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金屋藏嬌

發佈時間: 2025-09-26 17: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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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芷蘭露出了迷惘的表情。

“你在說什麼胡話?自古以來男子便是女子的天,便是再怎麼出色的女子,也是要依附於男子生存的。沒有男人照顧,你還真的打算孤獨終老不成?”

葉子清:“……”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意識到自己和許芷蘭的想法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她便不打算再浪費口舌。

許芷蘭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所以,哪怕知道顧小將軍昨夜去狎技了,你也不在乎?”

葉子清一愣:“顧小將軍?”

不是趙雲瀾嗎?

以爲葉子清是被打擊到了,許芷蘭興奮地坐到了她旁邊:“昨夜他們進城,顧小將軍非得吵着要去青樓,於是一行人就去了。到了那裏之後,他便找了個女人共度良宵。”

葉子清:“……”

所以,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又是假的?

雖然顧洲有可能狎技這件事讓她覺得有些意外,可這個時代的男子,大概率是不會如同女子一般守身如玉的,她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畢竟,他又不是她的男人。

雖說……心裏還是難免覺得怪怪的。

她主要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兒疑點。

許芷蘭以爲葉子清是覺得難受了,越發激動,面上卻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要我說你也別太挑剔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呢?”

“尤其是大戶人家的男子,一個個都面臨着巨大的壓力,更是需要舒緩。若是他的身邊只你一個女子,將來遇到你不方便的時候,比如女人的那幾天,再比如你懷孕了,難道他就要一直憋着?”

“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啊,還是得有個替你分擔的人。”

葉子清今兒個算是開了眼。

這些話,從前孟氏也曾經和她說過,但這話從孟氏口中說出來她反而不覺得奇怪,畢竟孟氏的利益和趙雲瀾是一體的,代表的是男人的立場。

可許芷蘭一個女子,竟然也能夠說出這種荒謬的話,就像她不是某人的妻子,而是那個人的娘一樣。

葉子清有些生氣,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那若是有朝一日趙雲瀾要給你找個姐妹,你心裏不會膈應?你會笑着將對方迎進府裏?”

許芷蘭心道怎麼可能?

她非得將那個踐皮子抽筋扒皮不可!

但問話的人是葉子清,她又不能自打嘴巴,便笑道:“是啊,我們這些要當高門主母的,必須要有心胸有氣度,不能做那小家子氣的事情。否則,不但夫家容不下,便是外人知道了,也會罵你是妒婦。”

在維護自己的體面的同時,她也沒忘記貶低葉子清。

畢竟當初葉子清就是因爲接受不了平妻這種詭異的存在,才請旨和離的。

突然,顧洲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葉指揮。”

他朝前走了兩步,像是剛發現許芷蘭也在,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呦,這不是顧小將軍嗎?你昨夜睡得可還好?”

許芷蘭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顧洲負手站在葉子清身旁,聞言眼神都沒有甩給她,笑着對葉子清道:“葉指揮,昨晚的事情,有後續了。”

葉子清下意識看了許芷蘭一眼,滿臉驚奇:“什麼後續?”

顧洲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趙監軍爲那女子贖了身,給她買了間宅子,想要金屋藏嬌。”

葉子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啊?”

說是壓低了聲音,但其實同在營帳內的許芷蘭能夠聽到顧洲說了什麼,雖然有些聽不懂。

她一臉迷惑,看看顧洲,又看看葉子清:“你們在說什麼?誰金屋藏嬌了?”

葉子清輕咳了聲,眼神有些古怪:“我建議你去問問趙雲瀾。”

“什麼意思?”許芷蘭越來越不安。

葉子清卻是沒有爲她解惑的意思,眼見這氛圍不適合再繼續搓藥丸,她便讓流蘇和陳阿麥將東西都收拾好,整理歸檔,她則是安排今日的訓練事宜。

許芷蘭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神神道道的。”

不知爲何,她格外在意葉子清的那古怪的眼神,明知道這有可能只是對方挑撥離間的間計,她還是上鉤了。

“來人,去查查姑爺去了哪裏。”

下午時,趙雲瀾回到了軍營。

他的臉上掛着彩,左半邊腫了,右半邊臉則是有幾道指甲印,印子很深,想完全除掉後續形成的疤痕怕是有些難度。

遠遠地看到在教人辨認藥草的葉子清,他神情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加快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大帳。

過了一會兒,許芷蘭的馬車也緩緩駛過。

風吹起車簾的一角,許芷蘭看到葉子清,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力拽下簾子。

葉子清收回視線,微微搖頭。

看來許芷蘭是去捉間了。

只是,她不是說女人就應該大度,應該主動張羅女子替她分擔男人的精力嗎?

怎麼輪到她自己,她就沉不住氣了?

當天晚上,顧洲帶來了更多的細節。

原來,趙雲瀾經過昨夜之後對那青樓女子食髓知味了,聽說那女子在樓裏過得不如意便給她贖了身,還用最快的速度買了一處宅院安置美人。

人是上午安置好的,許芷蘭是下午殺過去的。

她原本是想將那女子給杖殺掉的,卻被趙雲瀾竭力攔住了,還給了她一巴掌。

許芷蘭哪裏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就要派自己帶來的人動手。

趙雲瀾雖然帶了親衛出門,可他不過是出門散心的,哪裏比得上許芷蘭準備齊全,帶來的人手是趙雲瀾的人手的三倍有餘。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敵,趙雲瀾氣的口不擇言,指責許芷蘭是下不出蛋的母雞,罵她善妒,責怪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還不許繼續他找別的女人。

還威脅她,如果再敢胡來,就休了她。

許芷蘭被嚇到了,當即偃旗息鼓。

葉子清聽得嘖嘖稱奇:“不愧是渣男啊,真是渣的每時每刻都有新意。”

顧洲不置可否,只是定格在她臉上的目光中溢滿了擔憂。

葉子清失笑:“我早就對他沒有感情了,他如何在外面亂來,都和我沒有關係。”

她以爲顧洲是擔心她對趙雲瀾餘情未了。

顧洲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我只是在想,你在侯府的時候,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人是不能接受關心的。

有些傷口只適合默默舔舐,再多的委屈和苦果,若只有自己一人都能狠狠嚥下,假裝不在意地說一聲那不算什麼。

可一旦有人關心,難免會真的感覺到委屈。

她飛快別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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