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帶着五皇子,馬背上還捆着他們的戰利品,一起走出了森林。
皇上和諸位大臣,瞪大了眼睛看着邵伯卿把那大貓,直接丟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永安王世子竟然活捉了老虎。”
永安王也是震驚壞了,他兒子竟然這麼給他長臉。
邵伯承則是沉着臉,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皇上也是忍不住震驚了:“這·····真是你們二人抓到的?”
邵伯卿聞言,直接跪在了皇上面前:“啓稟皇上,五皇子洪福齊天,有他在,卑職纔有機會險勝老虎,否則後果定然是不堪設想。”
皇上聞言,頓時笑着看向了五皇子:“五皇子卻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德妃娘娘看到老虎時,先是驚得出了一身汗。
如今看到邵伯卿那麼說,皇子又誇了五皇子,這可真是因禍得福。
德妃娘娘激動地走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五皇子確實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所以才能在幾次危難時刻,都能得世子搭救。
這老虎抓起來並不容易,世子當真是英勇,皇上,您可一定要重賞世子,他可是救了五皇子兩次了呢!”
皇上:“嗯,永安王世子有當年永安王之勇猛,又有永安王那般的赤膽雄心,朕不但要重賞世子,還要重賞永安王,爲大晏培養出了這般英勇的好男兒。”
永安王聞言,趕忙撲通一聲跪在了皇上面前。
“微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邵伯承自然也要跟着一起謝恩,只是這殊榮跟他沒什麼關係。
皇上:“平身!”
“謝皇上!”
邵伯卿起身後,再次說道:“啓稟皇上,微臣發現五皇子的衣襬上有血跡,這也是老虎對我們窮追不捨的原因。
但是奇怪的是,微臣並沒有帶着五皇子射殺任何獵物,但是這血跡,又是哪裏來的呢?
還有,這森林裏有老虎,這個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那又到底是誰,偷偷把老虎放進森林裏的呢?”
邵伯承聞言,臉色瞬間白了一下,而後他趕忙垂下了眸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皇上聞言,頓時龍顏大怒:“豈有此理,是誰想要害朕的皇嗣,朕定要揪出這個人,將他千刀萬剮不可。”
衆臣見狀,頓時紛紛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三皇子跪在地上,悄悄看了一眼邵伯承。
邵伯承一直垂着眸子,看上去毫無波瀾。
但是天知道,他此刻的心跳有多快。
這個邵伯卿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就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好在他謹慎的很,那藥罐子早被他埋起來了,外人就算是把森林翻個遍找到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至於那些放老虎進森林的人,他早已經被他派人滅口了。
想到這後,邵伯承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皇家狩獵結束,德妃娘娘爲了感激邵伯卿,特地帶着五皇子,來到了他的跟前。
“卑職參見德妃娘娘,參見五皇子!”
德妃娘娘看着邵伯卿,忍不住眉眼含笑道:“世子不但英勇不凡,就連這模樣也生得格外俊俏。”
邵伯卿:“娘娘過獎了!”
德妃看着邵伯卿,當真是越看越順眼。
“世子這次拼死救下五皇子,本宮對世子自是感激不盡。”
說着她直接拽下了自己腰上的玉佩:“這玉佩本宮帶了數年,如今本宮把它賞給世子。”
邵伯卿聞言,趕忙俯身行禮道:“卑職不敢收娘娘的貼身之物。”
德妃娘娘聞言,頓時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一下:“什麼貼身之物,世子言重了。
本宮把此物賞給你,也是爲了表達本宮對世子的感激之情,世子如果不收,本宮可就要生氣了。”
德妃娘娘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是不敢再拒絕了。
他只能是伸手,接過了德妃娘娘的美意。
德妃娘娘見他收了,頓時忍不住再次勾起了嘴角。
“世子是五皇子的貴人,以後還望世子多多照拂五皇子。”
邵伯卿:“卑職一切榮光,皆來自殿下,卑職對殿下,對大宴,定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德妃娘娘眼波流轉:“好,那五皇子以後可就全仰仗永安王府了。”
邵伯卿嘴角抽了一下:“不敢不敢!”
德妃娘娘見他這般謹慎,越發覺得他有勇有謀,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兒。
“行吧,本宮就不爲難你了。”說完她便帶着五皇子走了。
“恭送德妃娘娘!”
邵伯卿回到王府後,永安王自然是把他和邵伯承一起叫進了書房。
永安王告訴邵伯承,最好跟三皇子遠些,因爲他覺得,現在還不是站隊的時候。
皇上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到底不過四十。
如果現在早早站隊,如果站對了還好,如果站錯了,那就很有可能會給永安王府帶來滅門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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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伯承自然是不會聽的,他是有自己的主見的。
永安王說完話後,邵伯卿這時突然看向了邵伯承:“我被老虎追擊時,二弟在哪兒?”
邵伯承聞言,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我自然陪着三皇子打獵,否則看到大哥被老虎追擊,我自然是會全力營救大哥的。”
邵伯卿眯眼:“可是我抓完老虎時,依稀看到了遠處有兩個人影,我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我記得······那盔甲上有紅絲帶。”
永安王聞言,頓時忍不住沉着臉看向了邵伯承。
因爲此刻邵伯承的盔甲上,就有幾根紅絲帶。
邵伯承佯裝鎮定道:“盔甲上有紅絲帶的人不少,大哥懷疑誰?”
他故意裝傻充愣,完全把自己拋除在外。
邵伯卿:“我現在即便是猜到是誰,我也不想明說了。
我只知道,兄弟如手足,自古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邵伯承咬牙:“大哥是在懷疑二弟?”
邵伯卿:“你自己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只是想規勸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野心,被因爲你害了整個永安王府。”
永安王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他自然聽出來了,邵伯卿嘴裏所指的是哪件事。
邵伯承:“大哥,你無憑無據就這樣胡亂揣測,這對二弟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邵伯卿:“你不要覺得你自己可以永遠做到天衣無縫,只要你存了害人的心思,就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
邵伯承:“你·····”
“伯承!”
“父王!”
永安王沉着臉道:“你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好好想想,你以後應該做什麼。”
“父王,兒臣沒有!”
“去!”
邵伯承咬牙看了邵伯卿一眼,而後起身離開了書房。
邵伯卿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因爲他知道父王心裏也不好受。
他回到自己院子時,天都已經黑了。
此刻,江菀棠因爲今天比較忙,所以這會兒已經歇息了。
邵伯卿徑直進入內室,在看到江菀棠後,他這顆心才終於安定下來了。
此刻牀上的小人,只露着一張精緻的小臉,看上去尤爲的可愛。
邵伯卿坐到牀前,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臉。
江菀棠迷濛的睜開眼睛,在看到邵伯卿後,睡意瞬間一掃而空了。
“你回來了,聽說你今天抓到了一只大老虎。”
邵伯卿聞言,頓時忍不住一臉得意道:“當然,你是不知道那老虎有多大,那爪子都趕上你這小臉這麼寬了。”
說着他便伸手再次捏了一把她的小臉,江菀棠蹙眉躲開了他。
“你還抓老虎,你看到老虎,不應該是跑嗎?”
邵伯卿還沒喫飯,他忍不住靠近她道:“你陪我去喫飯,我便好好跟你講講。”
江菀棠抿脣:“不要,外面可冷了。”
“由不得你。”說完他便直接把她抱起來了。
“邵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