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當衆維護她
在自己的生日宴上被當衆打了一巴掌,阮青梨臉上頓時一陣陣地發白。
但是想到自己自己剛剛不經過思考就說出來的話,她此刻也有些後怕。
今天夏娟原本就是想借着她的生日宴想跟京都的名流世家關係更近一步的。
很多原本他們都邀請不到的人這次會願意過來也是因爲謝家也在邀請之列。
所以她此刻當着衆人的面當衆這麼詆譭謝衍,自然是冒了大不韙的。
難以下臺,阮青梨急忙紅着臉擡手指向了阮攸寧,“奶奶,不是我,是她一直在說謝家欺負她,我,我是被她利用了,我還想着她是我妹妹,我要替她打抱不平,但是沒想到她這麼坑害我。”
夏娟雖然很氣憤於阮青梨此刻的不識大體,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有辦法她自然要護一護的。
所以此刻她也顧不得阮青梨此刻攀咬阮攸寧的樣子到底有多可笑,直接跟着衝着她出聲道,“阮攸寧,你怎麼這麼不知滿足,你能嫁去謝家已經是你爺爺求來的了。”
“你知道這門婚事有多少人羨慕嗎,如今給了你,你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還這麼當衆詆譭謝家的人,既然這麼不懂事就去那邊跪着好好想想清楚。”
夏娟這麼說着,一擡手招呼來了阮家的下人,“把阮攸寧給我帶到你那邊角落去好好想個清楚,讓她知道謝家這樣的人家不是她可以詆譭的起的。”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她還裝模作樣地看向了其他的賓客,“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教育無方,讓大家跟着看了笑話了。”
“但是今天還是得麻煩大家做個見證,我們阮家對謝家一直都是無比尊重的,能跟謝家攀上姻親一直都是我們阮家引以爲傲的事情。”
“阮家若是有人膽敢對謝家出言不遜,我夏娟第一個就不答應。”
夏娟這麼說着,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話間就要讓底下的人把阮攸寧帶到角落那邊去跪着。
阮攸寧沒想到夏娟爲了保阮青梨居然能當衆這樣顛倒黑白。
但是今天她既然決定了要來,自然就不會再任由夏娟一個人這麼顛倒是非黑白。
“奶奶,我以前敬重您,所以從未當衆忤逆過您,但是如今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徇私偏袒,你讓我情何以堪?”
阮攸寧這麼說着,看向了周圍的賓客,“剛剛堂姐說的那番話,周圍一定不少人都聽到了的,您隨便問一問都能知道結果,可是您卻因爲她一句攀咬的話就定了我的罪,你讓我怎麼能信服?”
可是聽着她的這番話,夏娟卻一點都不慌,而是轉頭看向了衆人,“讓大家見笑了,既然攸寧這麼說了,那有人願意給她做個見證嗎?”
“剛剛青梨和攸寧的對話,有人聽清楚了嗎?”
這些人到底是她邀請過來的,哪怕一部分她原本夠不着的人是衝着謝家的名聲來的,但是如今也看出了幾分端倪來,知道這阮攸寧嫁去了謝家八成也是不討喜的。
那些人本就眼高於頂,自是不願意幫她做什麼見證的。
而另一部分人本就跟夏娟交好,自然更加不可能替阮攸寧說話了。
所以隨着她這番話問出口,周圍一片安靜。
夏娟頓時冷着眼眸看向了阮攸寧,“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阮攸寧冷眼掃過了衆人,手下意識地探向了包中。
好在她早有防備,知道今日阮青梨肯定要針對自己,所以一早她就備好了錄音筆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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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娟既然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絕,那就誰都別想好過,這臉就算要丟到衆人面前,她也認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把錄音筆拿出來,就聽着不遠處有人出聲道,“我都聽到了。”
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來,阮攸寧渾身的神經頓時繃緊了。
果然沒一會,季寒舟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看着阮攸寧發白的臉色,阮青梨得意萬分,快走了幾步輕摟住了季寒舟的胳膊,然後帶着幾分撒嬌出聲道,“寒舟,你可算是來了。”
“你要是聽到了就趕緊替我說說話吧,不然我都快要被攸寧冤枉死了。”
“明明就是她自己覺得嫁的不好在這裏詆譭謝家,結果卻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真的太過分是不是?”
季寒舟輕輕勾了勾脣,沒有給阮青梨太多的反應,只是目光灼熱地落在了阮攸寧的身上,“是嗎,阮小姐這麼快就後悔嫁去謝家了嗎?”
阮攸寧冷聲開口道,“你如果耳朵不好的話,可以去看一下醫生,你但凡耳朵沒有出問題就該知道我剛剛說了,我丈夫對我很好,非常好。”
“還是說你爲了維護你現在的女朋友,要當衆表演一個顛倒黑白?”
阮攸寧看着季寒舟,咬着牙,毫不相讓地開口道。
若不是他在她結婚那一日突然闖入化妝室,她也不需要在謝衍手底下遭這樣的罪。
聽着阮攸寧的話,聽着她這樣嗆自己,季寒舟眼底的神情也跟着一點一點暗淡了下去。
但是此刻他還是強撐着轉頭看向了夏娟,“老夫人,我剛剛就在不遠處,確實聽清楚了青梨和攸寧之間的對話。”
夏娟跟着點頭,“好,有人做見證更顯公平,那你說,當時到底是誰的不是?”
阮攸寧攥緊了雙拳,不用想都知道季寒舟會說什麼。
他本就想整他,這會機會都擺到他面前了,他哪裏還有不珍惜的道理。
不過就算他信口雌黃她也不懼。
但是阮攸寧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卻聽着季寒舟緩緩開口道,“我聽到是青梨一直在說攸寧嫁的人是殘廢。”
季寒舟這麼說着,目光認真地看向了阮攸寧,尤其是在提到殘廢兩個字的時候,他更是加重了語調。
隨着他這番話出口,全場一片譁然,其中最難以置信地自然還是阮青梨。
她一把抓住了季寒舟的胳膊,情緒激動地開口道,“寒舟,你是不是說錯了?怎麼可能會是我?你是不是說錯了啊?”
季寒舟輕輕嘆了口氣,“青梨,一碼歸一碼,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的,現場肯定還有不少人也都聽到了,所以我不能因爲維護你而說謊。”
這麼說着,季寒舟沒有再去管又哭又鬧的阮青梨,而是看向了夏娟,“老夫人剛剛說詆譭謝家的人該怎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