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發佈時間: 2025-10-06 18: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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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車內隔板緩緩升上。

桑榆晚呼吸一窒,掙扎着準備坐起來。腰上倏然一緊,她頓時心跳如雷,仰頭。

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燙得她的耳根都紅了。

“容止,鬆手。”

她壓低了嗓音。

容止眸中某些情緒在鬧騰,隱隱帶着期待和渴望。

也不知是不是嚐了性,心裏那股欲念的火,總會被她輕易點燃。

他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把將她抱到了腿上。

那一瞬,兩人的心跳聲都能聽清。

“容止,你要幹什麼?”桑榆晚怒意嫋嫋,一只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襯衣領口。

容止眼簾微垂,近在咫尺地凝視她。

那雙幽深的瞳漆黑如夜。

桑榆晚從他的瞳孔裏看到自己泛着紅暈的臉頰,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容止,你真是無恥。”

“那我就無恥到底。”

低沉的聲音傳到耳畔,桑榆晚的脣上傳來一股強烈的電流。

容止不顧一切吻了上去。

後座傳來的聲音,令開車的明朗後背浸溼,後牙槽都快要被咬碎。

回到清荷苑。

桑榆晚遠遠發現別墅門口停着三輛勞斯萊斯。

其中一輛,江A。

寧婉珍的座駕。

過去四年,她從未來過這裏。這兩天,卻頻頻出現。

很明顯,她這位婆婆對她已經產生了懷疑。

車子熄火,桑榆晚整理了一下衣服,拎着包包下了車。

幾乎同時,那三輛勞斯萊斯車裏的人齊齊推開了車門。

桑榆晚略顯詫異,“媽,二叔,三叔。這麼晚,你們怎麼來了?”

寧婉珍臉色有些不好看,朝她的車看了一眼,“晚晚,怎麼回來這麼晚?”

桑榆晚神情自若,脣角輕挽,“以往行止不也工作到這個時候。”

說這話時,眼角的餘光掃了薄譽衡和薄寒山一眼,心裏發出一聲冷笑。

自己辛辛苦苦替集團賣命,他們什麼都不用做,每年卻能收入不少的分紅。即便這樣,他們還不甘心。處處為難她,頻頻給她製造麻煩,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提及薄行止,寧婉珍鼻腔一酸,眼圈倏然紅了,“你不能和他比。”

桑榆晚脣弧微彎,“媽,我知道我的能力不及他……”

寧婉珍打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太過操勞。你應該聽取股東們的意見,聘請職業經理人。”

薄譽衡終於出聲,“侄媳婦,你這是想讓大嫂一直站在外面和你說話?”

話裏話外,夾槍帶棒。

坐在輪椅上的薄寒山冷哼,“她現在可是家主,哪裏會把大嫂放在眼裏。”

“二叔,三叔,我現在可是孀居的寡婦,媽媽進去沒問題,你們怕是不合適。”桑榆晚言辭犀利冷靜。

薄寒山嘲諷道,“你倒還知道廉恥。”

桑榆晚眉目一沉,語氣陡然嚴厲,“三叔,有事去老宅說。”

薄寒山眼尾浮出陰惻惻的狠笑,“大嫂,二哥,我們是不是該把車裏的人請出來。”

寧婉珍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對着明朗命令,“把車門打開。”

明朗愣了一下,看向桑榆晚,“夫人?”

桑榆晚神情一緊,眸中浮出一抹寒氣,“即便你們是長輩,也不能如此無理。”

寧婉珍見狀,眉心緊蹙,聲音都在發顫,“晚晚,我上次就告誡過你,不要和容止走得太近。沒想到,你……”

桑榆晚比她個子要高,低眸,清了清嗓子,“你們大晚上在家門口堵我,原來是為了這事。”

“捉間”二字,難以出口。

薄譽衡再次拱火,“身為薄家家主,自是要以身作則,如品行不端,恐難服衆。”

薄寒山附和,“一個孀居的寡婦,竟然和小叔子搞在了一起,這事要傳出去,嘖嘖……”

寧婉珍聽得血壓飆升,一張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子。她緩緩擡手,指着後座車門,“把車門打開。”

桑榆晚臉色徹底冷下來,一雙瞳眸如夜空中孤涼的星。深深汲氣,眉角一挑,“媽,我上次跟你說過。有些閒言碎語,你不要聽。”

寧婉珍手臂顫抖,聲音有些啞了,“你三叔以性命作保,說你和容止同進同出……”

“原來,這閒話是從三叔嘴裏傳出來的。”桑榆晚笑了,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卻深了。

薄寒山眼眸狠戾,“少廢話,你讓容止出來。”

寧婉珍幾乎站立不穩,一只手死死捂住心口。

薄譽衡笑意陰森。

三個人,六只眼睛,齊齊盯着桑榆晚那輛賓利的後座。

桑榆晚沒有和他們再對峙下去,對着明朗說道,“把車門打開。”

“是。夫人。”明朗摁了一下車鑰匙,隨後拉開了後座車門。他還打開了車內燈。

明亮的燈光裏,車裏的情況一覽無餘。

薄寒山瞳仁一縮,額上青筋爆起,“不可能,容止明明上了她的車,這麼會沒人。”

桑榆晚冷笑,“三叔,誰告訴你,他上了我的車?”

薄寒山臉色黑如鍋底,“後備箱打開。”

明朗聽到這話,氣得想要踹他一腳。

桑榆晚嘴角噙着冷笑,“打開。”

明朗又摁了一下車鑰匙。

薄寒山驅動輪椅,來到車後,瞪大了眼睛查看。

裏面空空如也。

“這不可能?”薄寒山眼睛眯起,眼角的皺紋深如溝壑。

寧婉珍見狀,心裏卻是長鬆了一口氣。

自從前兩天來這裏上門捉間之後,她對桑榆晚就心生愧疚,這下愈發感覺對不起她。

“晚晚……”

薄譽衡眼皮動了動,陰笑,“或許,容止在半路下了車。”

寧婉珍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

薄寒山扯眉,“二哥說的有道理。”

“荒唐。”

桑榆晚再也忍不住下去,眉目一緊,一臉威嚴。

不等三人出聲,她又厲聲說了一句。

“回老宅。”

她坐進車內,“砰”得關上車門。

寧婉珍驚得心砰砰直跳。

薄譽衡和薄寒山相互對視一眼,眉頭深鎖。

四輛豪車,相繼駛出了清荷苑。

車裏的人,心思各異。

寧婉珍憂心忡忡。

薄譽衡和薄寒山,各懷鬼胎。

桑榆晚中途接了一個電話,臉上霜色淡了幾許。

明天就是薄行止的頭七。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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