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做本王的側妃
沈寧曦：“……”
他還是這樣，誇起人來都不能讓人高興。
“你查到了什麼？”
蕭翎看着沈寧曦的臉，眉眼中的陰鬱一掃而空：“本王爲何要告訴你？”
沈寧曦有點生氣，但是還是拼命壓抑着情緒，畢竟……
她如今已經不是丞相嫡女了，只是……一個身份都見不得光的罪臣之女。
“不是你方纔說我不必去尋沐子辰，你手中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嗎？”
蕭翎：“可本王沒說過要告訴你。”
沈寧曦：“……”
他還真沒說過。
“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那便罷了。如今，你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那你便應該知曉，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之人，我不會將你的祕密告知任何人。”
身份既然已經說開，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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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五年過去了，蕭翎似乎並不在意當初那件事了。
起碼……他此刻的眸色中並無殺意。
是她將他想的太過小肚雞腸了。
如今沈家覆滅，自己淪落到如此下場，也算是遭了報應。想來他現在定然感覺很爽，從前那個在他面前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大小姐，如今卻只能低眉順眼，供他驅使。
退一萬步說，發生了那種事，以她的顏值，她的身材，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算吃了天大的虧吧。
蕭翎既然不願意說，那她便去尋沐子辰問問。
話落的瞬間，雙肩再次被握緊。
“所以，你還是打算去尋沐子辰？”
沈寧曦幾乎是第一時間察覺出蕭翎又生氣了，且一眼道破了她的心思，心虛的別開眼：“……我沒說。”
蕭翎：“但不代表你沒想。”
沈寧曦：“……”
他還是如此犀利，犀利到……經常讓她無言以對。
蕭翎的手，再次擡起，一根手指輕輕的饒在了她垂落的一縷青絲之上：“還有，你說你信守承諾，本王可是半分沒有看出來。”
她曾說過，她喜歡他，愛慕他，會一輩子守護他，陪伴他。
他信了，甚至開始謀劃兩人的將來，可結果呢？
沈寧曦看着他：“那你說，我如何不信守承諾？”
她自認爲自己是個誠實守諾之人，而蕭翎……甚至從未對她許下過承諾，從未真真切切的告訴過他對她的心意。
如今想來，從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動情。
蕭翎面對那滿是羞惱與不甘的眼眸，也不知覺的皺起了眉。
他該如何說?
說他將從前她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都當真了，甚至悄悄的用筆記下，抄寫成冊，藏在牀榻之上，經常拿出來看看？
他們決裂之後不久，她便傳言死在了大火之中。
那天之後，他便不敢再看，因爲他看着那些東西，會覺得自己不若就那麼死了。
直到他受到她兄長和弟弟在流放路上遭人暗下毒手的消息。
他才又強迫自己活了過來，也察覺出那屍體有可能不是她。
如今……她就在自己面前。
他真的很想將自己的心意告知於他，可是……如今說了，彷彿在綁架她。
你看，我如此愛你，你爲何就不能愛我一些？
卑微，可憐的祈求來的同情，亦如她初見自己時一樣，那是她想要的嗎？
他看着她，開口道：“你想替沈家翻案，替你的父親母親報仇，那便聽本王的，離沐子辰遠些。”
沈寧曦聽他如是說，明麗的眼中滿是不解：“爲何？沐家家風甚好，不管是沐子辰還是沐伯伯都爲人清正，不可能與陷害我爹之人有瓜葛。”
當初，她想過去尋沐家。
可沐伯伯因爲在朝堂上爲父親申辯，被貶去了墨城爲官，而沐子辰也因爲她的“假死”，沒多久就離開了皇城。
所以他才尋了其他人，其中便有王啓年……其他人要麼避之不見，要麼落荒而逃，唯有王啓年，直接對她痛下殺手。
蕭翎聽見沈寧曦誇沐子辰，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
“那又如何？若是本王不高興，他也得下跪行禮。”
沈寧曦終於忍不住了：“蕭翎，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故意說查到了我父親案子的線索，卻又不告訴我，我要尋旁人調查，你又反對？你這般做，對得起我父母的在天之靈嗎？”
蕭翎在沈家藉助之時，父親待他也是不錯的。
母親亦是如此。
包括兄長，都與他稱兄道弟，弟弟亦抱着他的大腿，喚他哥哥，還捨得將捨不得分給她的糖，分給他一些。
所以，他說他手中有關於沈家之事的證據，她才並未覺得奇怪。
在她心中，蕭翎或許是一個陰晴不定，嗜血暴戾之人，但絕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寡情薄倖之人。
看他對十五和十七便可知曉。
“我們之間的仇怨，與他們無關，你莫要因爲我們之間的事情，針對沈家。”
沈寧曦說的嚴肅認真，蕭翎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他以爲……他們的關係，對於沈家來說，應該是加成。
可在沈寧曦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盡然是減少。
“好，本王不會因爲對你的情緒牽連沈家。”
他真的很想敲開眼前之人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亦想剜出她的心臟，看看她的心裏到底是不是空的！
“沈家之事的案件信息和證據，本王都可以給你看，本王甚至可以陪你一起調查。今日殺了王啓年之事，本王亦可幫你隱瞞。但是本王有一個條件。”
沈寧曦聽見蕭翎如此說，頓時眼睛便亮了：“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一月前，她對於沈家能夠沉冤得雪的事情完全不報希望，只求桂姨和鳴星能夠安好，尋幾乎殺了王啓年，便可。
“以寧心的身份，做本王的側妃。”
這話一出，沈寧曦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以？”
“炎王府的丫鬟和炎王府的側妃，誰的權利地位更大，需要本王向你闡述嗎？更何況，沈相之暗涉及女眷，你若只是丫鬟，哪位世家貴女會好好與你說話？”
沈寧曦：“……”
不得不承認，蕭翎說的是事實。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蕭翎忽然揚起了笑：“再則說，沈小姐難道不知道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今日本王可是實打實的救了你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