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他被下藥

發佈時間: 2025-08-06 07: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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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氣沸騰,氤氳了二人眉眼。

午飯後,程子玥踩着高跟鞋徑直回了公司。古琦與她並肩而行,一路上眼神上下飄,好幾次欲言又止。

程子玥沒有發現。

一頓飯的時間,雪妙璇居然還沒離開,倒是有些出乎程子玥的意料。

“晚上回去做刺身和三文魚。”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雪妙璇止不住的趾高氣昂,“我今晚要留宿!”

程子玥淡淡應了聲,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

夜色如幕,覆蓋整個天空。

別墅裏。

用過晚餐,雪妙璇端着自己親手熬製的鮮湯上了樓,半透明的睡裙在膝邊搖曳,舉手擡頭間眉眼盈盈,頰邊染紅雲,顧盼生姿。

二樓水聲漸歇。

程子玥半垂着臉,身後的鐘滴答滴答走個不停,最終敲響了十下。

她躺在牀上,腦中卻閃動着畫面。

小致和餘嫂的臉交替出現,輪廓模糊,在黑暗中行,她主動追上去,卻被甩開,再想追,卻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誰?!”

程子玥驚醒,一只手在她腰間遊走,已然輕車熟路。

“祁珩……”

混合着香氛與情欲的味道在她耳邊流連,最終落在她的脣上。兩片脣緊貼在一塊,輕柔觸碰般地品嚐每一寸香甜。

溫柔與強勢並存,像少年,像滿懷愛意的紳士。

“叫我的名字。”

兩年前的記憶已經模糊,在她的記憶裏,祁珩永遠冷淡矜貴,明明是勾人的桃花眼,卻始終不露春色。

從前,得了一個笑,都覺得珍貴。

程子玥驀地回神,去推他,卻摸了一手滾燙。像從沸水裏撈出來,緊緻的肌膚下不斷涌出熱意。

在監獄時,常有骯髒事發生,即便是女人之間,她也見了不少。

或許是運氣,程子玥從沒捲入到這些事情中,即便是眼睜睜地看着,她也難抑制乾嘔的衝動。

這個模樣,這個溫度……

他被下了藥!

可別墅裏有三個人。

“雪小姐今晚留宿。”程子玥抵着他的胸膛,卻沒什麼力道,氣息如絲,“您走錯房間了。”

男人身子一頓,隨即,身上一空。

程子玥有片刻的失落,翻了個身,卻被身後一股力道攥住,男人的話鑽入她耳中,恍如聽見花開的聲音。

“我只要你。”

門口似乎傳來敲門的聲音,程子玥起身,被男人的吻再度按回去。

一室旖旎。

醒來時,渾身痠痛,偌大的牀上只剩她一人。

程子玥揉着腰,打開門,正與祁珩四目相對。

片刻後,男人若無其事地沾取藥膏,抹在脖子上的暗紅處。她看了會,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愣着幹什麼!”祁珩扭過頭去,怒道,“過來替我擦藥!”

變臉比翻書還快。

程子玥走過去,她只裹了件襯衫,堪堪遮住臀。

他低頭罵了句髒話。

程子玥的手指恰好覆上肌膚,塗抹揉搓,一絲不苟,攪得他心亂。

“行了!”祁珩幾乎是被燙了一樣地,飛快離開。

程子玥低下頭,看見藥膏上鮮明的“過敏”二字,不由自主勾起嘴角,又很快放下。

誤會又如何,要你又如何。

他從不信你。

從那夜開始,公司裏出現了兩件大事。

原本在公司裏出現次數增長的雪家小姐來得越來越少,且次次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心無旁騖如冷秋雲,不用擡眼,都能看出祁總明顯的態度變化。

偏偏本人還不自知。

這是第一件。

雲端之戀已近尾聲,程子玥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一天分裂成48個小時。

項目組同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心裏再不滿,也得裝出幾分忙碌的樣子來,就連甲方的負責人都天天來督查進展。

“小東西,我都在這等你三天了。”陸寅笙把腦袋擱在待客的玻璃桌上,像頭毛茸茸的小獸,“和我一塊喫個飯就這麼難嗎?”

甲方代表陸寅笙,名爲監工,實爲追求項目組組長,意圖拐帶其曠工,並以金錢引佑。

這是第二件。

程子玥有條不紊地分發着五份資料,一邊指出不足,一邊提出批註,居然還能抽出時間來回陸寅笙一句:“您這麼忙,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陸寅笙挑眉:“我真心誠意地追求你,怎麼就是開玩笑了?”

他說得旁若無人,全然不顧辦公室裏一片譁然。

程子玥無奈淺笑。

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另一番光景。

“古琦最近在幹什麼?”祁珩靠坐在轉椅上,聲音沒什麼起伏。

祁大眉頭一跳:“聽說在學着管理公司。”

古家雖不如祁家顯赫,規模卻也不小了,這一屆的古家只有一個親生女兒,至於背地裏的……

“處理一下古總的私生子。”祁珩眼神一動,泛出冷光,“讓古小姐抽空管管自己男人。”

“是。”

祁大領命退下。

祁珩頓了頓,轉眼再看向祕書室時,卻不見程子玥和陸寅笙的身影。

人呢?

夜晚,程子玥應付完陸寅笙的飯局,精疲力盡地回到別墅,遭受了突如其來的冷遇。

“地板,桌子,燈罩,全是灰。”平日裏,祁總也冷漠,但今晚尤甚,“你是怎麼做女傭的?這個月的工資翻倍扣完。”

程子玥一臉莫名,深吸口氣,一言不發地開始整理擦拭。

祁珩雙手抱胸,再配上刻薄的表情,十足的周扒皮。

“這裏這麼大一片髒東西你看不見嗎?”

“連地都擦不好,還做什麼工作?”

“灰都撒我眼睛裏來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老闆嗎?還是只有陸寅笙?”

在他的指揮下,程子玥不得不滿房間各處跑。

儘管如此,祁珩仍不滿意,雞蛋裏挑骨頭,簡直是刻意找茬。

等等,他剛纔說什麼來着?

祁珩心裏正憋悶,見面前的女人擡起頭來,深褐色的眼裏閃爍着罕見的,頗爲靈動的光澤。

“祁總,你這麼報復我,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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