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眼眸沉沉,連最客套的頷首都沒有,攬着女朋友的細腰就越了過去。
賀嫋嫋咬了咬脣,不信自己的美貌和氣質竟然沒辦法讓徐宴多看自己一眼!
明明她哪裏都比聞青沅優越,憑什麼讓她獨佔風頭!
一側身,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今天確實是聞清歌的不對,只是她知道顧北弦還放不下青沅,多少心裏不太舒服,到底青沅跟了顧北弦那麼久,很難不去在意……”
微微一頓,似乎是知道有些話不合適說,尷尬地瞥了瞥嘴角。
“但是我想顧北弦已經知道青沅有新的開始了,他以後是不會來打擾她的!”
賀嫋嫋說完,心底暗暗得意。
今天徐宴親眼看到顧北弦對聞青沅餘情未了,就不信他一點都不在他們會之間有過三年!估計早就被睡爛了!
男人麼!
尤其像他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可不會容忍自己女人不乾淨的過去?
聞青沅冷笑。
能跟聞清歌混一卦的,果然一個比一個惡毒!
就算她跟顧北弦交往了三年,又能說明什麼?
她的第一次是跟徐宴,這個徐宴比誰都清楚。
更何況顧北弦當初逼迫她時,她是打算好跟他同歸於盡的,說情分,就算有過,也早已經消耗殆盡!這個徐宴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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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賀嫋嫋的這點兒挑撥,當真拙劣。
但是她也懶得跟這種低智商計較,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挽了挽徐宴的手臂:“我累了,回家吧!”
回家。
徐宴喜歡聽她嘴裏說出這樣簡單又溫暖的字眼,看着她溫柔一笑:“好,我們回家。”
賀嫋嫋見她這副渾不在意的表情,微微一怔。
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她憑什麼以爲男人會不在乎這些?
還是以爲她這種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的低踐下等人,能拿捏住徐宴這樣的男人嗎?
真是可笑!
與賀嫋嫋擦肩時,徐宴微薄的脣緩緩挑起了一抹弧度,冷厲且陰鷙。
賀嫋嫋抿在脣紋裏的得意瞬間凝住,一股冷意自脊骨中鑽出,帶着冰渣的鋒利鑽進血液,隨着血流快速遊竄進心肺,無比尖銳的冷痛!
“徐總……”
沒有人搭理她。
白助理開另一輛先走了。
徐宴喝了酒,聞青沅來開車。
但是坐上駕駛室,她苦惱了:“怎麼辦,我穿的高跟鞋。”
徐宴長臂一舒,從後面拿了雙平底鞋出來,放在她腳邊。
聞青沅看着他:“……”
這人是什麼都算好了嗎?
她側身換鞋。
徐宴卻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換。”
聞青沅疑惑:“怎麼了?”
徐宴微微垂眸,盯着她的長腿,細高跟將她的腿部線條拉得更纖長筆直,薄薄的絲襪帶着些許啞光,透着一股子讓人熱血沸騰的璦昧。
聞青沅被他盯得身子發軟。
徐宴輕笑,伸手把人從駕駛室抱了過來,然後把座位放低,讓她伏在他懷裏同他接吻。
喝了些酒的男人體溫略高,像個火爐一樣將她包裹,帶着淡淡酒氣的呼吸與她身上香甜的氣息緊緊交纏在一起,火熱的手掌慢條斯理把玩她的雙腿。
一聲細細的撕裂聲,絲襪被他撕開了一道。
男人微微側過身,讓她躺在他的臂彎裏,一手把玩着她的身子,一手扣着她的後頸,與她激烈擁吻。
這麼久的相擁而眠,男人已經摸準了她快樂的點在哪裏,三兩下就讓她棄械投降。
聞青沅戰慄着,被他撬開的脣齒間不住有低低的呻銀流泄出來,好容易抓住他熱火的大手,才能把完整的字眼出說口:“徐宴,你別、別這樣弄我……會被看到的……”
徐宴的眼眸盯着她嬌美羞紅的臉蛋,故意弄她一下:“外頭看不進來。”
“啊!”聞青沅沒忍住,叫了一聲,羞得幾乎要哭出來了:“別弄了,我、我腿軟,沒法開車了……徐宴!徐宴求你了,饒了我吧!回家、回家了再弄,好不好?
徐宴瞧她眼角迷紅的可憐樣子,小腹間的一把野火燒得更猛了,不過還是放過了她。
聞青沅在他身上躺了好一會兒,身子才慢慢回了勁兒。
從他身上跨回了駕駛室。
徐宴把座位調了回去,輕籲之後突然“嘖”了一聲。
聞青沅見他睇着眸,便順着他的眼神看了過去,便見着她鐵灰色的西褲上有一灘小小的水漬。
徐宴沒說話,只是朝着她濃眉輕挑。
聞青沅臉色轟的一下,通紅!
可她剛纔分明是躺在他身側的,怎麼會弄到他腿上?
而、而且她也沒被他弄出來……
偏男人還故意這樣逗她,就顯得那一灘水漬格外的Y靡!
聞青沅尷尬得要命,突然用力踩了一下油門,以表達自己的脾氣。
徐宴低笑:“小野貓!”
車子總算從地庫開了出去。
徐宴的眼神落在後視鏡上,一閃而過的是一輛歐陸擋風玻璃後壓抑的面孔。
顧北弦也是男人,怎麼會沒有發現徐宴看着她的眼神裏透着欲念?又鬧了那麼一場,必然是要早走的。
果然上了車之後,徐宴就把人弄在身上接吻,明明對方車子的擋風玻璃上貼了膜,看不透裏面,他卻清晰地看到了聞青沅捧着徐宴的面孔與他熱情擁吻的樣子……
所以,她們現在就要回去做了嗎?
聞清歌自然知道那輛車是徐宴的,也知道顧北弦到底等在這裏看什麼!
不甘、憤怒、尖叫!
可顧北弦沒有理會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竟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週六的路上車隊流速緩慢,總有車子插隊進來,但因爲徐宴那輛尚慕實在顯眼,根本不用擔心跟丟了。
路上,尚慕副駕駛的位置降下了窗玻璃,徐宴的手肘擱在車窗上,偶爾可以看到後視鏡裏徐宴的表情,挑着嘴角在看身旁的女人,時不時,似有拉扯、似有挑逗……
到了繁華的淮海路,尚慕轉彎、開進了一處高檔小區。
顧北弦的車自然進不去,在煊赫的小區大門口減緩了車速,看着尚慕的車尾燈消失在通往地庫的昏暗通道里。
直到這一刻,他清晰地認知到,聞青沅已經徹徹底底不再屬於他!
他煩躁地將車停在了小區附近的路邊上,仰着頭靠着座椅,眉心深皺。
竟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究竟什麼時候對聞青沅有了那麼強烈的佔有欲!
明明當初,他只想把她養起來,當成一只玩意兒那樣養在公寓裏,只供他賞玩!
爲什麼最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自己卻越來越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