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幾乎條件反射般,曲半夏狠狠打了上去。
男人硬生生捱了一巴掌,一陣錯愕後,冷硬的俊臉更陰沉了幾分。
曲半夏喘着粗氣,表情中帶了絲被羞辱的怒意,“晏儲哥,請你尊重我。”
她很少對人動手,輕浮她的男人除外。
兩人雖然訂婚,但一直相敬如賓,從來沒做過分的舉動。
今天男人的失控,引起她的反感。
林晏儲垂眸,陰狠又受傷的眼神被凌亂的碎髮遮住,只剩下一片窒息。
她就這麼討厭自己?連碰一下都這麼大反應。
曲半夏見他不說話,心裏閃過一絲不自然,她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說到底,林晏儲這樣對她,還是因爲剛纔鑽戒的事。
她斟酌片刻,“晏儲哥,我不喜歡這樣,我知道你生氣,我沒想過和裴延敖戴同樣的鑽戒,我回去立馬取下來。”
她語氣柔和,儘量安撫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
林晏儲眸光一閃,表情恢復自然,“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鬆了口氣,兩人又恢復之間的距離。
“剛纔是我太沖動了,半夏,你不會介意吧?”
林晏儲真誠道歉,曲半夏忙搖搖頭,“這件事責任在我。”
她藏起手上的鑽戒,回去一定要想辦法把它取下來。
林晏儲目光一閃,拳頭攥的緊緊,裴延敖給他的屈辱,他勢必要討回來。
成婚那天,他一定會讓京城所有人知道,曲半夏是他的人。
另一邊,曲半夏一走,裴延敖覺得了然無趣,打了聲招呼離開。
蘇雪晴緊追不捨,無名指上的鑽戒刺痛了她的眼,她一把抓住,“延敖,你能不能把這枚戒指取下來。”
她是裴延敖的未婚妻,兩人成雙成對,和別的女人戴着相同的鑽戒不是羞辱她嗎?
裴延敖冷冷看她一眼,吐出兩個字,“不能。”
他認定了曲半夏,這枚鑽戒,象徵着他對曲半夏的情意。
蘇雪晴惱羞成怒,“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和別的女人璦昧不清,我算什麼?”
心裏積攢已久的控訴再也壓抑不住,她話裏帶着崩潰。
裴延敖恍若未聞,和蘇雪晴成婚,本來就不是他的意思。
“你看不慣可以向爺爺取消這門婚事。”
他言語十分平靜,像一潭死水,蘇雪晴渾身無力,她永遠撼動不了曲半夏在他心裏的位置。
她不死心發問,“就算曲半夏和林晏儲成婚,你也不放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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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裴延敖語氣堅定,他心裏的位置,只留給曲半夏。
她滿臉絕望,恨恨道,“你不放棄她也沒用,婚事我不會取消,你就等着看她嫁給林晏儲吧!”
說完,她抹着眼淚離開,裴延敖眼底帶着冷意,不屑地勾了勾脣。
誰說她要嫁給林晏儲,有他在,曲半夏一輩子都是他的人。
許淮以默默看着,想到之前的猜測,上前試探道,“表哥,曲小姐和淮瑜都懷了林晏儲的孩子,他們一結婚,我怕將來林晏儲忘了淮瑜,我想把淮瑜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