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聿璟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主意了,便擡手勾着她肩膀道:“說來聽聽。”
方颯想着這事兒一箭雙鵰,也沒必要瞞他,便跟她說了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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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聿璟聽完,頗有幾分讚揚的側眸睨着她,輕笑道:“你這是什麼腦回路?怎麼想到這種方法的?”
方颯以爲,他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偏激和惡毒了些,便道:“這事兒本也需要你配合,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說。”
“誰說我不願意的,”席聿璟邊說着,邊輕輕點了點她額頭,笑道:“我本還打算,明天派人去教訓教訓那女人,倒沒成想,你腦子動的這麼快,竟然把主意打到那人身上去了。反正那孫靜羽今天也跑到我們包間去,自己開口要賣自己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人,這麼收拾她再好不過了,我肯定會配合你辦好這事兒。”
方颯見他似乎比自己還高興的樣子,不覺有些無語。
不過就是對方出招,他們反擊而已,他這麼高興做什麼?
她懶得再搭理剛剛還一臉不高興的席聿璟,轉頭繼續看起了電視。
席聿璟見自己又被冷落了,隨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一關,痞笑一聲,將她圈進懷裏,低頭就吻了下去,與她脣齒相纏。
方颯口中瞬間被席聿璟嘴裏的菸酒味親襲,單是菸草的味道她不排斥,只喝過酒她也覺得無所謂,但這兩種味道摻雜在一起,她就不喜歡了。
她直接側臉避開他的吻,擡手抵住他肩膀,無語道:“滾蛋滾蛋!你身上一股子菸酒味,去洗!”
席聿璟鬆開她,在她脖頸上吮吸了一下,起身將她打橫抱起,邊往浴室走邊道:“行,既然被嫌棄了,那我就領命去洗澡,不過你得跟我一起洗。”
方颯掙了兩下沒掙脫,頗有些無語的道:“哎呀,我洗過了。”
“洗了也能再洗一遍,小的爲您服務。”
方颯:“……”
兩人乾脆連牀都省了,直接在浴室裏鬧了個翻天覆地,春水翻涌。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方颯腿都是顫的,這個神經病,他出門去喝的到底是酒還是藥?今晚這麼折騰人!
方颯這一夜無夢的睡到了第二天晌午,還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看到來電顯示,她隨手將手機接聽放在了耳邊,睡音很濃的道:“喂,淺淺。”
“颯颯姐,你……還睡着呢?我打擾你了?”
“沒,”方颯剛剛接電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了,她有氣無力的道:“我也該起了。”
夜淺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兒,席少回家想必是……乾柴烈火的哄過女朋友了,所以颯颯姐累的睡到現在,就也情有可原了。
“昨晚沒什麼事兒吧?”
方颯從被窩裏坐起身,清醒了許多道:“沒有,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沒上心。跟孫靜羽鬥了那麼久,我還是瞭解她的,你別擔心。”
“主要是席少之前口碑不好,我怕你口是心非。”
夜淺正說着,方颯的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席聿璟道:“醒了?那起來喫完早餐出發去報仇了。”
電話那頭的夜淺也聽到了這話,不覺疑惑道:“報什麼仇?”
方颯沒有瞞着夜淺,直接將兩人的計劃說了一遍,然後在席聿璟的催促中先跟夜淺掛了電話。
池家老宅,池慕寒坐在沙發上抱着程程玩兒,見夜淺掛了電話後搖頭輕笑,他納悶的問道:“怎麼了?”
夜淺說:“颯颯姐和席少去找孫靜羽報仇了。”
池慕寒挑眉:“就這麼一個手段低劣的女人,也值得他們兩個人出動?”
“可不只是一個手段低劣的女人,他們是要一箭雙鵰,”夜淺湊在池慕寒耳邊低語了一會兒。
池慕寒淡定的分析道:“那方颯這次倒也有點腦子,這事兒老席若處理好了,對他來說或許不只是一箭雙鵰,而是三雕……”
夜淺聽完眯眼溫笑道:“我現在覺得,颯颯姐和席少是真的般配了。”
“怎麼,以前你不是這樣覺得?”
夜淺點頭:“以前我覺得,颯颯姐性格爽直,有話直說,愛打直球,可席少……我並不是說他不好,他作爲朋友、哥們,都非常不錯,可在女人問題上,他有一點點的圓滑,讓人覺得心機很深,我覺得颯颯姐跟他在一起,可能會因爲性格太直而喫虧。”
“那怎麼又突然改變想法了?”
“因爲席少懂事兒呀,”夜淺笑容漸大了幾分,道:“許多男人都很虛僞,明明有鑑錶能力,卻總愛裝聾作啞,不要臉的同情‘假弱者’,更會覺得颯颯姐用這樣的方式反擊孫靜羽太惡毒,但席少就沒有。”
夜淺一本正經的認可道:“他認爲,惡人就得用惡人的方法磨,還很配合的要跟颯颯姐一起去執行計劃,他這就是嘴踐體直的類型呀,值得颯颯姐託付。”
池慕寒嘶了一聲,佯裝不爽的道:“你這麼誇他,就不怕我喫醋?”
夜淺湊過去,捂着正啃着積木玩兒的程程的眼睛,在池慕寒嘴上親了一下,眯眼壞笑:“你喫呀,要是不夠喫,廚房還有呢。”
池慕寒被夜淺逗笑,心裏更討厭自己了。如果自己早點兒懂事兒,本來能更早擁有這麼俏皮討喜的小嬌妻的,他簡直……眼拙的令自己髮指。
另一邊,席聿璟和方颯從公寓離開的時候直接分開行動,各自開着自己的車出門。
一個小時前,席聿璟就讓祕書出面找律師要了孫靜羽的電話,並跟對方約了見面。
席聿璟出現在咖啡廳的時候,孫靜羽已經等在那兒了。
她今天特地化了很心機的赤果果妝,穿着一套白色的小香風套裙,乖巧的坐在靠窗的空座位上。
看到席聿璟的時候,她激動的站起身,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那般,婉約的笑着對他招了招手:“席總,這裏。”
席聿璟挑眉,呵,這女人還真是臉皮夠厚。
他臉上掛着慣常的散漫,一派不羈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