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喝,有我師兄在,不會讓你發酒瘋的。”
宋希挑眉,“爲何這麼肯定?”
“因爲我師兄會解酒啊。”
“來,喝!”
時漾舉起酒杯,見宋希沒動,他直接碰了她的酒杯。
宋希喝了口。
柳妄卻是拿起茶杯。
宋希,“……不是說要喝酒?”
“哈哈!”時漾忽然笑了,“師兄他對酒精過敏不會喝的。”
“欺負他不會說話,就騙我?”瀲灩眼眸微揚,“你得自罰三杯。”
“好好,三杯就三杯,只要仙女莫要生了我的氣。”
時漾還以爲她會生氣,聽她這麼說,立即灌了三杯。
“喏,沒了。”他晃了晃酒杯,然後給宋希斟酒。
兩人碰了一杯。
兩杯下肚,清冷的面容飄上些許紅暈。
柳妄眉心微蹙,阻止了要繼續斟滿的時漾,輕輕搖了搖頭。
宋希卻將他手拿開,神情頗有些認真的說:“柳兄放心,我還能再喝兩三杯。”
她其實酒量也不好,最多就三杯,就適可而止。
但今晚……
看着她瀲灩眼眸已經染上些許醉意,柳妄盯着她又喝了兩杯,就將酒瓶收起。
使了個眼色,小廝就來將時漾帶走,這小子酒量也不咋地,偏偏又菜又愛玩。
“幹什麼啊,我和仙女還沒喝夠呢!”
時漾雙手雙腳撲通着,奈何鬥不過兩個架着他的小廝。
宋希要去拉他,被柳妄擋住了她去路,她頭有些重直接撞人懷裏,揉了揉額頭,擡頭看他,臉頰緋紅,眼尾也染着緋色,“柳兄擋我做什麼,我要跟時漾走。”
她要越過他人走,結果崴了腳,人要倒下之際,手臂被柳妄抓住,攬住了她腰身,纖細的人如楊柳般彎在他懷裏,波光漣漪的美眸望着他玉質的神祇容顏。
嬌豔欲滴的紅脣勾起一抹弧度,揪住了他的衣領,讓他被迫俯下身,玉指在他臉頰上輕輕滑過,“柳兄莫不是天上的神祇?”
軟如羽般的話音勾住了男人的心。
懷裏的人身子體溫有些高,蹭得他體溫也跟着上升。
如月般乾淨溫潤的眼眸,漾起了層層漣漪。
攬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收緊。
神祇……
懷裏的人把他形容成神祇。
他是有缺陷之人,怎配得上神祇二字。
可自己在她心中,宛如神祇。
原來他在她心中有這麼高的評價嗎?
多麼完美神聖的稱呼。
但此刻她心中如此聖潔的人,心裏卻是生了骯髒的想法。
或者說,從之前就有了這種想法。
他……
好看的薄脣緊抿成了一條線,眼眸斂起,壓下那不該生的暗色,該送她回侯府了。
彎身欲將她打橫抱起,她卻抱住他脖頸,雙腿擡起就纏上了他腰身,有勁的大掌只能托住她大腿,微醺的昳麗臉龐近在咫尺,酒香帶着幽蘭之氣灑在他臉上。
四目相對。
瀲灩眼眸勾得他心紊亂。
“怎麼辦,你太過漂亮乾淨,乾淨得讓我想褻瀆。”
她捧着他的臉,玉指摩挲上他的薄脣,如神祇般的男人喉結輕滑了下,月眸翻起墨色。
但最終那墨色還是被壓下,他低下頭,抱着她出了酒樓。
到了侯府,他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進去,從大門肯定是不能,後門不知道在哪,運輕功進入,但也不知道她院子在哪。
“放我下來吧,我還能運輕功。”
以往宋希回來都是用輕功翻牆回梧桐院。
柳妄懷疑地看了眼臉色還酡紅的她,想問話,也不會說,只能放下她,後退幾步,宋希運起輕功躍起,結果到了半空,力不夠,人直接往下墜落,柳妄忙過去將人接住,穩穩落在寬闊的懷裏。
“放我下來,我能行。”
懷裏的人似在賭氣,微醺眼眸透着倔強。
柳妄抿着脣,緊緊抱着她,後退了幾步,一躍上了高牆,而後穩穩落地。
不管是不是她的院子,先進看看。
剛落地,一抹身影忽然出現,帶着凌厲殺氣,柳妄抱着宋希閃身躲過,手握泥金扇的男人印入眼底。
柳妄眸光微壓,若沒看錯,這是瑞王?
“你是誰?”
瑞王眼眸冰冷,怒氣盈滿。
一襲白袍的男子不語。
月眸警惕盯着他,沒有放手的意思。
“放開希希。”
泥金扇亮出六把鋒刃,俊美容顏殺意滔天,彷彿心愛的人被搶了。
柳妄眼眸越深。
抱的更緊。
但懷裏的人卻開口,“放我下來,你可以回去了。”
柳妄眸光輕顫,垂眼望了眼懷裏的人,抿了抿脣,最終還是把她放下。
她踉蹌一走,他要伸手,卻被瑞王先一步接住人,女子癱倒在瑞王懷裏,眼眸闔着喃喃,“王爺乖,莫欺負他。”
四周不知何時多了好幾位暗衛,柳妄淡淡瞥了眼。
“希希喝酒了?”
聞到懷裏人有酒香,俊美男人蹙眉,犀利睨向白衣男人,一副你灌她了的意思。
然,柳妄的目光沒落在他身上,而是看着他懷裏的人,有絲默落與不甘。
呵呵,難不成還想從他懷裏搶了希希!
“不想死立即消失,否則……”
否則他就立即動手。
這是他的希希。
這個野男人,竟然和他的希希喝酒,又抱着他的希希,該千刀萬剮。
柳妄眼眸沉沉,望了他懷裏的人半會,才離開。
她是醉了,但還沒有醉到人都不認識的份上,既然她與瑞王感情要好,那應當是安全的。
見柳妄人消失,瑞王才沉着臉將人抱進房中。
暗衛們也隨之隱如暗中。
牀榻一晃。
宋希被氣憤的男人壓着,“方纔那男子是誰?”
勾着他脖頸的女子嫣然一笑,“生意夥伴罷了。”
“那他爲何……”
宋希覺得男人甚吵,紅脣壓上他薄脣,玉手挑開他腰帶,憤怒瞬間消失殆盡,懲罰般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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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一夜。
宋希腰痠不已。
刺眼陽光照來,她撐起身,看着凌亂的牀榻,揉了揉眉心,到櫃子前拿出瓶藥,倒了倒,空了。
這是她和瑞王第一次發生關係後去拿的避子藥。
眼眸清醒不少。
昨夜那麼多次,太晚服避子藥怕不行。
但白天去藥鋪很危險。
讓春意兩人去,她更不放心。
思來想去,只能回宋府找許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