。
曲半夏看着裴延敖,急忙用眼神示意他藏起來。
裴延敖不爲所動,反倒冷冷坐在她身邊,憑什麼林晏儲來了他就要走。
林晏儲見她沒有說話,以爲出什麼事了,推開門。
曲半夏驚慌失措,情急之下,一把把他按在牀上,扯過被子,藏在自己身邊。
林晏儲已經進來,病房除了她沒有一個人。
曲半夏按着被窩裏裴延敖的肩膀,防止他亂動,皮笑肉不笑問,“晏儲哥,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林晏儲猶豫了一瞬,“半夏,伯母她……公佈了我們的婚事。”
“什麼?!”
曲半夏不可置信,被子裏,裴延敖眉頭一擰就要起身。
她忙抓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亂動。
林晏儲抱歉道,“半夏,伯母這次很固執,我勸了很久也沒用。”
曲半夏知道張媛惠這次的決心,沒想到她都和母親決裂了,母親還是不放棄。
她有意想去澄清,想到身邊藏着的裴延敖,還有他剛纔說的話,突然冷靜下來。
裴延敖訂婚了也不放過她,想讓她做他的祕密情人,半點沒把她放在心裏。
她絕不會讓他得逞。
“沒關係,既然是母親做的決定,就隨她去吧。”
她有意借這次機會,和裴延敖劃清關係。
裴延敖聽她這麼說,臉色瞬間變得陰鬱,她就這麼想嫁給林晏儲嗎?
他眯了眯眼,手慢慢放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曲半夏發出一聲驚呼,林晏儲注意到,“怎麼了?”
男人動作不斷,曲半夏面紅耳赤,還要強撐着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餓了,晏儲哥,你能幫我買點喫的嗎?”
林晏儲點點頭,正要離開,突然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