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陸司忱怎麼變嬌弱了
小屋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更甚至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更加溫馨了。
寧筠側目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眼底劃過一絲甜蜜。
或許是因爲有他在,所以這裏讓自己感覺更像一個完整的家,更溫馨了吧。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跟我一樣重新回這裏住!”顧湉湉笑着一路跑來。
她比寧筠出院早了幾天,她一出院就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回了大院。
雖然寧筠從未在她面前說過什麼要跟林家對抗的話,但是身爲多年好友,顧湉湉能感覺到寧筠經歷這次的事情後變得更加堅韌了。
她直覺覺得寧筠一定會重新搬回這裏,於是乎便先她一步搬了過來。
“還是你最懂我。”寧筠笑道。
“那是自然,我知道你今天出院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飯菜,你們把行李收拾收拾就來我家喫飯吧。”
丟下着話,顧湉湉趕緊跑回去繼續做飯,她一刻也不敢停下,生怕打擾寧筠和陸司忱的二人世界,遇見上次那樣的尷尬場面。
這間小屋不大,只有一個臥室,平時寧筠和團團都睡在這個臥室裏,如今陸司忱跟了過來,原本就不大的家顯得更加擁擠起來。
一時間寧筠有些爲難,就一間臥室,她跟陸司忱顯然是住不下的。
可人都已經跟着自己從衛生院過來了,她總不能再把人給趕回去吧?
陸司忱見她一臉爲難,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怎麼了,是不是我不方便在這住?”
不得不說,陸司忱自從解放天性之後語氣是柔軟了不少,可寧筠卻總覺得他嬌弱了很多。
就比如此時,他這委屈的語氣配着他低下來頭小心翼翼的眼神,活脫脫的像是自己在欺負他一樣。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能睡在哪。”寧筠打量着小屋的四周,愣是沒有找出來能讓陸司忱睡覺的地方。
“要是實在爲難的話,那我就出去再找個房子住吧。”陸司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委屈了。
寧筠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什麼罪無可恕的大惡人:“要不今天你先帶着團團在我這兒睡,我去找湉湉湊活一晚。”
“你真的願意讓我住在這兒?”陸司忱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不然呢?”寧筠反問了一句,緊接着便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被陸司忱拉入了懷抱中。
男人溫熱的呼吸灑了下來,寧筠只覺得臉上癢癢的。
“別胡鬧。”寧筠嬌嗔了一句,可男人的手卻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已經在隔壁找好了房子,你不需要把自己的家讓給我,我可以來融入你。”男人的聲音溫柔的不成樣子。
寧筠愣在了原地:“你什麼時候找的房子?”
這些天陸司忱一直都在醫院裏照顧她,根本沒見他怎麼出去過。
“我自然有我的人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陸司忱故作神祕。
他擡手輕輕的戳了一下寧筠的臉蛋:“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帶着團團去喫飯。”
“好。”寧筠應了一聲,緊接着手便被陸司忱牽了起來。
陸司忱一手牽着寧筠,一手抱着團團來到了顧湉湉的家裏,剛進門寧筠就看到了已經坐在桌前的陳瑾和。
不過短短几天,再次見到陳瑾和的時候她的心境卻早已不同,此時此刻她對陳瑾和的內疚和歉意要比以往更加深沉。
寧筠下意識的想要掙開陸司忱的手,可陸司忱卻把她握得更緊了一些。
陸司忱拉着寧筠走到桌前坐下,很隨意的跟陳瑾和打招呼:“多謝你幫我找房子。”
陳瑾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裏不再有苦澀,反而都是釋然:“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寧筠,否則我隨時都會把她搶回來。”
![]() |
![]() |
![]() |
陸司忱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寧筠沒想到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這兩個男人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熟悉的地步!
她有些疑惑:“你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的?”
兩個男人還沒說話,顧湉湉便端着盤子走了過來:“這事兒你得問我,我最清楚不過的了。”
顧湉湉把盤子放下,然後坐在了寧筠身邊,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兩天前陳瑾和拿着果籃原本想要來探望寧筠,但是卻看到陸司忱正抱着團團在外面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
他不敢繼續上前打擾,於是把果籃放到了寧筠的病房門口轉身就打算離開,可他還沒有走幾步陸司忱就追了上來。
“有沒有興趣喝一杯?”陸司忱的語氣不像往日那般帶着敵意,這次反而十分友善。
陳瑾和打量了一眼他滿是繃帶的胳膊:“你纔剛受傷就去喝酒,不要命了?”
“我要是丟了命你不是正好可以趁虛而入?”陸司忱隨口調侃了一句,可陳瑾和卻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陸司忱在部隊裏面見過很多人精,像陳瑾和這樣的老實人卻第一次見到,他是真真正正的將所有想法都寫在了臉上,一點都隱藏不了。
陸司忱直接將胳膊架在陳瑾和的肩膀上,笑着道:“我開玩笑呢,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陳瑾和有些尷尬,想要將陸司忱的胳膊給卸下去,可陸司忱畢竟是部隊出來的人,他力氣極大。
陳瑾和沒法掙脫,只能被他帶着來到了衛生院旁邊的小攤上。
他們一人要了一碗餛飩,陸司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瓶酒,直接找老闆要了兩個碗,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
“喝吧,今天不醉不歸!”陸司忱十分豪爽,陳瑾和見狀也不再抗拒。
他今天心裏本就有點不舒服,自己回去借酒消愁反而顯得更加落寞,倒不如在這兒喝,起碼還有人陪着。
這樣想着,陳瑾和和陸司忱便一人一碗的喝了,起來酒過三巡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一些醉意。
陳瑾和喝醉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解放了天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他用力地將酒碗放下,義正言辭道:“陸司忱,我是真看不出來你哪裏比我好,我真想不明白寧筠爲什麼還是選擇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