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凡聞言，點頭道：“好，那就好好學。”
在他離開後，紅綾躺在牀上，望着帳頂發呆。
心裏在勸自己，再堅持堅持……
翌日，姜羽凡下了冊封妃位的旨意。
紅綾得到旨意時，正在練習走路。
旭公公親自拿着聖旨來到鑫和宮內。
“紅綾姑娘聽旨。”
所有人都來到前面，跪地準備聽旨，紅綾則是跪在最前面。
她現在心裏很緊張，不知道會給什麼妃位。
旭公公打開聖旨，尖銳着嗓音念起來。
紅綾沒有在意上面的其他內容，只聽見“貴人”兩個字。
迷迷糊糊的接過聖旨謝恩。
在旭公公要離開時，她突然問道：
“公公，請問另外三位是什麼妃位？”
旭公公毫不隱瞞道：“莫雪小姐是昭儀，楊婉柔小姐是嬪妃，常卿雲小姐也是嬪妃。”
紅綾：“？？”
她聽得雲裏霧裏。
也不知道什麼位置高，什麼位置低。
在旭公公離開後，紅綾就問袁嬤嬤。
“我是位置是不是比她們高啊？我有個貴字。”
袁嬤嬤聽後，對她翻了個白眼兒，無奈搖頭。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他們位份都比你高，莫昭儀是正四品，楊妃與常妃都是正三品。”
紅綾：“那我呢？”
袁嬤嬤：“你是正十一品，你說誰位份高？不過你住的地兒比她們好，你就知足吧。”
三品，四品……她是十一品！！
這懸殊不是一星半點兒！
紅綾越想心裏越不得勁兒，再怎麼說也給姜羽凡生了兒子，結果位置這麼低。
她的身份低，也代表孩子身份低。
袁嬤嬤有些不耐煩道：“紅貴人，繼續練吧，別耽擱時間。”
紅綾聞言，看也沒看她一眼，大步出了鑫和宮。
這讓袁嬤嬤一頭霧水，“喂，你去哪兒？快回來。”
她立馬追了出去，“作爲一個貴人，是不能隨隨便便離開自己住的宮殿，聽見沒有？”
紅綾聽見了，但她不想理會這些規矩。
連住的宮殿都沒辦法隨時出去，跟坐牢有個區別？
不久後，她來到了御書房外面。
慕心見到她，詫異了一瞬。
“紅貴人，您……”
“他在裏面吧？你告訴他，我有事要找他問問。”
慕心有些爲難：“陛下這會兒忙着批閱奏摺，要不晚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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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綾心裏一股火氣，根本不聽她的。
“陛下，我找你有點兒事。”
她直接大聲開口。
屋內，旭公公小聲道：“陛下，可能是因爲位份之事。”
姜羽凡早就猜到會這樣，他放下筆墨起身，讓旭公公打開了房門。
紅綾仰頭看着他，有些氣呼呼的。
姜羽凡收回視線，拉着她手臂就往偏殿方向去。
“拉我去哪兒？我有事問你。”
“進屋說。”
“見不得人嗎？就在這裏說！”
姜羽凡聞言，就冷冷的盯了她一眼。
她瞬間就老實了，乖乖跟着進了偏殿。
慕心與旭公公就靜靜的看着兩人進去。
當房門關上後，慕心挑眉說道：
“陛下對她跟旁人還是不同的，要寬容多了。”
旭公公聞言，點頭表示贊同。
“或許也是因爲比較瞭解紅貴人，加上兩人本就認識，沒有太約束她。”
屋內。
紅綾甩開他的手，“我再怎麼說也是第一個給你生兒子的人，就用一個十一品的位份打發我。
你算是欺負我什麼都不懂是吧？我的位份這麼低，說明晴天的身份也低。”
姜羽凡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一來就給你高位份不現實，只要你做好一件事，我就給你升一個位份。
晴天是大王子，不管他母親是什麼位份，都不會影響他的身份。”
她聞言，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出什麼。
還要做好一件事才升一個位份，那得做好多少事才能升高？
想到自己沒有好的出身，也沒有能爲自己撐腰之人，也能理解他這麼做的理由了。
他這是怕別人說德不配位。
“行，你說的，我做好一件事就升一個位份，你不能耍賴。雖然你會疼愛他，可我的位份太低，在別人眼裏就是個好比外室所生的庶出。”
姜羽凡點頭保證，“自然不耍賴。”
紅綾轉身出了房門。
她之後的日子裏面，每天勤加練習。
隔三差五都能夠去看看孩子，時間一晃，孩子都已經快一歲大了。
紅綾也升了三個位份。
想着努力沒有白費，紅綾還是有信心能夠越來越好。
這一日姜羽凡准許紫琴進宮，跟她敘舊。
紫琴看見她時，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整個人看着端莊賢淑，看不出曾經的影子。
但臉上的笑容沒有曾經的真實了。
“姐，你變了……”
紅綾聞言，淡笑道：“怎麼能不變？若是一層不變，我可能孩子都見不着。”
說出這話時，她自己都揪心。
爲了孩子，她已經將原本的自己包裹起來。
姜羽凡也有來看她，但沒有在她房裏歇息過。
其他嬪妃那裏，姜羽凡也沒有寵幸過，因此她心裏是平衡的。
紫琴見她爲了孩子，委屈自己在這深宮中，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姐，作爲孩子的母親，都是希望孩子過得衣食無憂，幸福安康，這一點大王子毋庸置疑的。
你只要讓大王子知道有你這個母親就好，沒有必要非在這裏守着。”
紅綾聞言，點頭道：“你說的我明白，我會再想想。”
紫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頗爲無奈道：
“哎……我看你還捨不得陛下，你這個人總是變來變去，最開始說不介意他後宮佳麗三千，後來又介意，現在又不介意。”
紅綾：“他……他沒有寵幸過她們。”
紫琴聞言，沉默了片刻。
“好吧，我……我再等你半年時間，若你還是決定留下，我就離開都城。”
兩人許久未見，有很多話要聊。
聊了許久後，紅綾還帶着她去看了看晴天。
小傢伙已經牙牙學語，看見紅綾時笑得很開心，手舞足蹈。
紫琴看了孩子後，宮人就將她送出了王宮。
夜裏，姜羽凡來到紅綾住的地方。
“今日與她聊得如何？”
紅綾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挺好的，帶她去看了看孩子。”
遞上茶水時，就見他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了？是不高興她進宮來看我？”
姜羽凡聞言，眉宇舒展開，“你說的什麼話？讓她進宮看你是我的意思，有什麼不高興的？
我不高興是因爲其他事，你早些睡吧，我就先回寢宮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就起身，準備離開。
紅綾拉住了他的胳膊，“剛來就急着走，你是真的回寢宮，還是準備去誰的房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