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寬心,她那點八卦網根本查不到你身上。”許默白隨手掏出了一個棒棒糖放在了我的手邊:“喫不喫?”
我看着那根棒棒糖,不由得想到了陸謹修當時地給我的那塊。
我的確是已經戒糖了。
“不吃了。”
我把糖推給了許默白。
許默白很不理解,他問:“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歡喫糖的嗎?”
“是嗎?我不愛喫。”
我說。
我低頭把整理好的文件拿了起來,說:“我去給陸總了。”
“等會兒。”
“怎麼了?”
“這些都是需要蓋章的文件,那邊兒纔是要讓陸總簽字的文件。”
“哦哦。”
我剛剛過來,對這些還不是很熟悉,許默白看我的這個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說:“你要快點熟悉這些,不然兩年到了,你還是只菜鳥。”
兩年這個數字在我這裏已經變了味道,現在只要是有人提起兩年之後,我就會聯想到陸謹修的生命,時間正在流逝,被宣判了死刑的人卻依舊要在這有限的時間裏去做這些枯燥乏味的工作。
“許默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
“說吧。”
“我認識陸逐年嗎?”
“……”
“或者說,陸逐年認識我嗎?”
許默白問:“你怎麼又提起他來了?”
“和威爾去服裝店的時候,我看見了木牌上的年字,那家店的老闆是陸逐年,之後才交給了懷特和陸總去運營,我就是……”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我想要提起那掛在門外的風鈴,可那顯然不算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
我想要說女人的第六感,可這種不着邊際的話,許默白肯定不會理我。
陸謹修是因爲陸逐年的關係纔會選擇我,對此,我此刻竟然深信不疑。
“哦,你說那個服裝店啊,那家服裝店一直都在虧損,我們家老闆補助的,不過照看自己過世弟弟的店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這家店,威爾說是陸逐年死後,陸謹修纔開的。”
“……爲了弟弟圓夢而已。”
“所以,娶我是不是也一樣?”
我想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陸逐年,印象中卻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風鈴喚醒了我多年以前的記憶,讓我想起了那個讓我至今不忘的摯友。
雖然我們認識就只有短短几天,可他確實在我灰暗的生活當中照射了一縷陽光。
他暖如驕陽,給予了我炙熱的溫暖。
許默白果然沉默了。
就在我打算繼續開口時,身後卻傳來了陸謹修的聲音:“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不是更好?”
我的身體一僵。
回頭的時候,只見陸謹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
許默白捂着臉,撇開了頭。
“陸總……”
“跟我進來。”
![]() |
![]() |
陸謹修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說:“把要簽字的合同也拿過來。”
“……好,陸總。”
我拿着手裏的文件,跟着陸謹修進了辦公室。
他不冷不熱的說:“上班的時間,我不喜歡有人談不相關的事情。”