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死了這條心吧
親眼看見眼前這一幕,常媽心中確實是有些後知後覺。
可不管怎麼來說,葉玉蘭是池硯舟的親生母親,常媽自然不可能不給她顏面。
事到如今,常媽便二話不說地點點頭,還是乾脆利落地應答了一聲。
“我這就去。”
前往廚房的同時,常媽不忘提前打一通電話給池硯舟,也算是變相地打了個小報告。
至於林霜離開家的時候,究竟是何其落寞,常媽也特意添油加醋地說道了一番。
電話那頭的池硯舟聽見這種事,很快就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裴嘉悅從中搗鬼所致。
他不由得擰了擰眉頭,還是低聲迴應一句。
“我知道了,常媽。”
“我稍後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就會回去。”
掛斷電話後,常媽就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準備晚餐。
因為常媽在池家工作多年的緣故,她也知曉池家裏裏外外的各種事宜。
當然,常媽也是池老夫人特意安排來照顧池硯舟的。
葉玉蘭一來,常媽便將這些情況如數告知於池老夫人。
當晚八點。
池硯舟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便第一時間往家裏趕。
回去的途中,池硯舟也沒忘記發消息關心林霜的現狀。
只不過,一直都沒得到林霜的回覆罷了。
葉玉蘭和裴嘉悅原是坐在餐桌前用餐,看見池硯舟一路急匆匆地趕回來時,裴嘉悅慌忙站起身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故意堆起笑容。
“硯舟哥哥,你可算是回來啦。”
說話時,裴嘉悅故意向前走了好幾步,她有意想要拉近自己與池硯舟之間的距離。
可偏偏池硯舟根本就不待見裴嘉悅半分。
“你退後。”
忽然被池硯舟斥責一句,裴嘉悅無非是覺得自己現如今是極其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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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了撇嘴角,還是忍不住嘟囔一聲。
“硯舟哥哥,你為何要這麼狠心斥責我?”
聽見這番話時,池硯舟只是不悅地皺起眉頭。
而最屬不滿意的便是葉玉蘭。
她伸出手直截了當地拍打了兩下桌子,眼底盡是遮掩不住的漠然和冷意。
“池硯舟,你這是什麼意思?”
“嘉悅好歹是從小在你身邊長大的妹妹,你便是這麼對待自己妹妹的?”
妹妹?
池硯舟只覺得這種稱謂可笑至極。
“母親,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我身邊只有池晏如這麼一個妹妹。”
“她和我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說到這裏的時候,池硯舟冷冷注視着不遠處的葉玉蘭。
“您這一次回國,究竟是為了看望我,還是為了替裴嘉悅做主撐腰?”
早在這之前,池硯舟不止一次地期盼着葉玉蘭能夠儘快安排好一切,回國發展。
畢竟他也渴望母親的陪伴。
可那時候的葉玉蘭什麼都聽不進去,她甚至可以將家庭和自己的親生兒子棄之不顧。
但是現在,葉玉蘭願意為了一個外人特意奔波千里。
親耳聽到池硯舟提出的這番質問時,葉玉蘭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難看起來。
她緊緊地皺着眉頭,卻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迴應。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做錯事的人確實是她。
可葉玉蘭向來是極其要強,她也不可能會誠心誠意地在池硯舟面前做出讓步,甚至向他道歉。
“池硯舟,你這是怎麼跟媽媽說話的?”
“不管怎麼來說,我好歹是你的親生母親。”
“你就不應該以這種方式來質問母親!”
聽着葉玉蘭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池硯舟只是覺得她的這種說辭是荒謬又可笑的。
“質問你?”
池硯舟似是嘲諷地笑了笑。
他向後退了兩步,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冷淡態度。
“母親,你可別忘記了,當初你從未管顧過我的事情。”
“現如今我已經結婚了,你也沒有必要再來插手我自己的感情生活。”
撂下這番話,池硯舟又轉過身看向裴嘉悅。
“裴嘉悅,我不知道你究竟從中添油加醋說了多少話,我都希望你能夠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你最好還是別再去打擾林霜。”
正因為這個裴嘉悅的緣故,導致林霜對池硯舟產生了一定的誤解和矛盾。
如若不然的話,林霜恐怕根本就不會選擇參加清臨市的音樂綜藝,又特意遠離他。
池硯舟向來是聰明,自然一眼就能夠看穿這一切。
聽見池硯舟脫口而出的這番話,裴嘉悅不由得擰着眉。
“硯舟哥哥,那林霜究竟是有什麼好的?”
“她哪裏值得你這樣對她?”
“像是那種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配得上你。”
在裴嘉悅的眼中看來,林霜是尋常出身,像是她這種平平無奇的女子自然沒有資格留在池硯舟身邊。
“這是我的事情。”
“你管不着。”
池硯舟一開始是沒打算和裴嘉悅斤斤計較的。
畢竟池硯舟也知曉,裴嘉悅從來都是鼠無寸光。
可一想起裴嘉悅是如何批判林霜的時候,池硯舟還是因為心中憤懣不已的緣故,難得多說了幾句。
“況且真正下作的人,是你。”
葉玉蘭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親生兒子有朝一日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冷待她們。
看着面前冷着一張臉的池硯舟,葉玉蘭總覺得她這麼年似乎是錯過了很多。
偏偏葉玉蘭不願意承認,這是她的錯。
與此同時,裴嘉悅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有些憤懣不平地瞪着跟前指責自己的池硯舟。
“硯舟哥哥,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怎麼能夠為了那樣的一個外人,反過來特意去指責我的不是?”
說話時,裴嘉悅還忍不住伸出手,直截了當地晃動了兩下葉玉蘭的胳膊。
“伯母,您快看他。”
緩過神來,葉玉蘭也是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硯舟,你怎麼這麼說嘉悅?”
“她這一次特意回國,就是為了你。”
“你怎麼能一點都不領情?”
若是可以的話,池硯舟倒是根本就不願意看見裴嘉悅。
他沉了口氣,略微不悅地皺起眉頭。
“要我來說的話,她不出現,便是對我最好的祝福。”
回想起葉玉蘭和裴嘉悅屢次三番提起的事情,池硯舟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來。
他清了清嗓子,直截了當地開口指明此事。
“況且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任何可能會在一起,你們二人接下來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