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女醫官淡笑,“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還是會偶爾給那些重臣家眷看病。
應該要不了多久,後宮就會住進一些女主子,我們就不會太清閒了。”
慕心:“陛下不是只娶無憂小姐一個嗎?”
餘女醫官四周看了一眼,小聲道:
“你說的那是以前,從今日開始,他與賈府的婚約就已經解除了。
這決定基本上所有大臣都比較期盼的,要不了幾日就會有人提議選秀。”
紅綾聞言,陷入了沉思,整理藥材也心不在焉。
參加選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而且長得也不錯。
餘女醫官見她悶悶不樂,笑着道:
“聽說陛下可能會選秀,你似乎不太高興?”
紅綾回過神,“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有些驚訝。”
之前想到姜羽凡不會有其他女人,她覺着只要自己在宮裏就能想辦法拿下。
可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以前想殺無憂的想法有些可笑。
少了無憂之後,競爭對手就更加多了。
現在,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時常接觸到姜羽凡?
時間一晃就到了酉時,除了要值夜的,其他人都要離開。
紅綾回到茶樓後,也聽說了姜羽凡取消婚約之事,是紫琴聽到茶樓喝茶的人在聊。
“姐,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讓那無憂小姐死嗎?現在他們取消婚約了,你的機會來了。”
紫琴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後,就心情不錯。
可此刻的紅綾並沒有那麼高興,反而是一臉惆悵。
“姐,怎麼了,難道這不值得高興嗎?現在你也進了宮中做事,離他也更近了。”
哎……
紅綾長嘆了一聲,“若他不娶別人,那對於我來說的確是好事,我有時間想辦法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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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了這婚約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選秀,後宮會有更多的女人。
我覺得我沒身份,沒背景的人會有機會嗎?難度更大了。”
紫琴聞言,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住。
這麼說來婚約反而是壞事。
兩人沉默了許久,紫琴回過神說道:
“這不是還沒有開始選秀嗎?你就趁着這段時間,讓他喜歡上你唄。
最好是讓他沒了你就活不了,只想與你長相廝守,白頭偕老一輩子。”
紅綾聞言,嗤笑了一聲。
帝王哪裏會那麼癡情?
“他……”
她話未說出口就愣住,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臉上露出笑容。
“我想我有辦法了。”
紫琴有些好奇的問:“什麼好辦法?說來來聽聽。”
她只是淡笑一下,“你就管好茶樓就行了,這些事我自己可以搞定。”
……
賈府裏面。
賈浩與倪嫣夫妻倆都在無憂房裏。
此時無憂剛剛沐浴好,還說着在演武場的事情。
“爹孃,我今天學射箭了,但是那弓箭太大了,我們抱着都費勁。
結果天琊叔說,給我們的弓箭都是最輕的,我們連弓都拉不開。”
說此事時,她眉頭都皺着,顯然有些不太高興。
賈浩聽了後說道:“這是爹爹的疏忽,我會讓人鍛造出適合你們用的弓箭。”
無憂聞言,瞪着水靈靈的眸子,“好啊好啊,我要好看的粉紅色。”
哈哈哈……
“好,就做成粉紅色。”賈浩說完後,臉上的笑容淺下,“無憂,爹爹要跟你說件事情。”
進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出口,就是怕她會難過。
無憂坐到他懷裏,“爹爹要說什麼?”
賈浩看了一眼倪嫣,收回視線道:
“關於你跟羽凡哥哥的親事,很多人都有意見,你羽凡哥哥很無奈,於是取消了婚約,但他封了你爲郡主。”
無憂聞言,眼眶瞬間溼潤,扁着嘴從他懷裏跳下。
“羽凡哥哥不喜歡我了,我以後不理他了!”
說完爬到牀上,趴着哭起來。
倪嫣走了過去,柔聲安慰:“他沒有不喜歡你,做郡主也很棒的……”
“我不聽。”無憂捂住耳朵。
她只覺得這就是不喜歡她的意思。
倪嫣也無奈,哪怕她捂住耳朵,也柔聲繼續安慰解釋。
結果無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賈浩說道:“我們回去休息吧,小孩子一般忘得快,更何況她不懂那些複雜的感情問題。
只是單純覺得一直喜歡她的羽凡哥哥不喜歡她了,時間一久就會淡忘。”
夫妻兩人吩咐紙鳶照看好,隨後離開了清悠院。
翌日,無憂神清氣爽的起牀。
與春芝清秋兩人手拉手的離開府邸。
倪嫣見她笑容滿面的模樣,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馬車還沒有走多久就突然停下。
天琊掀開簾布,“小姐,陛下的馬車。”
她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姜羽凡正好下馬車。
“無憂,有沒有想我?”
無憂嘟嘴冷哼着別開臉,“沒有。”
姜羽凡走了過來,從袖子裏面拿出一個小馬車。
“你看看這是什麼?”他舉在她眼前,“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喜不喜歡?”
無憂斜着瞄了一眼,隨後又收回視線。
“都不喜歡我了,還做這些做甚?我纔不喜歡。”
姜羽凡坐上了馬車,“我送你去演武場。”
天琊立馬啓動了馬車。
無憂卻還是別開臉不看他,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可愛。
一路上姜羽凡都跟她說好話。
快到演武場時,無憂說道:
“原諒你也可以,你必須親自給我做弓箭,我要粉紅色的。”
姜羽凡聞言,一口答應下來。
“好,一定給你做一個。”
聽到這話,無憂臉上才露出笑容。
到了演武場門口,他看着無憂他們走進去後才返回。
當他回到自己馬車上後,慕心開口道:
“陛下,您送無憂郡主去時,喜兒姑姑派人過來說是宮裏有宮女得了怪病。”
怪病?
姜羽凡皺眉,“回宮。”
這麼急切的讓人出來稟報,應該是比較棘手的。
今日會出來,一是爲了躲開一些大臣,二就是爲了來看看無憂。
他問道:“她有沒有說是什麼樣的怪病?”
慕心搖頭,“具體什麼病不知道,但喜兒姑姑說那宮女啥東西都往嘴裏塞。
泥土,樹葉,石子,手絹,就連抓住別人的胳膊也會往嘴裏塞,很是奇怪。”
姜羽凡:“……”
這麼奇怪的症狀,他也是頭一次聽說。
回到宮裏時,喜兒已經讓人將宮女綁起來了。
“怎麼回事兒?”
“陛下。”喜兒迎了上去,“是奴婢聽見有慘叫聲,於是親自過去查看情況。
等過去後就看見宮女咬着一個公公的手臂不放,好不容易弄開了,那宮女卻抓着樹葉就往嘴裏塞。
若是不綁起來,這會兒恐怕已經被她自己折騰死了,無論什麼東西,她都會塞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