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行？”沈司白也皺起了眉頭，話說了這麼久，何老的嘴還是這麼硬，依舊不肯鬆口。
何老看看沈司白，又看了看唐宜，最後一跺腳，嘆了一口氣：“你小子，我在爲你好啊，你看不出來嗎？”
沈司白眼中流露出疑惑：“爲我好？”
“是啊，我就是在爲你好啊！你想想你都快三十了吧，孩子還沒生，對不對？”
 |
 |
“沒錯，不過這與你收不收唐宜，有什麼關係？”
何老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沈司白：“你是不是笨啊，我要是收了唐宜，悉心調教她，將來她肯定是泳壇中的新星，但是你呢，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生孩子，你說得過去嗎？”
沈司白笑了：“無妨的，孩子的事情，我們不急，唐宜還小。”
他的小唐宜剛滿二十歲，他還沒有寵夠，怎麼能讓她真麼快就生孩子去？
再說了，有了孩子以後，做媽媽的肯定要圍着孩子轉，沈司白擔心孩子會分走了唐宜對他的愛。
像沈司夜現在就面臨着這樣的煩惱。
“你不急，我可爲你操碎了心！你是我最得意的關門弟子，我怎麼忍心看着你這麼大年紀了還不生孩子？所以，你趕緊帶着媳婦兒走吧，不要再進入什麼國家隊了，讓她趕緊給你生個孩子纔是，然後你們等孩子四五歲了，再抱來給我訓練！”
沈司白聽了以後，哭笑不得：“何老，我們至少兩年內都不會要孩子的。”
何老急了：“這怎麼行！”
“只有等唐宜等上了奧林匹克的冠軍領獎臺以後，我們才考慮要孩子。所以何老，您不幫忙的話，我這輩子都要不了孩子了。”
沈司白故作爲難地說道。
何老吹鬍子瞪眼地看着沈司白：“你這是在威脅我是不是？”
沈司白淡淡一笑：“沒有，我只是在跟您分析利害關係，至於該怎麼取捨，全看您自己了。”
“啊啊啊，不行，你這就是在爲難我！”何老看起來有些抓狂。
“何老，您也知道，唐宜是很有天賦的游泳運動員，她是什麼樣的成績您也清楚，要是不收下她，對於國家隊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沈司白見何老動搖了，趕緊趁熱打鐵地說道。
何老還是在糾結：“你讓我再想想，讓我考慮考慮…”
“何老，您要是把唐宜培養出來了，今後我們的孩子絕對送給您來培養，怎麼樣？”
這個條件讓何老很心動，但是一想到，沈司白的孩子要好幾年以後纔會生出來，他就感覺糾結得很。
“雖然你開的這個條件很佑人，但是我還是不想答應。”
沈司白無奈，只好使出了殺手鐗：“那如果……我也來呢？”
“什麼？你也要回國家隊？！好啊，我同意！”
何老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同意了。
唐宜滿頭黑線地看着這一大一老的對話，感覺自己就是個附屬品。
一開始用孩子來吸引何老，但是籌碼不夠，現在沈司白用自己做條件了，何老才勉強答應手下她這個順帶的。
唐宜感覺自己好絕望好失敗。
“等等，你必須白紙黑字地給我寫下來，要不然我不相信你。”何老一臉警惕地看着沈司白。
可見沈司白以前可沒少坑何老。
沈司白揚脣，淡淡一笑：“您真的同意，只要我也回國家隊，您就收唐宜爲徒，讓她重新回到國家隊？”
何老拍着胸脯保證：“那當然了，我說話絕對算數，倒是你，我不太相信，你必須給我簽字畫押！”
“好，沒問題。”沈司白幽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很快，何老就興沖沖地理好了字據，催促着沈司白簽字畫押。
沈司白很爽快地簽了字，按了手印。
何老拿着那一紙契約，喜滋滋地看了三遍，才小心翼翼地收進了懷中。
他口中開心地念叨着：“真是太好了，你能回來的話，華國男子泳壇又有希望了！雖然你現在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不過沒有關係，你天賦好……這段時間你應該都沒有怎麼訓練過吧！”
何老說到最後，看着沈司白，板起了臉。
沈司白搖了搖頭：“沒有，我都很少下水了。”
何老又露出了擔憂的神情：“那不行，你長時間不訓練會退步的，從明天起你必須給我恢復訓練，把工作辭了！”
“您讓我……辭了總裁的職務？”
“呃……”何老說得開心了，差點就忘了沈司白是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工作。
“能辭嗎？”何老小心翼翼地問。
沈司白沉重地搖頭：“不能！”
“那……你能保證每天有兩個小時來訓練嗎？不能再少了，我們的運動員都是一天訓練八個小時的！”
沈司白揚脣淡笑：“沒有問題。”
何老急切地拉着沈司白，說道：“那你現在趕緊跟我來，我先測試一下你的成績。”
沈司白倒是沒有拒絕，只是他稍微提醒了一下何老：“何老，您別忘了，還有唐宜，她是您新收的徒弟，您還沒把她弄進國家隊。”
何老拍了拍頭：“瞧我這記性，哎呀那你們兩個一起來，我一起測試，測試完了我就去跟上面說，讓你們兩個都重新回到國家隊。”
唐宜毫無存在感地跟在沈司白後面，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個贈品。
不過，她也不氣餒，沈司白已經幫她爭取到這個份上了，剩下的就是靠她自己了。
她不能辜負沈司白的心血，她一定會讓何老刮目相看的！
“沈小夜……不對，沈小白，你趕緊去換衣服啊，等這一場選拔賽比完了，游泳池就空出來了，我給你測試成績。”
沈司白站在原地，依舊沒有動：“我沒有帶泳褲。”
何老：“那你穿內褲下去？”
沈司白：“……”
唐宜：“……”
何老：“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這樣吧，今天就不用了，唐宜的成績你剛纔也看到了，等什麼時候我們兩個正式進入國家隊了，您再給我們測試成績，怎麼樣？”沈司白說道。
何老哼了一聲：“你倒是一點虧也不肯喫，我沒辦成事情之前一點都不鬆口。罷了，就先這樣吧！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喫飯。”
沈司白彎脣：“沒問題，已準備了您愛喫的川菜。”
何老滿意地從鼻腔裏發出一個音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