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之眼。
境內兩大煉獄之一,裏面是昏暗的天空,令人感到壓抑的環境,以及不停息的風暴。
除了風暴黑道場,風暴之眼內的其他地方基本人煙稀少,但這裏也存在爲執行任務而願意冒險的傭兵。
爲躲避風暴,風暴黑道場建立在地底之下。
當雲瀾和蕭長生穿越風暴抵達風暴黑道場時,這裏剛舉行完一場擂臺賽。
場外是不息的風暴,場內的氣氛卻是沸騰喧鬧。
喝彩和謾罵,兩種極端的聲音響徹在風暴黑道場內的每一個角落。
數個石制擂臺屹立在地,每個擂臺周圍都是黑壓壓的修煉者,但沒有一個擂臺,能比得過中央的巨大擂臺——
“這裏擂臺有好幾個,但只有那最大的擂臺鮮少有挑戰者,因爲據說打的都是生死局。”
蕭長生和雲瀾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擡手指了指中央的大擂臺,壓低聲音:“敢上去的都要賭命,若分不出勝負,擂臺賽就要一直進行下去,直到有一方斷氣爲止。”
雲瀾嗯了一聲,又問:“那師父說的那個連勝十場,有規定在哪個擂臺上比試麼?”
蕭長生搖頭:“那倒沒說,應該無論是普通擂臺還是生死擂臺,能贏十次就可以開啓那個什麼風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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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瀾眯了眯眼睛。
蕭長生看她那個樣子,便猜到她心中所想:“師妹,你難道……想去生死擂臺打?”
“師兄果然瞭解我。”她輕笑。
蕭長生:“……”
蕭長生臉色變了又變:“你瘋啦?誰知道這生死擂臺上會碰到什麼強者,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來說,不足以面對修爲等級比我們高的傢伙啊!”
“只有身臨生死,才能激發潛能。”
雲瀾慢條斯理地拂了拂衣袖上的風沙,又看他一眼,“再說,我也不是每場擂臺賽都要在生死擂臺上進行,別慌。”
蕭長生這才長鬆一口氣,拍拍自己餘驚未定的胸口:“我要被你嚇死了,師妹……”
“師兄,你在這裏還是叫我師弟吧,別露餡了。”年輕男子糾正了他一句。
兩人說話這期間,現場突然爆發起一陣陣喝彩聲。
原來有挑戰者上擂臺了,上的還是那個最中央的大擂臺——生死擂臺!
雲瀾定睛一看,緩步走上擂臺的是一個女子。
單從背影來看,是個很年輕的女子。
鬨鬧四起,一聲聲熱血沸騰的呼喊聲和口哨聲在場內此起彼伏。
在風暴黑道場內,女性修煉者不算少,但敢上生死擂臺的女性修煉者,屈指可數啊!
這不比單純打生死賽還要讓人興奮?!
高高懸在擂臺上方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光芒逼人,雲瀾順着這光線看清那年輕女子的容貌,吃了一驚:“是她?”
明殊身着黑袍,白皙的肌膚與一身黑衣形成極大的鮮明對比,精緻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冷若冰霜的氣場讓很多圍觀的修煉者不敢靠太近。
蕭長生聽到雲瀾的話,挑眉:“認識?”
雲瀾頓了頓,說:“五年前,除我們之外,還有第三個擊敗九十九層守閣者,在扶搖樓順利登頂的年輕小輩,你還記得嗎?”
蕭長生愣了一下,這才重新打量明殊的側顏:“我去……還真的是她!想不到她也來這裏了!”
雲瀾沒再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站在擂臺上的明殊。
當年,她、蕭長生、明殊,三個小輩先後完成扶搖樓的登頂,名聲遍佈整個靈澤洲。
後來,她和蕭長生一直跟在師父身後進修,幾乎是兩耳不聞境外事。
因此明殊登頂之後去了哪裏,幹了什麼事,她也不清楚。
結果這兜兜轉轉,無論是在碧落之境,還是在黃泉之境,她們都在同一個地方相遇……
這緣分,還真是該死的離譜。
雲瀾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