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事件沒有人受傷,裴延敖第一時間派人去找曲半夏,得知她在醫院,他火急火燎趕過來。
林晏儲在急救室外等着,看他神情嚴肅,他心驀地一沉。
“半夏呢?她怎麼樣了?”
他心提到嗓子眼,這種緊張到窒息的感覺,很多年都沒出現了。
林晏儲看他一眼,“還沒出來。”
裴延敖薄脣抿成一道直線,不由分說就要進去,他忙攔住他,“你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
裴延敖聲音再沒往日的淡定,“我要進去看看她什麼情況。”
他要知道她是生是死,有沒有受傷?
“裴總,你進去會打擾醫生治療。”
林晏儲儘量心平氣和,裴延敖卻不管不顧,他像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見不到曲半夏,他心一直懸在半空中。
張媛惠聽說爆炸一事急忙趕過來,看到兩人在起爭執,“你們在做什麼?”
她急急走過來,立即護着林晏儲,“裴總,麻煩你客氣點。”
張媛惠發話,裴延敖勉強壓着衝動,“我想知道半夏怎麼樣了。”
“我女兒有沒有事和你沒關係,請你出去。”
她對仇人的孩子沒半點好感,裴延敖腮幫滾了滾,讓他出去?沒門。
“伯母,我恐怕得提醒你一下,這家醫院是噢投資的,醫院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病人。”
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帶着曲半夏離開。
張媛惠被他的霸道氣的無話可說,林晏儲看他像瘋了般,“裴總,你先冷靜。”
裴延敖冷靜不下來,急救室的燈不斷閃爍,一如他七上八下的心。
好在,醫生及時出來,他滿頭大汗,裴延敖立馬上前,“人呢?”
“恭喜,病人生了,是個男孩。”
裴延敖繃緊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張媛惠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我做奶奶了。”
林晏儲也鬆了口氣,“半夏呢?”
“還在休息,沒醒過來。”
醫生話音剛落,裴延敖進了病房,護士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孩子哇哇大哭,裴延敖看了一眼,急忙察看曲半夏的情況。
她格外虛弱,額頭上佈滿汗水,蒼白的神情中盡顯脆弱。
他眼眶一熱,不知怎的,差點落下來來。
他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早就看慣了不少事,可看到她還好好活着,他竟一時沒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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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釀了好久,他才把心裏的說不清的慶幸和酸楚壓下去,他輕輕拉着她的手,眸光流動,閃爍着愛意。
孩子哭鬧不止,護士小聲哄着,見到裴延敖,問,“你是孩子的父親嗎?要不要抱抱。”
護士把孩子抱過來,奶白可愛的嬰兒皺着小臉,裴延敖一愣。
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情緒襲上心頭,他渾身彷彿過電般呆住。
這是曲半夏的孩子?
他呆呆看着,一向敏銳又冷傲的他,面上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怎麼抱這個孩子。
心臟某處隱隱跳動,他只覺得奇妙。
“孩子爸爸,你是不是不會抱孩子,你手臂這樣放。”
護士耐心的教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