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給蕭翎送來三個美人
炎王府前廳。
蕭翎剛走進，王啓年便一臉討好的迎了過來：“王爺。”
蕭翎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繞過他，走到了高位上，坐下：“東西帶來了？”
王啓年雖然被晾在了一邊，卻沒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悅，而是再次迎了上來，站在了他的身側，躬着身子，彎着腰，眼中討好的姿態比方纔更甚。
“嗯，帶來了！”
說着話，將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方端硯。
這方硯臺他很熟悉，曾經在沈家借宿的那段時光，沈丞相便是用這方硯臺研墨寫字的，他也曾用過兩次。
後來，這硯臺被沈丞相送給了王啓年。
沈丞相說王啓年雖家境不好，可文章之中卻暗藏錦繡，覺得他才華橫溢，便將這硯臺送給了他。可是，他當時便覺得這王啓年眼中盡是攀附與虛僞，只是比旁人隱的更深罷了。
這些年，他一路扶搖直上，坐到了如今的位置，那趨炎附勢的嘴臉竟然連藏也不藏了。
他看得出，沈寧曦在意銀風琴。
當時在十五傳話的時候，他便看出來了。
在瑞王的宴會之上，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寧心身上，她除卻最開始的驚愕之後，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銀風琴上。
他昨日特地安排她去庫房幫他拿東西，她便乘着那個機會輕輕的摸了一下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他感覺心裏很難受，卻又不敢點破。
他甚至在想，等她的手恢復了，尋個教授琴藝的先生過來教她，只是如此……便會將她暴露在旁人眼中。
畢竟如今他明目張膽的要求她住在耳房，已經是引起了一些流言，也肯定傳到了某些人耳中，對她而言……是一種風險。
他便想着既然她對銀風琴有特殊的感情，或許也會想要一件關於他父親的東西。他能夠想到的，便是這端硯，畢竟當年沈丞相教她開蒙寫字的時候，用的便是這方端硯，她應該記得。
雖然她從前並不喜歡寫字。
蕭翎看着那蕉葉白，腦中思緒萬千，就在王啓年猶豫着自己是不是要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開口了：“十五，將東西收下。”
十五上前，王啓年連忙雙手將東西奉上。
蕭翎起身，便要離開：“王大人既然願意割愛，那本王也不會吝嗇，王大人需要多少銀子，直接告訴十五，本王出得起。”
說完，就準備離開了。
王啓年向前追了一步：“王爺，下官怎能收王爺的銀子，這硯臺是下官孝敬王爺的，不要錢。”
蕭翎停住了腳步，看向王啓年：“不要錢？”
王啓年連忙點頭：“對，不要錢。”
蕭翎揚眉：“王大人可曾聽說過，免費的纔是最貴的。王大人難不成想要這一方小小的硯臺……賄賂本王？”
王啓年一驚：“怎會？下官怎敢啊！”
蕭翎揚眉，忽然間就笑了起來：“其實，也不是不行，王大人不妨說說，想要賄賂本王做何事？”
王啓明額頭早就出了一層汗。
外界都說這炎王陰晴不定，心思極難捉摸，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下官真的沒有想要賄賂的意思，就是單純想要送王爺這份禮物。”
蕭翎：“是嗎？那本王只能理解你……所圖甚大。”
王啓年直接跪下了：“王爺，沒有，下官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啊！”
不是，這炎王尋到他，找他要這樣一方硯臺，他本以爲這是一個巴結，交好機會，卻想不到……自己送一份禮還送出錯了，搞得自己提心吊膽的，連原本想好的話，也硬生生的不敢開口了。
蕭翎又笑了：“王大人不妨直言，你選擇深夜前來，到底是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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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年明明可以選擇白天前來炎王府，卻選擇了深夜前來，無外乎兩個原由。
第一，他不希望皇城內有人知道他與他之間的關係，卻又忌憚他“活閻王”的名聲，不得不將硯臺送來。
可若真是如此，他大可派人將東西送來，完全沒有必要自己前來。而且，他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也不會露出這般逢迎討好的姿態。
第二，那便是他來這裏除卻給他送硯臺，還有旁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光天化日並不方便。
王啓年聽見蕭翎如此問，只覺得自己被蕭翎看穿了，臉上的心虛更加明顯。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頭皮直言了。
“王爺，屬下聽聞你之前在瑞王府得了一個會跳天女獻壽舞的舞姬，其樣貌與罪臣之女沈寧曦很是相像。”
蕭翎擡眉，姿態慵懶，看不出情緒：“所以呢？”
王啓年身子低的更厲害了，小心翼翼道：“既然王爺知道這方端硯在下官手中便該知曉下官與沈家的關係，下官想見那姑娘一面，不知王爺可允？”
蕭翎站在原地，沒有回話，表情波瀾不驚，彷彿王啓年說的事情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在意的。
王啓年在沈家也曾見過蕭翎，所以他知道蕭翎與沈寧曦之間的事情，甚至……
“當然，下官也不是白見，下官還給王爺帶來一一點其他的好東西。”
話落，微胖的手輕輕晃了兩下。
三個穿着打扮風格不同的女子走了進來，其中甚至有一個是金髮碧眼，五官深邃，別具一番風情。
“王爺，這些美人皆能歌善舞，下官只求見一眼那姑娘，她們都是您的。”
蕭翎忽然間就笑了：“王大人，本王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能讓王爺喜歡，是下官的榮幸。”
王啓年聽見蕭翎誇他，十分開心。
可是，看着蕭翎的笑容，莫名就覺得背後發涼，王爺明明笑的十分好看，但是他就是感覺那笑容背後藏着某種不可言說的危險，他的笑容也開始變得僵硬，最後簡直比哭還難看。
下一秒，蕭翎方纔還在手中把玩的雕花倚靠就缺了一個角，四分五裂，落在地上，變成一堆碎木。
“你有什麼資格看？”
王啓年頓時被嚇得不輕，立刻跪了下來：“下官錯了，下官錯了，下官現在就走，下官現在就走！”
說完，從地上爬起來，就準備離開。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沈寧曦忽然走了進來了，手裏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擺着茶壺和茶杯，臉上帶着微笑。
看見眼前的場景，也沒有露出任何不一樣的情緒，只是默默靠近。
蕭翎見沈寧曦前來，不着痕跡的皺起了眉，尤其是在看見她笑的時候。
“你來做什麼？”
沈寧曦乖順的回答：“奴婢來給王爺和王大人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