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映而言,親眼看見傅呈禮下廚房的那種震驚與震撼,不亞於核彈爆炸。
她記憶中的這個男人,屬於金字塔頂尖的高嶺之花,玩世不恭、混不吝的商界大佬,他應該打扮精緻,西裝革履地從容遊走於上流社會的名利場裏,接受別人的恭維和膜拜。
而不是在自家廚房裏,像個家庭婦男,繫着碎花小圍裙,一手掌鍋,一手掌勺,做着清粥小菜。
安映有點想笑。
如果她把這一幕偷拍下來發給網上的營銷號…….肯定能馬上衝上熱搜第一。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卻找不到手機。
哦,這不是她的衣服。
安映湊上去看了看,爐子上的砂鍋裏,白粥在翻滾,香飄四溢。
桌上還有幾盤清淡的小菜,葷素搭配。
她發燒纔好,嘴裏沒味道,喫點這種清粥小菜最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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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他還挺會照顧人的。
傅呈禮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瞥了一眼。
見自己寬大的白T穿在她身上,穿得跟連衣裙似的,他扯了扯嘴角,還是忍住了笑意,說道:“餓了就喫。”
安映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傅呈禮。
網上說,男人做菜的好喫程度,和顏值程度成反比,帥哥做的廚藝是沒有公信力的。
傅呈禮這張天生的貴氣少爺臉,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他,他哪裏會做菜啊。
肯定難喫的一批。
安映遲疑道:“你做的菜,你先喫。”
傅呈禮捏着筷子的手一頓,他面無表情擡眸看了眼安映。
他似乎瞬間就看穿了安映的想法。
他一聲不吭,夾起一撮菜。
突然,筷子的方向一轉。
直接塞進了安映的嘴巴里。
“唔………”
筷子抵着她的舌頭,不讓她吐出來。
安映揚了揚頭,只好把這撮菜喫進嘴裏。
傅呈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狡猾的笑:“你是病人,你先喫。”
安映嚼了嚼,好像………不難喫。
不僅不難喫,味道還意外的好。
她自顧自地端起碗,小口喝着粥,大快朵頤了起來。
傅呈禮直接拿着這雙餵了安映的筷子,也低頭開喫。
安映道:“我以爲你家裏都是保姆做飯,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做飯。”
傅呈禮淡淡道:“這幾天碰巧給保姆放假了。”
他想了想,又道:“我媽教我的,她說不會做飯的男人找不到媳婦,雖然家裏都有保姆跟着,但有時候我也會自己做。”
安映喫着菜,回頭掃視了一圈這套豪宅。
整套房子是簡約現代風,簡約到像樣板間,沒有什麼生活氣息,更沒有女人存在的痕跡。
給人的感覺就是住在這房子裏的主人,應該是個乾淨利落的性格。
乾淨到有些寡淡,沒有X生活的那種。
安映正想吐槽:你現在會做飯不也還是沒找到麼。
突然想起昨晚二人在浴室裏的璦昧場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安映悶頭扒了幾口粥,還是沒忍住,擡頭問道:“昨天晚上,我在浴室裏頭暈耳鳴,記得有些不清楚了……..我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吧?”
傅呈禮放下碗和筷子,擦了擦嘴,慢悠悠道:“你記得你在我的副駕座睡着後,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嗎?”
“你記得你在浴室裏,浴巾沒繫好,差點掉下來嗎?”
“你記得最後是我把你抱進臥房的嗎?”
“你記得我給你喂退燒藥喫,你卻反覆把藥片吐出來,完全不配合嗎?”
安映茫然地看着傅呈禮:“那…….我是怎麼吃藥的?”
傅呈禮嘴角輕輕一勾,笑容中帶着一絲狡黠。
他拿起手邊的水杯,抿了一口:“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