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一出口,唐多鈺恨不得立馬把舌頭咬掉。
什麼豬公豬婆的,這麼璦昧的話在老刁面前說說也就行了,就剩他們倆了怎麼說!
再看看一旁莊肆也愣住了,奇怪的在唐多鈺身上打量,幾個呼吸的時間似乎纔想通了啥,張嘴就要跟唐多鈺解釋。
“剛纔事急從權,我不是……”
“行了吧,什麼你的我的,懶得跟你說話!”
豬公豬婆營造的氛圍實在是太尷尬了,唐多鈺打斷了莊肆的話,大步往前走,沒再回頭看莊肆一眼。
媽媽咪呀,簡直是尷尬死個人,她什麼時候才能管住自己這張破嘴!
莊肆再看着身後唐多鈺落荒而逃的背影,搖了搖頭,露出了無奈的笑。
他看出了唐多鈺的窘迫,難得發散思維:剛纔在老刁面前的那些臉紅,唐多鈺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的羞澀?
兩人各有各的想法,回醫院的路上默契地保持着距離,誰也沒往一起湊。
進了醫院後,唐多鈺過來說了一句自己不知道是哪個病房後,徑直又跟在了莊肆身後,讓莊肆帶路意圖十分明顯。
莊肆一回頭,發現唐多鈺少說也距離他要有五米,對他的排斥可謂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完了,這下是真的把人惹到了。
他腦海中開始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莊肆想找出來自己到底是哪兒做錯了。
大腦正在飛速運轉的莊肆憑藉着本能往病房走去,沒了往日的警惕,自然也就沒發現病房門是虛掩着的。
他剛推開病房門,裏面的人發現來的是他,手裏的本子瞬間就往莊肆腳下扔去。
莊肆被嚇一跳,下意識的擡腳接住了本子。
他勾着腳放着本子不斷往上挪,最後把本子拿在手裏,無奈地看着大夫。
“這是誰又惹您老生氣了,發這麼大火?”
他不張嘴還好,一說話王醫生更覺得怒火上涌,暴脾氣的小老頭立馬就指着莊肆的鼻子大罵起來。
“你還有臉說?小莊啊,你這麼跟着那小丫頭弄虛作假糊弄我,簡直是忘了軍人的本分!
小丫頭不懂事非要出院,你大老遠讓人來請我給人看病,怎麼能跟着她胡鬧。
我們軍人……”
王醫生一下點明瞭自己的身份,莊肆的臉色變了變。
他身後可還跟着唐多鈺,王醫生再這麼罵唐多鈺就該聽到了!
莊肆衝着王醫生使眼色,暴怒中的王醫生這會兒可沒有什麼理智。
莊肆的擠眉弄眼,在他看來更是態度不端正的表現,當即臉色更難看了。
“我說你兩句你還不願意了,難不成我說錯你了,你身爲軍人,你……”
王醫生的話戛然而止,莊肆無奈地轉身,果然看到唐多鈺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唐多鈺聽到的不多也不少,恰好從王醫生說莊肆請他來的那兒開始的。
她指了指王醫生和莊肆:“你們倆……以前認識?”
莊肆的身份,她很早之前就有了猜測,今天可算是有王醫生給她解惑了。
王醫生也是人精,在唐多鈺出現的瞬間,聯繫剛纔莊肆的擠眉弄眼,他哪兒還能不清楚,自己這是給人馬甲掀了。
王醫生咳嗽了一聲,把手背在了身後,努力裝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
“你這個女同志太過分了,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醫生都跟你說了不能出院,你怎麼就不聽話,非要往外跑呢?
行了,既然回來了就快趟牀上吧,待會有護士來給你檢查。”
王醫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莊肆的手上拿過了病歷本,快速走出了病房。
他還很貼心的臨走把門帶上了,轉瞬病房裏就只有唐多鈺和莊肆兩個人。
王醫生訓斥莊肆的聲音還在耳邊出現,唐多鈺先坐在了病牀上,拍了拍旁邊的凳子。
“莊肆,你先坐。”
她的眼神始終在莊肆的身上打轉,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
猝不及防的掉馬讓莊肆的身子有些僵硬,現在要離開也來不及了,他最終還是木着臉坐在了唐多鈺身邊。
唐多鈺突然壓低了身子,貼牀上從下往上看莊肆。
“你幹什麼!”
被人跟看猴一樣看着,正常人都不可能立馬接受。
莊肆終究是忍不住先出聲了,唐多鈺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噓,別說話!”
仔細看了大半天,她才直起了身子,好好坐在牀上。
“都說剛纔那個四十五度望天的角度是最適合欣賞美人的角度,莊肆你果然長得很好看。”
“呃……”
莊肆都已經在思索唐多鈺問他身份他該怎麼回答了,冷不丁聽到這句帶着調系的話,大腦宕機了。
唐多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莊肆,剛纔王醫生說得是真的嗎,你真的是軍人?你不是僱傭兵?”
前一個問題,莊肆沒有回答,反而是疑惑地盯着唐多鈺。
“什麼叫僱傭兵?”
唐多鈺撇了撇嘴:“你說你是接受了任務來這兒救孩子的,我以爲你是僱傭兵呢。”
至於究竟什麼是僱傭兵,唐多鈺也是看小說知道個大概啊,正常人誰去了解這玩意兒。
她當時在聽到莊肆來清水村的目的後,腦海裏出現的就是這三個字。
現在莊肆要個解釋嘛,她稍微想了想,從自己的角度給莊肆解釋了一下。
“僱傭兵就是……嗯,拿錢辦事。比如這次解救孩子的事兒,如果你是軍人肯定是因爲接了上級任務,爲了榮譽爲了人民,爲了使命感纔會出現。
僱傭兵做任務就是爲了拿錢,任務成功拿錢走人。”
瞎胡謅了一番,唐多鈺不知道莊肆相信了沒,反正她自己相信就行了。
再說了掉馬的人是莊肆又不是她,她管這麼多幹什麼?
唐多鈺抿了抿脣,理智再次回籠,結束了這次並不怎麼成功的解釋,又回到了剛纔的問題上。
“什麼僱傭兵不僱傭兵的都不重要,莊肆,王醫生說得對不對,你真的是軍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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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在富強養豬場你突然離開,是因爲富強養豬場有貓膩,可能對我們國家有危害?”
唐多鈺緊緊盯着莊肆臉上的表情,勢必要解了心中存了好久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