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敖立馬覺出不對勁,幾乎狂奔到病房,安排的保鏢全然不見,曲半夏狀態也不對勁,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寶寶是曲半夏的生命,何嘗不是他的牽掛。
他的心早就在小傢伙身上,若是有人動他,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曲半夏面露絕望,他穩住她的心神,“或許只是護工把孩子帶出去走走,彆着急,我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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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狀態很不好,他只能撒謊安撫她。
曲半夏眼神死死黏在他身上,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希望。
裴延敖見她滿頭大汗,臉色不對勁,黑眸危險地眯起。
突然停電,寶寶又不見,當他是傻子嗎?
他扶着曲半夏躺下,面對其他人時,威壓展開,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縱即逝,叫人脊椎發涼。
“孩子呢?!”
他吼出聲,彷彿失去了理智。
負責查房的護工和醫生戰戰兢兢道,“裴……裴總,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的失責,我們也不知道孩子去了哪?”
裴延敖陰沉的臉色格外難看,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戾氣。
“今晚醫院所有人都查清楚底細,監控也要絲毫不落地送到我面前。”
他緊緊盯着曲半夏病房門口的監控,突然停電恐怕就要趁這個機會帶走孩子。
停電的三分鐘監控查不到半點消息,計劃的這麼完美,想必早就計劃好了。
裴延敖眼神一壓,提前計劃總要來踩點,所有靠近病房的可疑人物他都要查出來。
“老陳。”
他聲音又沉又重,老陳忙抹了抹汗,“裴總,我已經派人在醫院門口守着,只能進不能出。”
“很好!”裴延敖語氣低沉陰冷,“通知下去,所有人都去各個高速路口把守,帶着孩子的都攔下來!”
老陳一驚,鬧這麼大動靜,裴總真的生氣了。
他急忙去處理,裴延敖赤紅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孩子找不到,他心搖搖欲墜,安定不下來。
一夜之間,裴氏集團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龐大的信息網和人脈把整個京城圍的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裴延敖異常平靜,平靜的彷彿不像一個人,他面色陰鬱,每過一個小時,他臉色便沉了幾分。
曲半夏身體恢復過來,醫生檢查出她的藥裏被動了手腳,放了幾顆藥效極強的安眠藥,所以她才醒不過來。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曲半夏也明白過來有人故意策劃這一局,帶走了她的孩子。
她心如死灰,只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時鐘,時針走過的一分一秒,她都格外煎熬。
裴延敖見她面色灰敗,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沒事的,別怕……”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看起來快要碎掉,只能不斷地安撫她。
“敢帶走寶寶的人,我不會放過他。”
曲半夏空洞的眼神沒有半點光彩,她想不明白,一個剛出生的寶寶,他們爲什麼要帶走。
那麼小的孩子,離開媽媽,會鬧成什麼樣。
她猛的一頓,盯上她的孩子,是不是知道了孩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