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是為父對不住你。”
葉河看着葉錦棠,他自清醒以來也有向身邊的人打聽有關侯府的事,尤其是在知曉江慕白娶平妻的事更是憤怒。
若非擔心自己的出現給葉錦棠帶來麻煩,僅憑着江慕白的所作所為便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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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時在軍營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又為何會被下毒且中蠱,甚至被安上叛逃的罪名。”
葉錦棠覺得奇怪,按理以葉河的身份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除非是身邊人有意陷害。
可又有什麼人能在葉河不設防的情況進行,難道……
面對葉錦棠的詢問,葉河輕嘆一聲,聲音間帶着無奈。
“那日為父在無意間發現江慕白和尚書府私生女的間情為之動怒,江慕白跪在我面前認錯,當時身處軍營,又有敵軍來犯,我便想着等這些事後再做處置。”
“卻沒想聽到那尚書府私生女將佈防圖交出去的消息,想要阻止時卻為時已晚,突然有黑衣人偷襲,軍營的人損失慘重,後面的事……”
葉錦棠垂眸,事情果真跟江慕白和蘇雪柔有關。
“只是這段時間,我想過那蘇雪柔雖是尚書府的私生女,可僅憑着一個尚書府還無法將勢力滲透到軍營,他們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葉河長嘆一聲,“說到底這事是我的疏忽。”
“父親事情既已到了如今,最該做的便是力挽狂瀾。”葉錦棠回答。
葉河點着頭,“我已想好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之後如何……”
“不可。”葉錦棠道。
“父親現在外界傳聞您已身死,何況叛逃的事皇上雖沒有直接定罪,可影響已經傳開,您要是這時候出現不僅起不到作用,只會坐實這個罪名。”
葉錦棠神情變得嚴肅,“到那時候可就真中那些人下懷。”
從前葉河在明,他們在暗,要想調查起來並不容易。
可現在葉河已死的傳聞傳開,情況也在這時有了轉機。
哪怕葉河真的要出現,也必須在將叛逃的事查清。
聽到葉錦棠這些話,葉河眼中多了些詫異。
“棠兒那你覺得當下該如何?”
“父親,這附近都是攝政王的人,你剛清醒狀況還沒穩定,如今最要緊的便是儘快恢復。”
“至於武功一事,據我剛才的診脈是因受蠱毒的影響這才導致經脈受損。”
要換作別的人,葉河這種情況要醫治起來勢必會變得極為困難,可在她這裏壓根不算什麼。
甚至她可以不動用空間中的靈氣,僅是靈泉的作用就能將經脈受損的問題給解決,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
不過對葉河如今的狀況而言,太過操之過急反倒是不利。
“父親,外面的事交給女兒,女兒這些時日已經在查罪名一事,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還有一事,我發現江慕白曾向我打聽有關令牌,父親可知那是什麼?”
葉錦棠朝葉河問道。
聽到令牌二字,葉河神情瞬間凝重,他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
“他找的便是這個。”
說罷,葉河將手中的令牌遞給葉錦棠。
“這塊令牌可以調動我曾經的部下,棠兒,我現在交給你,你拿着它去找江遠,他是我曾經的部將,幾度跟着我出生入死,在忠心上不容置疑,他看到令牌會明白。”
葉河似是想到什麼,又對葉錦棠叮囑道,“還有,你定要小心江慕白這人,絕不能讓他知曉令牌的存在。”
葉錦棠接過令牌,書中曾對這塊令牌有過描寫,葉河曾有一支部隊,除了葉河本人,就只聽令牌調遣。
因着這塊令牌,也讓原主深陷一些動亂中,江慕白甚至宮中那位更是有意找尋令牌的下落,卻一直沒有下落。
如今看來,這塊令牌當初便是跟着葉河一起失蹤了。
“父親,我明白。”
“棠兒,是為父當初沒看能看清江慕白的真面目,讓你嫁給他,吃了這麼多苦。”
面對葉河的愧疚,葉錦棠道,“父親,這事怎麼能怪你。”
要真有一個緣由,那只能說江慕白在這些事上僞裝的太好。
直到原主出嫁,後又突然被調軍營,將蘇雪柔帶回侯府才露出真面目。
她知曉書中的劇情,也因此明白江慕白此人的動機,可不管是葉河還是原主,身為局中人,自是在一些事上難以看破。
“父親不必擔心,江慕白未必能在女兒這兒落得好處。”
葉錦棠對葉河說道。
她將令牌收好後,又從空間中拿出一瓶丹藥,這是她用空間中的藥材,以及靈氣為引所煉製,能在短時間內幫助葉河恢復。
想來,葉河當下也正需這些。
“父親,這東西你拿着,每日服用一顆,能讓你儘快恢復。”
葉錦棠將瓶子遞了過去,葉河伸手接過,聽到葉錦棠的話後不免感到震驚。
“棠兒,這莫不是你……”
“這是我所制,這兩年來在醫術上我也有所研究,父親莫不是不相信我?”
葉錦棠問道。
葉河搖頭,他只是驚歎兩年不見,自家女兒在性情上要變得沉穩許多。
連帶着醫術都有所涉及,對這些事欣慰的同時,又感到心酸。
越是如此,他這個當父親更覺得虧欠。
“棠兒這是說的什麼話,為父怎會有不信的道理。”
“棠兒,比起查軍營一事,為父更希望的是你能將自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葉河認真的說着。
若是可以,他並不想將葉錦棠捲入這些風波之中。
可如今……很多事都似變得身不由己。
“我明白。”
在瞭解到這些事情後,葉錦棠對給葉河洗清罪名更加有了把握,尤其是令牌的存在,能在往後解決不少事情。
而此時的回生堂,江慕白已經帶人來到鋪子外。
正在幫忙的綠荷在看到江慕白的出現,以及侯府的這些侍衛時頓時如臨大敵。
不好,侯爺一定是發現小姐昨日沒有回府,這才帶着人來興師問罪來了。
眼下小姐還沒有回來,她絕不能讓侯爺做出什麼。
可以侯爺的身份,又有什麼能阻擋的,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