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萱一覺醒來就直接聯繫了姚劍飛。
她把情況說明了一下,姚劍飛欣然答應,馬上告訴了父親姚震浜。
姚震浜也爽快的答應約朱紫萱一家吃飯,見面洽談。
朱家得到回覆消息後,周燕茹第一想法便是…..這事有戲了!
臨近中午,朱紫萱和父母親來到了約定的酒店。
到了之後,周燕茹嘀咕道:“我以為是什麼酒店,原來只是一家餐廳。”
畢竟這算是未來親家第一次見面,這檔次確實有點低。
“媽,這家可是高檔餐廳,都是些很有特色的菜。”
“就是嘛,到那裏不是吃,味道不錯就行。”
朱紫萱與朱天雷同時打起了圓場。
他們心裏很清楚,這次來主要是談事情,又不是訂婚,隨便點反而更好。
“看你們說的,都是在掉自己的價。”
周燕茹皺了皺眉,不悅道:“還記得蕭一凡第一次請我們嗎?那可是在永利大酒店,而且還是標準的豪華包廂……”
“行了,來都來了,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朱天雷壓低聲音道。
“對啊,媽,我們今天只是談業務,別搞得那麼正式好不好?”
朱紫萱也扯了扯母親的衣服,輕輕地勸道。
“好吧…..”
想想此行的目的,周燕茹也就忍下了。
進入大廳,三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下,直接來到姚劍飛預定的包廂。
“你們來了,快,快請坐。”
包廂內,姚震浜和姚劍飛見到朱紫萱一家,急忙起身熱情迎接。
“謝謝,謝謝…..”
雙方一陣客套後,開始落座。
“劍飛,你媽媽怎麼沒來啊?”
周燕茹環顧四周,忍不住問道。
雖然是談業務,但也算是雙方父母第一次見面,怎麼這麼不重視呢?
“不好意思,是這樣,公司裏業務確實忙得不可開交,需要她臨時幫忙一下,下次一定讓她過來作陪。”
姚震浜微笑着解釋道。
此話一出,周燕茹更加惱火。
大家都是開公司的,說起來就好像就我們不忙似的,這話什麼意思嘛。
“沒事,沒事,大家都是生意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朱天雷倒是自找臺階道。
“小飛,讓服務員上菜吧。”
姚震浜大手一揮,然後對朱天雷豪爽道:“朱總,咱哥倆今天得好好整一杯。”
“姚總,我酒量不大,盡興就好。”
朱天雷謙虛道。
“沒事,咱們慢慢喝,這不,我還特地帶了幾瓶好酒來。”
說着,姚震浜從旁邊座位的揹包裏,拿出兩瓶精裝劍南春。
見到這酒,周燕茹瞬間想起蕭一凡第一次招待時,拿出珍藏二十年的飛天茅臺,於是下意識的在朱天雷面前輕聲嘀咕道:
“什麼好酒,和上次的差多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大家都坐得近,還是被姚震浜聽到了。
“不好意思,來得匆忙,我車後備箱裏也就這兩瓶。”
姚震浜尷尬一笑道。
“沒事,姚總,這酒口感和檔次都是極品,讓你破費了。”
朱天雷說着,桌下用腳碰了碰周燕茹。
很明顯是在提醒她說話注意場合,周燕茹卻翻了個白眼,側過頭去。
“哪有,哪有…..朱總客氣了,哈哈…..”
“好說,好說,哈哈…..”
雙方在笑聲中化解了這場尷尬。
“來,來….咱們邊喝邊聊。”
“好…..”
說話間,菜已經陸續端了上來,雖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不過還算有特色,味道也不錯。
席間,先是隨便聊了下朱紫萱和姚劍飛的事,之後,又談起了各自公司的業務。
“姚總,你的生意真的是風生水起啊。”
“朱總你過獎了,誰不知道你這三年把公司做得那麼大,我真的是仰望至極。”
朱天雷順勢道:“不,不,不滿你說,最近公司確實遇到點棘手的事,還請你能夠伸出援手。”
“朱總客氣了,你公司物流方面的事,我聽小飛說過,放心吧,就憑咱們現在的關係,這事就交給我吧。”
姚震浜爽朗的笑道。
“好,姚總果然是個性情中人,來,咱們走一個,我先幹了。”
聽到這話,朱天雷說完直接舉杯一飲而盡。
“姚總,我敬你。”
姚震浜也端起酒杯一口見底。
喝到這裏,氣氛似乎是相當的融洽。
“姚總,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我想知道價格方面怎麼說?”
朱天雷見氣氛也到了,於是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價格嘛…..”
姚震浜皺眉思忖了片刻道:“朱總,有我們這一層關係,我可以給出八五折。”
說完,還表現出一副慷慨的樣子。
“什麼?八五折?”
周燕茹瞬間炸了。
本來她從一進酒店就生氣了,後來又是這破酒,但她都忍了,無非就是想得到一個低價,還有拿下高彩禮。
結果廢了這麼大的勁,對方就給出個八五折,這麼簡直就是叔可忍嫂不可忍!
見周燕茹的反應如此強烈,姚震浜一臉為難地說道:“姚夫人,不瞞你們說,濱江城正在打造物流、運輸標杆城市,新的物流公司如雨後春筍的冒出。”
“我們這些老牌企業,為了保住客戶,也是花巨資不斷的優化流程,這樣成本就增加,利潤自然就低了,若是幾年前,就我們這關係,你不開口我都直接給出八折,但現在是真沒辦法,…..”
姚震浜說得是情真意切,一臉的萬般無奈。
彷彿,這已經是他讓步的最大極限了。
但朱家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
特別是朱天雷,聽到這價格,也巴不得自己老婆出面懟幾句。
畢竟,女人的話說得再出格,真到最後了,自己也方便收場。
於是,朱天雷便在一旁開始裝聾作啞。
果然。
下一秒,周燕茹就繃不住了,直接懟道:“老姚,你這八五折,也就是市面上的價格,就別老把上面關係掛在嘴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這種拉扯的套路,就沒必要了吧?”
周燕茹這話,等於是挑明瞭,對方根本就沒有把‘關係’當回事。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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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震浜故作驚訝,隨後直言道:“你們家做的產品,我是清楚的,運輸條件比較苛刻,這一點,你們心裏也是明白的。”
“老姚,我也不瞞你說,已經有人開出了七折,你就說,最低能不能低於七折吧?”
周燕茹說得很直接。
“這…..”
姚震浜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不就是娶你家的女兒嘛,怎麼搞的像是欠你似的。
頓時,包廂內的氣氛尷尬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