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美滋滋喫軟飯

發佈時間: 2025-10-09 12: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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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平靜無波。

賀咫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那個“會”字,讓她會錯了意。

他上前抵着她的額頭,一字一頓,嚴肅認真道:“不止是會,而是會瘋狂地想你。我甚至想把你變小,變成只有手掌那麼大,每天揣在胸口,一刻也不分開。”

姜杏撲哧一聲笑了,用力推了推他。

姜杏:“如果在縣城遇到其他年輕漂亮的姑娘,你會不會……”

賀咫:“不會,在我眼裏根本沒有其他年輕漂亮姑娘,只有你。”

姜杏臉一紅,故作深沉:“我是說萬一……”

賀咫:“沒有萬一。今天要不是你冒着危險衝出來,射死馬大有,我都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絕沒有萬一。”

現在說起來,賀咫仍然感覺後怕。

馬大有雖然強悍,到底是野路子。賀咫根本沒擔心會打不過,但是當他看到姜杏那一刻,心突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這個小娘子,膽子也太大了。

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毫不猶豫衝出來,撿起那張紫檀木的弓,射向馬大有。

還有拖拽她的那個土匪臉上的間笑,現在想起來,依舊能讓賀咫後背冒冷汗。

他用力捏了捏姜杏的手指,“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兒好嘛?”

姜杏:“……”

“以後我若不在你身邊,千萬不要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千萬別逞強,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姜杏輕輕嗯了一聲。

他聽得出來,有些敷衍。

賀咫像是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道:“等我在縣裏站住腳,就把你接過去。”

姜杏愣住。

賀咫:“你放心,我會說服祖母。她老人家最開明,肯定不忍心看我們分隔兩地。等咱們安頓好,再把岳母接過去,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

這樣的美夢,姜杏都不曾做過。

她聲音顫顫的,難掩激動,“你說的是真的嗎?”

賀咫翻身看着她,刮一下她的鼻尖:“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姜杏臉紅紅的,突然就笑了。

渾身上下,由內而外,全部都是暖洋洋的。

就連心尖上的跳動,都像是春日的海面溫柔地拍打着海岸,輕輕柔柔的。

縈繞在心頭的惆悵,轉眼被他描畫的憧憬所替代。

姜杏笑着舒了口氣,“真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

賀咫平躺着,一手牽着她的手,一手枕在腦後,“我也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等你做首富,我洗衣做飯帶孩子,美滋滋地吃軟飯。”

姜杏笑得渾身發顫。

“洗衣做飯帶孩子,很累人的。到時候你可就是黃臉夫,不能美滋滋吃軟飯了。”

賀咫嘟了嘟嘴,“那能採買些丫鬟婆子,供我使喚嗎?”

姜杏搖頭。

賀咫晃了晃她的手,“娘子行行好,我要真的成了黃臉夫,丟的還不是你的人,以後別人會戳你脊樑骨,說你虐待發夫。”

姜杏端着威嚴,道:“我只說丫鬟婆子不行,沒說小廝不行啊。到時候給你採買十個年輕健壯俊美的小廝,幫你……”

賀咫急忙捂住她的嘴,“要那麼多小廝做什麼,難道你還想納……”

姜杏笑眼望着他,剛準備說想,就被他吻住了嘴巴。

耳鬢廝磨,極盡纏綿。

他說:“你以後真做了首富,也不許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姜杏剛準備反抗,脣舌被人勾住,字字句句都被碾碎,化作狂亂的心跳。

註定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卻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良夜。

兩人在無限憧憬中進入夢鄉,連夢裏都是甜甜的味道。

第二日天剛亮,西跨院傳來一聲怒吼,撕破了清晨的寧靜。

賀凌衣裳都沒穿好,氣急敗壞站在炕邊,瞪着眼睛望着韓儀喬。

“你說什麼?這孩子你不想要?為什麼,這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為什麼不要?”

韓儀喬臉上一片木然,聲音冰冷:“我覺得他(她)來得不是時候,我想等……”

賀凌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光着腳在地上走來走去。

“怎麼不是時候?我覺得正是時候。我們成親快一年了,我盼了好久,終於把他盼來了。我有預感,這一胎準是個兒子。我都想好了,以後我要帶着他練功,教他騎馬射箭。我……”

韓儀喬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要。”

賀凌滿腔熱情,突然被人潑下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每一根頭髮絲都冒着涼氣。

他突然紅了眼眶,“為什麼?”

“難道你心裏不清楚?”韓儀喬扭頭看着他,亦是紅着眼。

賀凌突然肝顫了兩下,想要陪笑,可那笑容乾癟僵硬,難看得很。

他走到炕邊跨坐半邊,軟下聲氣哀求道:“不管以前如何,咱們終究是拜了天地的正經夫妻。生兒育女,本就天經地義。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該看看他的面子。他那麼小,投奔咱們而來,怎麼能不落生就把他給扼殺了呢。”

他試探着把手放到韓儀喬的肚子上,被她掰着手指頭給推開。

她態度堅決,不容商量:“隨你怎麼說,總之,我不要這個孩子。今天我就去鎮上,找大夫開方子,把他墮掉。”

賀凌急得差點跪下,哀求了好半天,她始終堅持。

賀凌突然暴躁起來,高高舉起手,咬牙切齒好半天,最後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個蛇蠍女人。我告訴你,韓儀喬,你肚子裏懷的是我賀凌的兒子,你要敢傷他一分一毫,我絕饒不了你,我……”

韓儀喬揚了揚脖子,分明沒有被他嚇到。

“你能把我怎樣?”

眼角掃過他暴怒的臉龐,神情依舊冷若冰霜,甚至微微揚脣,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賀凌的心,像被一萬根針同時刺中,疼得他直倒抽涼氣。

“……我要你陪葬。”

一拳捶在炕沿,賀凌的手背迸出血跡。

他轉身衝出門去,連鞋都沒顧得上穿。

院子裏響起婆母馬佩芳的聲音,“大清早的,吵什麼吵。如今肚子裏揣上崽,神氣起來了,知道用什麼拿捏男人了。我告訴你,我們賀家不吃那一套。你要敢動那孩子一根毫毛,管你爹是土王爺還是真王爺,我馬佩芳絕輕饒不了你。”

韓儀喬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兩只手試探着蓋在自己的小腹上。

肚子依舊平坦,很難想象,裏邊已經住進去了一個小生命。

她眼角劃過一串淚滴,聲音哽咽。

“你別怪我,我不能被他們拴在這裏。我終究是要走的,遠遠地離開這裏,離開……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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